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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年轻活泼的小和尚,目光缓落在隐身在暗处的青年身上。

他长眉低垂,面容柔美,似乎已经在此处站了有一会儿。

空余法师问:“怎的突然回来了?”

沈听肆如往常般屈膝跪坐在蒲垫上,僧袍逶迤在莲花纹路的楠木地上,恰似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他没说话。

空余法师敲了几声木鱼,缓缓睁眼看着他:“心境如此不宁,可是发生何事了?”

他低垂眼睫,脸上带如方才那些小和尚一样的疑惑:“师傅,我不懂。”

即便是不解,他的语气仍很宁静,甚至连应有的疑惑语调都不曾有过。

空余自幼看着他长大,知他自幼聪慧,旁人难以理解的晦涩梵文,他只需要讲一遍便就懂得其意,甚至还有延伸其意,以一举三。

所以这些年迦南寺中但凡有法会,甚至王庭佛子前来互传授经文都是由他去,这也让他从小到大比别人缺少了童真。

但空余却觉得,他并不缺少,而是没有。

他的感情淡薄至极,就连生父重病在卧,他都没有想过要回去看一眼,直到现在时日所剩无几才勉强前去。

所以这也是空余第一次,看见他露出疑惑。

“有何不懂?”空余问他。

“佛告阿难:汝常闻我毗奈耶中,宣说修行三决定义。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①

沈听肆垂下的眼皮微红,嗓音沙哑,像是在哭,可脸色又空寂得无一情绪。

他将每日诵的经文念了一遍,轻声道:“我不懂佛陀为何要与阿难讲这些。”

经文上有写,他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经通读,可现在却不懂了。

那种茫然令他心如猫挠墙,每一个字都发出刺耳的声音,浑身的毛孔都在古怪地紧绷着。

越是想,想不通的茫然似无边无际的潮水涌来,他产生了呼吸不畅的窒息感。

空余以为是沈家主之事,便道:“业果相续,生死乃人之常态,应当适量放手,释放心中的执念慾。”

“放下?”他抬头看着空余。

空余眉目慈悲地点头:“对,既然你我无法掌控,也已经成了定局,便放手让他去。”

沈听肆乌睫颤了颤,眼中的思绪散开,反复在心中呢喃‘放手’。

是的,他应该放手,而不是克制欲念。

她本性如此,很难被满足。

他应该设习爱欲事,恩爱转增长,令她从身心得到满足,如此她便少了心思去想旁人。

“多谢师傅。”他对空余恭敬揖礼,目光空寂地站起来,转身朝外走去。

空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微妙。

不知为何,竟觉得他没懂。

第49章 谢观怜失踪了

那日沈听肆忽然回来,送她臂钏后便不知所踪了,她让小雾去打听,结果迦南寺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沈听肆回来过,甚至连沈月白也不知道他回来过。

那日好像只是她做的梦。

谢观怜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在意,而是专心地准备回雁门的行囊。

在迦南寺中住了近一年,平素要用的一应物件甚多,她与小雾两人收拾花了整整三日方收拾清楚。

既然打算要回雁门,届时自然也瞒不住兄长,所以谢观怜同时也修书一封,让人提前送了回去。

刚将信送出不久,沈月白不知从何处得知她要回雁门,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谢观怜原不想与他一道回去,但他却道:“观怜独自一人上路,路途之遥远,万一病发作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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