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应答的话来。
“特别想吗?”
天逐渐热起来了,夜来得越来越晚,白昼时间延长, 太阳还没落,悬在西边, 将薄云晕染出灿灿橙黄。
下午饭是按闻顾休息时一天两餐的时间来的, 现在时间还早,任昭远看谭铮追问起来一句两句结束不了的样子, 笑了笑:“进来坐会儿?”
谭铮求之不得。
他原本就打算找机会耍个赖留下的。
不过这会儿有别的更紧要, 谭铮跟在任昭远后面, 锲而不舍地换了个问法:“那现在觉得合适了吗?”
任昭远看他一眼, 视线尾梢轻飘飘扫过去,就把雀跃的小心思看得分明。
以前谭铮这样眼巴巴地问他什么,眼底带着小心翼翼,任昭远总觉得不忍心。现在谭铮期待里透着暗戳戳的得意,任昭远就总想逗弄他。
“还行。”
刚进门,话音才落的一秒就被拥住抵在入门墙边,任昭远笑着推他:“没关门,别闹。”
谭铮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伸长把门关了。
这样的场景有过数不清多少次,任昭远却忽然想起去年的末尾,谭铮在这里,站在他面前的时候。
那时谭铮说的每句话都真挚,承诺有,心意有,字字戳心。
可任昭远印象最深的,是并不算动听的一句。
——“如果你和别人确定了关系,我会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但也只是消失而已。”
那一刻,关于为什么喜欢了这么多年却从未靠近的疑问全部有了答案。
因为爱与原则不相悖。
谭铮的经年爱意是真的,品格底线也是真的。
“想什么呢?”
任昭远说:“想你。”
谭铮笑出来,微微低头细细吻他:“我不就在这儿。”
“嗯。”
“就是嘴硬。”
任昭远双唇微张,覆了水润:“嗯?”
“你从眼睛到嘴角,都在说合适,我是最合适的。”
“嗯。”
谭铮挑了下眉:“你承认了。”
“承认,”任昭远说,“还可以承认点别的。”
“什么?”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爱你了。”
意料之中的急剧激烈的吻,任昭远回吻他,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愈贴愈紧。
年轻人的反应总是来得直白又轻易。
任昭远眼里落了零星调侃,谭铮恼羞成怒似的落下更重更久的吻,直到任昭远咽喉间泄出细碎声音才微喘着停下,紧接着就察觉到什么:“你……”
任昭远有点没好气:“我又不是和尚。”
“不是不是,”谭铮笑着亲他,“哪有这么好看的和尚。”
“就你会说……嗯……起来……”
谭铮不起,给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事披上层外衣摆到明面上:“我能搬过来住一段时间吗?最近要经常去项目上,你这儿比较近。”
想就想了,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说法。
“可以,搬吧。”
谭铮万万没想到任昭远会这么痛快,短暂惊讶后眼底的神采根本挡不住,生怕任昭远反悔似的,立刻就拉着人要去他那边拿东西。
“不过我一会儿要去B市,来不及,你只过来住一段时间的话带点必需品就好,离得不太远也可以随时回去拿,一个人可以搞定的吧?”
谭铮控诉:“你耍我。”
“我耍你干什么,刚刚吃饭的时候接到的电话,今晚去B市有个聚会,明天一早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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