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还没见过抢着要戴绿帽子的男人,方侍郎为何认定是安乐与和尚暗通款曲?”
方湉一时语塞,他吃准了李宝珍是个心直口快的暴脾气,二人对质之时连个押也没要她画,哪里料得到昭阳公主野惯了的,胡搅蛮缠起来谁敢去摸她的逆鳞?
李琮见方侍郎熄了火,心中不免暗喜,这时候柴嵘却再度发难。
“依殿下所言,这些证物是无法指认谁才是通奸之人了?”
“没错。”
柴嵘嗤笑一声,从那些证物中抽出几张信纸与一串佛珠。
“这纸是蜀地进贡的上好熟宣,宫中不过存有百刀,除了皇室中人谁还能用得起?”
李琮瞥了李宝珍一眼。
“这佛珠看起来不稀奇,上头却浸透了菩提香的味道,此香是兴善寺寺中和尚专用。”
李琮又瞥了玄机一眼。
柴小侯爷的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他的神情仿佛在向李琮炫耀:看!我多聪慧!这下子你没话说了吧?
事实上,别说是李琮了,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沉默。
这桩风流案终究是瞒不住的。
唯有方侍郎的哭声断断续续惹人厌烦。
李宝珍气不过,拾起几枚石子就朝着方湉扔去,小声骂道:
“还哭!还哭!往府里抬妾侍的时候不是笑得都快开花了?本宫还没死呢!你哭个屁!”
玄机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想要给安乐一个拥抱,却被李琮轻咳一声打断了。
“这又能证明什么?”
李琮细细去看那信上的字迹,暗自在心中比划了一番,她有七八成把握可以临摹出来。
“无非是能证明有一位出身皇室的贵女与大兴善寺的和尚暗生情愫罢了。”
柴小侯爷还没转过弯儿来,了禅大师又吟了一声佛号。
渡己先渡人。
昭阳公主果然是有慧根。
只见李琮微微一笑,爽朗说道:
“的确有女人同大兴善寺的和尚暗通款曲,只是那人不是安乐公主,而是我昭阳公主。”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关于李宝珍与玄机和尚的情爱之事,寺内知情的僧人没有几个,那么几个人也只是猜测而已,根本想不到偷情的公主竟然另有其人,而剩下毫不知情的僧侣更是大为震惊。
“阿弥陀佛。”
了禅大师拂了拂袖,众僧噤声。
“李琮!你疯了!连这样的罪名你也敢认?”
柴小侯爷当然不相信李琮编出来的鬼话,而他如此激动的原因倒不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撒下弥天大谎,而是他清楚地知道李琮这一句话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皇帝对昭阳公主确是“宠爱”有加。
但她的自由仍然是有限度的。
柴嵘在气她随时随地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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