“也好,也好。”
太子、晋王、齐王,皆领麾下数万兵马。
昭阳没有。
每次出兵打仗之前,皇帝会派人将虎符送至公主府,下旨将她调到需要她的地方去。
军权,她是半点也没有的。
正因为此,齐王李环才会奇怪为何太子会因昭阳倍感威胁。
她,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没有主人的命令,兵器就只是兵器。
“昭阳,还不起来?”
李琮依言起身,神情淡然。
仿佛从不在乎她是父亲心中不被爱的小孩。
“昭阳告退。”
她抬腿就走,李敬把人叫住:
“昭阳!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父子四人眼中对她关怀不似作假,就连恶声恶气的太子李珏脸上也闪过不忍之色。
“千岁,她还好么?”
李琮口中的千岁是她的母亲,也是李敬唯一的配偶,大唐的皇后、窦家的独女、二十几年前名震关中的娘子军统帅。
窦缈。
“她、她还好。”
到如今,却只是一位身匿释门的中年妇人。
“昭阳,此次你打败突厥立有战功,就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每次都是这样。
皇帝明知他当年对昭阳有亏,便拿些小恩小惠去安抚她。她这般放浪形骸的行事风格虽说是出自天性,可亦有李敬默许放纵的原因在。
“出征之前,本殿府内有两面首生事,因军情紧迫耽搁不得,我便索性叫人把他们砍了。圣人,不如您再补给我几个容貌清俊的面首如何?”
李琮说完,哈哈大笑,踏步而去。
至于余下四人的脸色是黑是白是红是绿,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第七章青梅
别人有青梅竹马,李琮也有青梅竹马。
别人与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你侬我侬,李琮与青梅竹马是鸡飞狗跳,你追我打。
就比如说现在,她刚从太极殿走出来,就撞见了满脸戏谑的柴嵘柴小侯爷。
八成是特意蹲在这儿守她。
“李琮!你可算是舍得回长安了?”
敢直呼她姓名的人并不多,柴嵘是其中最讨人厌的那个。
李琮权当没听见,径直往宫门走去。奈何这柴小侯爷穿得扎眼,在她跟前晃来晃去,聒噪得很。
正是暮春时节,落花纷飞。柴嵘穿了一身儿大红的袍子,脚上着了双簇新的云靴。在满园春色尽数凋零的失落之中,他倒算得上是世间最后一抹难得的春色。
柴嵘唇红齿白,少年侠气,在长安城中是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然而,柴嵘却从未与任何女子相亲近。柴老侯爷数次为他安排京中贵女会面,他总是想方设法找借口推脱。
时间一久,关于柴小侯爷的传言可就多了起来。
传得最凶的是说他不能人道,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一旦成亲,他这羞耻的秘密可不就暴露人前了?
李琮不合时宜地想起这桩绯色流言,她饱含深意地瞄了眼柴嵘下身,啧啧两声摇头就走。
“李琮,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嵘俊脸微红。
他当然晓得李琮刚才看的是哪里,她的目光毫不遮掩,而他又习惯了去追寻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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