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的不安分,荆荷垂下眼眸扫了他一眼,心里一阵哼笑。
呵,这诡计多端的小蠢公猫,又在耍什么心眼呢?
“你手都停下了……”
读出她表情里的含义,男人委屈地抿了抿唇,眨巴着眼睛倒在荆荷怀里撒娇,“电视剧就这么好看吗?”
叁捌叁吸个猫怎么了?
男人的质问里略带着控诉,可语气却软软糯糯的,没有丝毫底气可言,反而一股子委屈。
荆荷挑了挑眉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电视。
不甘心被无视,秋烨廷轻轻扭动了下身子,本是想吸引荆荷的注意,殊不知一个不慎脑袋埋进了两团绵软中。
荆荷:“……”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男人整个身子都僵住。
他现在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还来得及吗?
可还没等他开口,荆荷直接拧上了他的耳朵。
“不是说只要摸摸就可以了吗?咋地还耍起横来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荆荷手上下了狠劲儿,疼得男人嗷嗷求饶。
“我……我不是故意的!4
轻、轻点儿……嘶!”
“那你还调皮捣蛋吗?”
“不了!不了!”
声泪俱下地认错之后,男人这下是彻底老实了。
可看他一副受委屈的小可怜样,荆荷还是默许他躺在自己怀里,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头发,权当看剧时的调剂。
就这样看完一集,刚好差不多一小时,荆荷正欲将身上的公猫赶下去,埋头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如此近距离地瞧着这张英挺的脸,荆荷脑子里有些恍惚。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秋烨廷时,自己被这男人周身上下的气场给吓得腿脚发颤的窝囊样。
可此时看着这家伙睡熟之后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根本无法和那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铁血总裁联系在一起。
“哼,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荆荷毫不客气地鄙视了一番,手却不自觉摸上了男人的鼻梁。
不得不承认,他的外貌非常出众,五官挺拔,轮廓分明,是能让人一眼就能沦陷的阳刚型男。
然而她之前怎么就这么怕他呢?
荆荷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却忽地猛然发现了个大问题。
他俩贴这么近,还保持了快一个小时,她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为了确认不是自己想错了,荆荷埋下头去,与男人近乎面贴面地感受着他的呼吸。
还是没有……
不可能啊!
想起之前在医院被阡玉琛强吻后瞬间有了发情征兆,荆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吻上了秋烨廷的唇。
察觉到嘴唇传来温软湿热的触碰,男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和近在咫尺的目光给对接上。
秋烨廷吓得不敢乱动。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又是什么新的惩罚游戏吗?!
知道他醒了,荆荷不尴不尬地直起身子,并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静等了三分钟,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发热和心跳加速后,荆荷彻底有了答案。
她没有发情,连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
怎么回事,是她的猫薄荷体质失效了?
相比起荆荷的淡定,枕在她怀里的男人才是一副面红耳赤,急忙拽紧了身上的被子捂住口鼻。
“你!……为什么……!”
这可是他人生二十三载的初吻啊!
竟然就这样被人给偷走了!
秋烨廷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涨红着脸瞪大了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相。
“什么‘为什么’啊?吸个猫怎么了?小猫咪生来就是被吸的啊!”
荆荷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仅要被吸,还要被主人吃掉哦!”
叁捌肆当猫还需要做那种事?
一听要被吃掉,男人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裹着被子躲到墙角里。
这下倒是替荆荷省去赶人的麻烦,直接拍拍大腿起身走人。
她走得这么干脆利落,叫男人顿生满脸凄凉。
他像个眼睁睁瞧着恩客提裤走人、自己却只能缩在床榻上无助啜泣的小倌,内心久久不得平复。
荆荷则是没事儿人一样进自己房间取了换洗衣物,随即去了浴室。
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从浴室传出,秋烨廷才意识到她今晚大概要在这里留宿。
之前的两天晚上荆荷都没在这里过夜,让秋烨廷误以为她不住在这。
与之相对的,这屋里的两个男人则总是深更半夜悄无声息地跑来客厅,也不开灯,像鬼魅似的坐在那儿瞪他。
这俩人还无缝交接班,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吓得秋烨廷整夜都不敢阖眼。
他能感觉到他们是故意在盯梢他,也不知是怕他擅自逃走,还是想趁他睡着后干点啥……
于是秋烨廷这两天都没能睡个完整觉,以致于刚刚枕在荆荷怀里时不自觉地就睡着了。
很奇怪,只有她在场时,他才能有一丝安全感。
明明对他施加惩罚的就是她,可他却一点儿厌恶或憎恨的感觉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秋烨廷急忙打了个哆嗦。
九年后的他难道真的成了M吗?
回想自己前二十三年,活得没有主见,好不容易想闯出点名堂,还被人骗得倾家荡产……
这样想来,自己九年后变成啥样都不为过了。
客厅里一下子没了人,安静得让秋烨廷开始打呵欠,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忽地打开,沐浴完的女主人擦着半湿的长发走了出来。
让他意外的是,荆荷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径直走向了主卧。
咔嚓,房门合上,一阵静谧之后,很快里面就传出男欢女爱的哼嬉声……
秋烨廷霎时瞳孔地震,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一群人到底……到底什么关系?!
主卧里的声音……是他想的那样吗?!
这女人前两天都不在这儿……又是去了哪里?
一想到那天出现在这屋的男人里还有两个并不住这儿,秋烨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宛如热油锅里倒进了一碗水!可主卧里的莺歌燕啼却比他脑子里的嘈杂还要响亮!
秋烨廷被吵得又是一夜难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闭上了眼。
**
第二天一大早孙陆就神清气爽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做家务,又是准备早餐,又是扫地擦灰。
待一切整理妥当,用爱的早安吻把荆荷唤醒后,他路过客厅时瞧了眼角落里一脸疲惫的秋烨廷。
孙陆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鼻腔里哼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秋烨廷肿着一双眼睛,还未从震碎的世界观中恢复过来,根本无暇应付孙陆的挑衅,一上午都是呆呆的。
午饭以后,瞧见秋烨廷连早饭都没动一下,荆荷差点来了火气。
“怎么又不吃了?叼嘴的小猫咪可是要第一个被吃掉的哦!”
荆荷本是想吓唬吓唬他,谁知角落里的男人像真被吓走了魂儿一样抖了两抖。
他缓缓抬起头来,却又不敢直视荆荷的眼睛,“当、当猫还、还需要做那种事……吗?”
“那种事?哪种事?”荆荷愣了一下,一时还没明白他说的啥。
“就、就是……”男人惹了个大红脸,说话更加磕磕巴巴,“陪、陪床……”
叁捌伍这难道也是惩罚之一?。
“那是当然的呀。”荆荷即答,斩钉又截铁。
不想把小猫咪拐上床的铲屎官不是好猫奴!
“那……我也……?”
秋烨廷顿时想起来,自己当时就是在荆荷床上醒来的,而且身上不着一物……
现在再回忆起荆荷口中说出的“吃掉”二字,里面顿时有了别的一番含义。
难道他失忆前就已经和这群男人一样,是她的……面首?!
然而荆荷却是冷嗤了一声:“你想得美呢?你连上床的资格都没呢,还想陪床?”
这声讽刺宛如一记大耳刮子,扇得秋烨廷脸上火辣辣的。
“这难道也是惩罚之一?”
“是的,不听话的猫猫只配睡客厅。你要是再不听话,小心你的被子!”
一听要收回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秋烨廷立马端起已经凉掉的早饭,三下五除二地全送进了肚子。
**
这之后秋烨廷都很安分,又变回最初整天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的状态。
荆荷忙着找房子,也少有去搭理他。
因为收留了这家伙惹来家里原住民们的不满,荆荷光是安抚他们就已经分身乏术了。
今天去胖橘那儿投喂,明天去花猫家顺毛,后天给小黑来一套大保健……这番几经讨好,才把原住民们的怨怼给抹消掉。
这天荆荷终于有空休息一下,横卧在客厅沙发看剧时,一直躲角落的家伙似终于想通了一般,犹犹豫豫地来到她跟前。
荆荷瞅了他一眼,不作声,目光指了下沙发沿。
男人瞬间领悟到她的意思,乖乖跪坐在沙发前,将脑袋搁在了沿角,方便她伸手抚摸。
荆荷就这么一边看剧一边撸猫,脑子里想着上次在客厅里发现的异状。
她后来尝试着跟其他男人都亲热了一番,无一例外的,她都在和他们亲密触碰后出现了发情的征兆。
事实证明,她的猫薄荷体质完好无损,唯独对秋烨廷却是失效了。
猜想这或许跟他的失忆有关,为此荆荷之前还向阡玉琛询问了这当中的原理。
两人刚完成了一次生命的大和谐,互相依偎在大床上,薄被遮掩不住乍泄的春光。
被喂饱的大花猫没有过分追究她在此时提到别的雄性,善心大发和她探讨了起来。
“你有问过那个吃货吗?”
意识到“吃货”是在指邢正,荆荷点了点头,“他说他当初失忆时不仅没有发情的征兆,甚至还嗅不到我身上的香味。”
听到这样的回答,阡玉琛眼神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看出他是知道了点什么,荆荷急忙追问:“你有想法了?”
阡玉琛瞄了她一眼,急忙了收敛了眼里的情绪:“不一定对,只是猜测……”
“你的直觉一直很准的,我相信你,快说说看?”
荆荷的彩虹屁已经到了脱口而出信手拈来的地步,不经意间就把男人的毛给抚顺了。
阡玉琛清了下嗓子,借手抵唇做思索状:“假如失忆是因为退行造成的,那原本属于猫科动物的灵敏五感,也有可能因为退行而变得迟钝。简而言之,他变得更接近‘人类’了。”
“那我呢?”荆荷追问。
为什么连她的症状也没了?
“我说过,发情是相互的。他嗅不到你身上的香气,自身也就不会分泌诱导信息素,你也就无法发情了。”
荆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男人眼神中的异样。
“你……该不会动了想失忆的念头吧?”
她可记得这货最大的愿望是要“成为人类”的!
被说中了的男人抖了抖眼皮儿,随即反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为了这种不确定的事让自己丢失几年的记忆和技能,贪小失大,我才没那么傻!”
起初阡玉琛确实有那么一丝心动,但很快理性就占领了高地。
“况且……”他俯下身来朝荆荷贴近,埋首在她脖颈处,低沉的气泡音逐渐沙哑,“能被你诱导发情,我甘之如饴。”
所以,当猫或是当人,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叁捌陆差别这么大?
荆荷撸着“猫”看电视,手指不经意碰到了男人的耳朵,被那冰凉光滑的触感给怔了一下。
哦,忘记他不是真的猫了,身上总有没毛的地方。
作为一名狂热的毛茸茸爱好者,荆荷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他这么爱裹被子,一开始应该给他毛毯的,这样身上也能撸了……
一集电视剧播完,荆荷才发现趴在沙发沿上的男人又睡着了。
虽说小猫咪嗜睡很正常,但这家伙似乎睡得也太多了?
吃了睡,睡了吃,还不运动……这可不好啊!
在科学养猫这方面,荆荷可是很严格的。
尽管菠萝以前也基本就吃吃睡睡,但好歹还会在屋里溜达溜达。
现在这家伙整天缩角落里不挪窝,激光笔逗猫棒都引诱不出来,久而久之下去不长成一只大肥猫才怪!
纵然胖喵儿有胖喵儿的可爱之处,但肥胖也会大大增加患病的风险。
治病事小,丢命事大!
想起网上那些到因为肥胖致病而回了喵星的小可怜,荆荷可不敢掉以轻心。
但……要怎样让这货动起来呢?
一个损招从荆荷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当即付诸行动,伸手朝男人脖子后探去,目标是他身上的被子。
柔软的棉被刚被掀起一点儿豁口,男人立马警觉地醒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死守自己的遮羞布。
他没明白荆荷为什么要抢他的被子,但直觉告诉他不能是啥好事儿。
荆荷没想到这家伙醒得这么快,但做都做了,总不能装无事发生吧,干脆直接贯彻到底,一不做二不休。
两人各拽着被子的一头,争得面红耳赤,横眉瞪目。
论力气,荆荷本来远远处于劣势,但男人这段时间基本没几顿饱饭,晚上也紧绷着神经得不到休息,使得两人竟拉扯得分不出胜负。
久久僵持不下,荆荷开始气势施压,冲着男人呵斥道:“松手!是不是不听话?”
这一声爆呵着实吓得男人哆嗦了一下,手中一个脱力,被子整个就被荆荷给抽走了。
没有最后一丝遮挡,男人尴尬而羞愤地跪坐在地上,两手堪堪遮住隐私部位。
“这难道又是惩罚之一吗?”
赤身裸体让秋烨廷没有安全感,但他又不敢大胆放肆地去抢被荆荷抽走的被子。
那两个总是在深夜来盯梢他的男人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一旦荆荷发出求救信号,他们立马就能冲出来把他给制服。
荆荷将被子团成团抱入怀中,朝秋烨廷点了点下巴:“你看看你,几天没运动了?再这样下去,你都要变肥猫了!快起来跑两圈,跑完被子就还你。”
听到“肥”这个字,秋烨廷差点绷不住脸色。
他这几天就没吃饱过,她竟然还担心他长胖?!
别说是跑了,他连走几步路脚都是虚浮的!
秋烨廷气得眼眶通红,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急促的呼吸。
瞧见他不对劲,荆荷这才收敛了玩笑劲儿。
哎呀呀,怎么又哭了呢……
这九年前的秋烨廷,怎么跟九年后差别这么大?
“你就这么爱捉弄我?我是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羞辱我?你告诉我吧,当个明白鬼也好过糊涂鬼!”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哭相太窝囊,男人背过了身去,醇厚的低沉嗓音与委屈的浓浓鼻音显得十分不搭。
可荆荷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他的控诉上,一双眼直勾勾看着男人赤裸的后背。
虽说因为伙食等原因,这家伙消瘦了不少,但他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依旧清晰明显。
宽挺的肩头,健实的后背,精窄的细腰……这身材,可跟“肥”字一点儿边都搭不上!
啧,都怪这家伙一直裹着被子,害得她误判了他的资本!
荆荷突然兴致大起。
不知为何,看到一个怯懦怕怂的猛男在落泪,竟让她心里萌生出了更多玩味的念头。
嗯……好想再多玩玩他呢。
叁捌柒小猫咪怎么能这么邋遢呢?
小猫咪有情绪了,不好好哄一下可不行。
虽说荆荷身边并不缺猫,并不需要纡尊降贵去讨好,但猫奴守则第二条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千万别小看了猫主子的记恨心。
小猫咪最爱记仇啦,处理得不好,这家伙指不定敢在家里随便拉屎拉尿呢!
荆荷赔着笑脸慢慢朝男人靠近,“好啦,是我不对,不生气好吗?”
将被子盖回到他的肩头,荆荷小心翼翼地抚着他的脑瓜。
男人并没有躲避她的抚摸,看样子是没有拒绝她的赔罪。
就在荆荷以为已经安抚好这家伙时,男人扭过头来,眼眶鼻头带着红晕,好一副委屈模样。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被当做宠物,没有尊严……这些他都忍了。
可哪怕是一只猫,也不会允许被这番羞辱吧!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想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了!
然而荆荷却是收敛了笑,蹲下身来,两手隔着被子死死扣紧了男人的肩头。
“菠萝是觉得当猫让你受委屈了?”
她语气幽幽,每一个字里都带着寒意,好看的脸蛋上浮现阴狠。
秋烨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明白为何每当他提起自己犯了什么错时,荆荷的变化会如此明显。
肩头上的手指愈发用力,哪怕隔着棉被,秋烨廷也被捏得眉头紧皱,疼得嘶声。
“我、我只是——”
“记住,如果你不是我的猫,你早死了!你的命是我给的,不想做我的猫,就把命还给我。”
荆荷打断了男人未能说下去的话,松开钳制的双手,脸上笑容恢复。
秋烨廷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呆愣地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荆荷突然鼻翼轻耸,皱着眉头嗅了嗅:“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臭烘烘的?”
脑袋在半空中寻找着臭味的源头,直到朝向男人凑过去时,她急忙捂住了鼻子。
“唔!原来是你!”
大意了……荆荷完全把他当猫来养,却从来没关心过他的个人卫生。
“你有几天没洗澡啦?”
面对荆荷的质问,男人只是耸着脑袋不敢吭声。
好吧!入住这么多天,看来是一次都没有咯?
“你个小猫咪怎么能这么邋遢呢!”
荆荷又生气又无语,就没见过这么邋遢的猫!
别的小猫咪都懂得给自个儿舔舔毛,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嫌自己臭吗?
菠萝以前也没这样过啊,怎么失个忆就成这副模样了?
荆荷忍着火气把男人拽进浴室,扒了那已经腌入味儿的被子,欲将他推到淋浴下。
可男人在看到浴缸时立马吓得蹲在了地上,将自己抱成了团,瑟瑟发抖。
小猫咪怕洗澡也是猫之常情,可菠萝以前并不抗拒洗澡的呀?
“没事的,只是洗个澡,洗得香香的主人才喜欢你啊!”
荆荷起先想和他讲道理,可劝了三分钟都没让他挪窝之后,荆荷耐心用尽了。
既然说的不管用,那她就来强的!
荆荷脱下外衣外裤,打开淋浴,两手从男人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胸,强行将他拖进了浴缸。
水流哗啦啦从上方倾泻而下,打湿了男人乌黑的短发。
视野被湿发遮挡,秋烨廷吓得两只手不停扑棱。
他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住了荆荷的腿,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水……漫上来了!救、救命!”男人浑身抖得像筛糠,俨然不似装出来的。
“好啦,我开着下水口的,没事!不会漫上来的!”
荆荷想拉开他,可男人仿佛根本听不到她说的话一样,死活不肯撒手。
就在荆荷忍不住想翻白眼削他两下时,男人无意识的一句“对不起”让她顿住了身子。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他不停嘀咕着,可怜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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