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和破裂真的再次上演,那他认了。
今后如何自如何,现在,他要谭铮。
他只想给谭铮。
回神把日期最后一个数字画上圆满的圈,侧头看谭铮时正对上似乎有些紧张的视线。
任昭远指腹按上印泥:“怎么了?”
“你填到后来好一会儿不动,我怕你忽然反悔,不想结了。”
红的指纹印上白的纸张,任昭远轻声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逼婚。”
谭铮心里明知道任昭远不会,可确确实实到看见任昭远按下手印才无声松了口气,笑着说:“我哪儿敢。”
表格交出去又拿回来,两个人到排椅上坐着等。谭铮把申请表拿在手里反复看,任昭远就在旁边看他,眼睛里泛着浅浅笑意。
其他人发现不了,可任昭远轻易就能看出谭铮肩颈一直没松懈过的紧绷。
“这么紧张啊?”
“刚刚差点要不会写字了,”谭铮侧过脸向任昭远倾身,声音低低的,“你一点都不紧张。”
听着像是控诉一样。
任昭远点点表格上自己婚姻状况那栏,意思很明显。
可谭铮不依不饶:“你之前见咱爸妈的时候还紧张呢。”
“是是是,”任昭远忍不住笑,“你改口倒是很顺。”
谭铮理直气壮地「嗯」一声,晃晃手里的资料:“他们这么配合你,居然一个告诉我的都没有。”
“我对他们说要等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告诉你还怎么算惊喜。”
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放不住话的谭许清不在家不知道,而谭铮和父母之间没事的时候联系一向不多,不然就谭铮的敏锐程度,恐怕一个电话聊几句就能觉出不对。
“确实是惊喜,”谭铮拢着任昭远的手捏了捏,眼睛里落着晶亮的笑,“太惊喜了。”
大厅里响起播报号码的声音,很快就要到他们。
不远处起身过去拍照的一对情侣一看就专门打扮过,西装革履的。他们两个却难得都穿的不正式,尤其是谭铮,他是最常穿西装的,衣帽间他那几排衣柜里大半都是。
两人私下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舒服为主,谭铮总习惯和任昭远搭配着穿,要么颜色相近,要么款式相同。两个人的衣服鞋子又总是一订双份,渐渐的随便一穿就像特意买的情侣装。
今天的衣服照旧是谭铮选的,从半高领羊绒衫到风衣长裤鞋子,每一件都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
任昭远的象牙白羊绒衫外面搭了卡其,他是深灰羊绒衫搭了纯黑。
这样穿不至于不合适,但实在不够郑重。
任昭远刚订了几套新款西装送去家里,正式又不刻板,拍结婚照正合适。
“早知道穿前两天送来的西装了。”
任昭远笑笑:“这样就很好。”
广播里念到他们的号码,任昭远牵着谭铮起身,看他像是还在想,指尖在他掌心刮了刮:“我喜欢这样,日常一点。”
在谭铮这里没什么比得上任昭远喜欢。
刚刚还觉得不够正式这一秒就觉得合适,他们结婚组成一个小家,当然要温馨才好。
外套放在一旁,两个人一起坐在大红背景前拍了合影,又一次签字按手印,两本红封皮烫金字的结婚证终于拿到了手里。
谭铮看完自己的不够,又拿了任昭远的,合起来再打开,打开再合上,从民政局到车边的一段距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恐怕连J开头的那串结婚证字号都要记住了。
“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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