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上午,荆荷从外面回来后带回一堆快递包裹。
坐在客厅一边拆包,一边不忘把缩在角落的秋烨廷唤过来。
“菠萝,我给你买了衣服哦,快来试试好不好看。”
仅靠裹着一张毛毯遮羞的男人得知自己终于不用裸奔了,欣喜地来到她身边,激动得搓起了手。
她竟然为他准备了衣服!
她心里是有他的!
她为他挑选的衣服……会是什么风格,什么款式的呢?
她会把他打扮得威武堂堂还是玉树临风?
……
一系列念头蜂拥而至,一想到这些,秋烨廷就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手脚都快无处安放了。
男人心里正美着呢,余光忽地一瞥,看到这一地的花花裙子时,顿如遭当头一棒。
“这些……是给我的?”
心里的一丝侥幸让秋烨廷猜想这或许只是荆荷拿错了包裹,把她买给自己的衣服误拿成了给他的。
然而瞧见荆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时,他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都是裙子……?”
“是啊,小猫咪就是要穿裙子才可爱呢!”
如愿看到男人绷不住的脸色,荆荷压着嘴角的笑,拿起一套纯黑色的连衣裙在他身前比划了几下。
这是一条法式的V领长裙,荆荷想,相比其他五颜六色的花花裙子来说要素雅许多,应该更容易让初尝女装的男人接受。
“嗯,上身应该会很合适,这些可都是我专门找定制店定做的。”
“你知道我的尺码?”
听闻这句话,原本因被送女装而失落的秋烨廷,瞬间抖擞起了精神。
个人尺码是非常私密的事,她能记住他的尺码,某种意义上也算她在乎他的,对吧?
听出男人语气里隐藏的窃喜,荆荷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她当然是不知道秋烨廷的尺码的。
给他买衣服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自然也不会提前量好他的三围尺寸。
好在荆荷身边男人多,哪怕不知道秋烨廷的具体尺码,通过和其他男人在身量上的差异,她多少能猜个大概。
身高比阿正还要高一些,肩头比鹿鹿哥哥还要宽一些,腰围介于小瑾和小琛子之间,屁股没小东那么翘……
将这些信息笼统地归纳了出了几个数字,于是便有了这一地的花花裙子。
之所以选择女装,也是怕那些个原住民知道后跑来说她偏心的无奈之举。
只要他们敢嚷嚷,她第二天就敢逼着他们穿女装出门。
都想要这福气呀?那敢情好啊!求之不得呢!
荆荷在这边幻想着给家里的公猫们都穿上女装,秋烨廷却把她的沉默理解为了对他提问的默认。
他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甚至对她手里的女装都没那么抗拒了。
瞧出男人眼神里的跃跃欲试,荆荷抬了抬下巴:“试试看?”
他一声不吭,抿着唇接过了她递上来的裙子。
怎么说也是荆荷的一片心意,女装就女装吧,总比赤身裸体来得好!
聊以自慰一番,秋烨廷将手中的连衣裙翻过来又翻过去,总算找到了位于背后的拉链。
拉开拉链,像套T恤那样套上,男人笨拙地将手绕到背后企图将拉链合上。
然而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拉链卡在了后背正中央,上下不得,急得男人是挤眉弄眼,东倒西歪,活似在跳大神。
荆荷就这么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憋着一脸坏笑欣赏他的“表演”。
直到男人终于投来求助的目光,她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命令道:“转身,让我来。”
男人听话照做,丝毫没有怀疑荆荷是否藏有坏心。
那光滑结实的蜜色后背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可见穿这么一条裙子,于他这位“女装菜鸟”来说确实是一项大工程。
左手正欲将分开的两端衣料聚拢,指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了男人后背上的肌肤。
背上的肌肉顿时不自禁地绷紧,显露出健美的肌肉纹理,很快又放松恢复。
呵,才轻轻刺挠一下就成了这样,真是只敏感的小猫咪啊。
荆荷玩心又起,每当男人背肌放松时就故意拿指尖去触碰,惹得他好一阵脸红,不得不扭过头来用眼神抗议,这才迫使她把重心放回到拉链上。
可尝试着拉动两下之后,荆荷才意识到问题并不出在拉链。
她绕着男人观察了一圈,顿时有些无语地咂了下舌。
“完了,胸围小了!”
她伸手朝那绷紧得快要炸开的胸省处捏了又捏,整个人哭笑不得:“菠萝啊,你一个男人,怎么奶子长得比女人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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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秋大大:男妈妈?那是什么意思?
叁玖玖奶子长这么大,不就是想让主人摸么?【裸体围裙PLAY】
手指捏上男人胸乳的那一刻,荆荷本以为会是铁板一块,谁知竟然也像女人那般软软糯糯,让她开了眼。
虽说不如女性的乳房那般圆挺饱满,却也是光滑健实,没有丝毫下垂,充满力量美学的。
轻轻拿指尖戳了戳,凹陷下一个小坑,在收回后很快又回弹平整。
嗯……是对好奶子。
荆荷用手晃浪着男人的一边乳儿,心里却没有一丝淫邪的想法,只觉得自己是在玩小猫咪的原始袋而已。
可作为被玩弄的一方,秋烨廷却是红了脖子根。
那毕竟是敏感的地方,可不兴随便摸的啊!
男人羞涩地推拒了好几次,可荆荷却完全没有Get到他的抗拒,反而越玩越起劲儿,直到自己心满意足才收手。
“脱下来吧,我拿去找店家再改改。”
一地的花花裙子终是没能穿上,荆荷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秋烨廷心里也挺复杂的,虽说他并不想穿女装,但他更不想赤身裸体啊!
男人内心的小幽怨被荆荷很巧妙地捕捉到,她灵机一动,从一堆裙子里翻出了一条白色的蕾丝边围裙。
透气的纯棉材质,挺括的荷叶边肩带,胸前挡片和腰前口袋上都绣有简单的蕾丝花边,和黑色法式连衣裙搭配起来颇有女仆装的感觉。
围裙不限制胸围,既然连衣裙穿不上了,那就用围裙对付一下吧!
荆荷给男人套上了围裙,将两条腰带在他背后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虽然依旧是光着屁股,但至少也算有个遮挡了——从正面看的话。
隐私部位得到遮蔽让秋烨廷放松了不少,可扭头就看见荆荷又拿来了一个猫耳头箍和一条猫尾肛塞。
秋烨廷:“……”
好吧,终究是逃不过那句“不努力就只能沦为女人的玩物”啊。
男人不情不愿地被戴上猫耳和猫尾,这下彻底成了“猫男仆”。
荆荷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嗯,这样才是菠萝的样子嘛。”
金棕色的耳朵和尾巴,和她的那只金渐层小胖喵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能叫三分神似了。
就是……这胸前遮挡不住的一对大胸实在太吸睛了!
围裙虽然不限制胸围,但尺码都是均码,胸前的挡片根本遮不住男人宽大的胸肌,让她忍不住想上手去帮他把胸挡拉一拉。
可遮住了一边,就会露出另一边,放中间……那两边的乳头就都露了出来。
再加上男人身量高大,原本穿在女性身上是及膝的围裙,在他身上也就勉强遮住大腿根。
蕾丝花边下露出的是两条白晃晃的大长腿……
啧啧。
好好一围裙硬是穿成了色情!
“就没见过你这么爱诱惑主人的小猫咪,不守猫德!”
荆荷抬手就朝那对馒头似的大胸捏了去,又搓又揉的,看似在责骂,心里却是暗爽。
浅棕色的乳首在逗弄间不经意挺立了起来,更是惹得她一声嘲笑。
“被玩一下就立起来了,菠萝真是只淫荡的小猫咪呢!”
“挡什么?都不是粉色了,装什么装呢?”
毫不客气地朝男人进行“荡夫羞辱”,荆荷心里实则好一阵舒畅。
当初她是怎么被这混蛋侮辱的,今天原模原样地统统报复回去。
“奶子长这么大,不就是想让主人摸么?穿得这么色情,就是想勾引主人玩你屁屁对吧?”
说着,荆荷正欲伸手去把玩男人身后的猫尾巴,却不知触碰到他哪根神经,被他一把扣住了双臂。
大概是这家伙一直都表现得温顺配合,荆荷从未想过乖巧的小猫咪竟然敢朝她伸出爪子。
脑子里刚闪过“挣扎”二字,身体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在荆荷呆愣的那一瞬,她上一秒还吐露着恶语的双唇就被男人一吻封缄。
世界瞬间静默,成功让荆荷闭嘴的男人迅速撤离唇瓣,以额相抵,大掌捧起她惊愕的小脸。
“记住……”沙哑醇厚的低沉嗓音近在咫尺地敲打着荆荷的鼓膜,“就算是小公猫的NeiNei,也是不能随便摸的,知道吗?”
肆零零她已经原谅秋烨廷了吗?❤……
从小循规蹈矩的秋烨廷在此之前只干过两件出阁的事。
一件是不和家人商量就贸然决定和别人合伙创业,结果合伙人卷款跑路,他却背上了天文债务。
另一件,就是在得知自己走投无路之时贸然选择了轻生。
自从上次被荆荷强行拉进浴缸大“洗”一顿之后,他从破碎模糊的记忆里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水池。
他企图自杀过,就在他此次昏迷之前。
自从得知他欠下高额债务之后,家人和亲戚都断了与他的往来,避他如避瘟神一般。
数次求援无门,他已山穷水尽,浑浑噩噩四处游荡之时,也不知脑内哪根筋搭错了弦,冲动之下就跳进了路边的人工湖轻生。
腥臭的死水一股脑涌进他的口鼻,水面隔绝了一切嘈杂,黑暗伴随着窒息带来的濒死恐惧让他完全忘记了挣扎。
本以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世也挺好,谁知再次睁眼时他竟躺在了荆荷的床上,突然来到“九年后”。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把秋烨廷拉回到现实中,现在他干的出阁事儿又得再添加两件了。
一件是心甘情愿做了荆荷的“猫”。
另一件就是趁她这个主人不注意时强行吻了她。
做了亏心事的小猫咪大抵就如他现在这般吧,明明知道自己闯了祸,却还十分好奇“主人”会怎么处置他。
然而片刻之后,荆荷竟一点反馈都没有,他等到的只有她不自禁地颤抖。
她睁大的双眼里一片空洞,明明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却根本没有在看他。
荆荷似乎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抑的恐惧中,整个人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一丁点反馈。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秋烨廷轻晃了下她的肩膀,刚要喊一声她的名字,一股强硬的力道从后面拽起他的头发,紧接着“咚”的一声,他整个人被强行扣倒在地,脸被狠狠摁在地板上。
“小荷包,你没事吧?!”
“荆小姐,你还好吗?”
孙陆和阡玉瑾从各自的房间里冲了出来,第一时间将秋烨廷从荆荷身边拉开,两人合力把他制服在地。
他们大声呼喊着荆荷,心急如焚,好在她很快便从恐惧中走了出来,两眼恢复了神采。
“我……没事。”荆荷做了两个深呼吸稳定情绪。
在被秋烨廷扣住双臂的那一瞬,察觉到彼此力量的差距,她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变得僵硬。
那些个被他钳制而无力反抗的画面悉数涌入脑海,顿时让她整个人陷入了宕机状态。
单单用“害怕”和“恐惧”已不足以去形容那瞬间的感受,那是猎物在被猎食者锁定时,为求自保身体进入了不受大脑控制的假死状态。
就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一样,全身上下的僵硬完全成了本能,成了条件反射,根本不以她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她终究还是害怕他的。
两天前,她向家里的男人们表示想要允许秋烨廷陪床。
虽说遭到男人们一致反对,但最终还是让他们妥协了。
只是他们最后问出的一句话同时也问到了她自己。
她已经原谅秋烨廷了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再问多少遍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了那个混蛋。
只是……菠萝该怎么办呢?
她想要惩罚秋烨廷,但这样势必也会伤害到菠萝……
他们毕竟是同一个人啊!
纠结万分思量出的结果,是她想要给菠萝一次机会。
既然他们是同一个人,她倒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对菠萝的爱更深,还是对秋烨廷的恨更深。
现在,她就算和秋烨廷亲密接触也不会发情,那她对他的感觉也应该是最客观的。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什么“因为发情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借口。
荆荷梳理了下思绪,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跟前三个男人身上。
孙陆和阡玉瑾正合力把秋烨廷压制在地,两人脸上均挂着对她的担忧。
“我就说这家伙不可信,你不应该给他机会的!”
若不是他们冲出来的及时,这混蛋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刚才荆荷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可把他们给吓坏了,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定要这姓秋的十倍奉还!
想到这里,孙陆手上也没了轻重,揪着秋烨廷的脑袋朝着地板又是一磕。
咚!
本就无心反抗的秋烨廷就这么直戳戳地再次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咳……”
伴随着一阵短促的咳嗽,零星的血点飞溅在地板上,绽出一片艳丽的红梅。
肆零壹小伙子思想觉悟还挺高啊?❤……
地板上的鲜红把荆荷从怔楞中拉了回来,她刚要出声制止两人,却听得匍匐在地上的秋烨廷一声短促的嘶吼。
“放……开……!”
突然升腾起的杀气让孙陆和阡玉瑾大为惊愕。
两人明明加重了钳制的力气,被压制在地上的男人却仿佛不受影响一般缓缓扭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警告:“放、开、我!”
秋烨廷瞥过来的视线里带着狠厉,目光宛若刀锋,快要割裂身后两人的皮肤。
野性的直觉在向他们发出警告,身下的这个家伙绝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刻于DNA上的恐惧本能让两人的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你休想!”孙陆抖擞起精神,极尽全力抵御着这扑袭而来的杀意。
果然这家伙平时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让荆荷陷入险境!
认定秋烨廷的危险之后,连向来怂头怂脑的阡玉瑾也变得坚毅起来:“不会给你伤害荆小姐的机会!”
听到两人的答复,秋烨廷呼吸微敛,侧扫而去的一边目光冷若冰寒。
“我是、她一个人的猫……我只接受、她的惩罚!”
由鲜血激起的防御本能让秋烨廷一下子充满攻击性,他像只炸毛的猫,竖起浑身上下的毛用以示威。
“若我有错……也是她来罚我,你们算什么?!”
除了荆荷,没人能跳到他头上!
一下子坚定了信念的秋烨廷不顾两人的压制,强行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意识到他的反抗,孙陆正欲抓住他的脑袋再度往地上磕时,被荆荷一声“住手!”给呵止。
“都给我停下!”
不愧是一家之主,一声令下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菠萝不许动,小瑾、鹿鹿哥,你们先起来。”
可孙陆和阡玉瑾只互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动作。
没人能保证松开手后下面的家伙不会发疯,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知道现今这个情况也说不动他们,荆荷叹了口气,两步来到秋烨廷跟前,蹲下身俯瞰他。
“刚刚只是发生了点小意外,菠萝是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意识到这是荆荷在给自己递话,秋烨廷瞬间收敛了全身上下的敌意,软下绷紧的身子,屈服地匍匐在地,埋上脸闷声点了点头。
秋烨廷放弃挣扎的那一瞬,紧张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荆荷笑着朝孙陆和阡玉瑾挑眉使眼色,两人这才将压在秋烨廷身上的重量收回,但依旧没有松开双手。
“来,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荆荷顺势将秋烨廷上半身扶起,温热的血浆淅淅沥沥滴在托起他下颌的手掌上。
他的嘴唇被牙齿磕破了,鲜血从嘴角溢出,混着止不住的鼻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额头上的磕伤也不轻,血液从伤口顺着眉弓淌下,让他整个左眼都睁不开。
孙陆下的劲儿可是真狠,地板上飘有好几绺黑色短发,无疑是刚才扭打时抓扯下来的。
荆荷心疼有余,去浴室拧了条冰毛巾给秋烨廷擦掉血污,顺便帮他冰敷止血。
全程孙陆和阡玉瑾都用手扣着他的肩头,以防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直到荆荷投来的视线里快带着刀子了,两人才悻悻撒手。
他们的直觉不会有错,刚刚秋烨廷确实是动了杀机的,哪怕是被压制在地,那朝他们瞥过来的视线里是不曾掩盖的杀意。
继续让他留在荆荷身边实在太危险,这货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儿出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孙陆几次欲开口都被荆荷打断,似乎早料到他会说什么一般,荆荷先下手为强,抢先说到:“菠萝确实做得不对,但你们打也打了,他也知道错了,这次就这样吧。”
荆荷一副就此翻篇的语气让孙陆十分不满,他想要的是彻底的惩罚,哪怕不能让秋烨廷从物理上消失,至少也得把他从这家里赶走!
阡玉瑾拉了拉孙陆想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作为有着十足经验的雄竟选手,他十分清楚“苦肉计”和“绿茶白莲花”的招数在荆荷面前有多奏效。
他们越是逼得狠,就越会把荆荷往对方身边推!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孙陆根本没顾及到这些,直接甩开了阡玉瑾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这次是我们出来得及时,若是下次——”
“不会有下次!”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打断了孙陆。
秋烨廷和荆荷有些惊讶地看了下彼此,随即荆荷用眼神示意他先说。
“若有下次,随她处置,绝无怨言。”男人一脸正色,看得出是认真的。
哟呵,小伙子思想觉悟还挺高啊?
荆荷笑笑,“那可你说的哦,若有下次,就噶了你蛋蛋,让你做公公猫!”
肆零贰就要这么被迫结束处男生涯了吗?
“公公猫”三个字音一落,整个客厅都变得鸦雀无声。
雄性们对于那处的敏感是相通的,哪怕并不是要噶他们的蛋蛋,孙陆和阡玉瑾还是不自禁胯下一凉。
作为当事猫的秋烨廷更是不用说,立刻乖觉地跪直了腰板,生怕惹她不快。
见得三人算是翻篇了,荆荷再度检查了下秋烨廷脸上的伤。
“血止住了,按理说是不该碰水的,但我喜欢干净的小猫咪,晚上你洗漱的时候注意一点,拿湿毛巾把身上其他地方擦干净了再过来哦……”
荆荷柔声吩咐着,可秋烨廷却听迷糊了。
“过来……?”
去哪儿?
听得男人话音里带着疑问,荆荷才想起忘了告诉他,“以后每个周六晚上来我房间。”
“……我?”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惊讶与疑惑并存。
“是哦,你也是我的猫嘛……”荆荷揉了揉他的脑袋,拾起一旁地板上被打落的猫耳头箍,再度替他戴在了头上,“陪主人睡觉是理所当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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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烨廷敲响荆荷房门时已是晚上十点。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做心理准备,并不明白曾经“连上床资格都没有”的他为何会突然被点名陪睡。
虽说已经接受了成为荆荷宠物的事实,但陪睡……果然于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点。
他连和女生谈恋爱的经历都没有,就要这么被迫结束处男生涯了吗?
不对,这九年里他身材变好了,也曾成为了集团老总,应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秋烨廷再一次脑洞大开,东想西想的,都没注意时间。
再加上自从上午通知之后荆荷也没来催促过,他就这么犹犹豫豫地一直耗到了现在。
本来他想就这么拖下去拖过今天也无妨,可孙陆和阡玉瑾或明或暗地警告他“不许碰荆荷”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
他可忘不了这两人在他头上送的“大礼包”。
他们越是反对他,他就偏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荆荷睡眼惺忪地给他开了门,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裙,看样子是早已准备休息。
她也不招呼他,开了门就只往自己床边走,拉开被子上了床才看到这傻大个儿还呆呆站在门口。
“进来啊?”
这么不积极的小猫咪,思想一定有问题!
原本对秋烨廷陪睡并不感冒的荆荷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进来之后把门带上。”
秋烨廷一切照她的吩咐去做,然后乖乖立在床头,不敢造次。
上午的警告犹在耳边,不听话的小猫咪可是要被噶蛋蛋的,他生怕自己哪一步做得不对而被送去物理阉割。
荆荷被他拘谨的模样给逗乐,问了他几个问题。
“洗干净了?”
“嗯。”男人点点头。
“屁屁呢?”
“……洗了。”
虽然房间里只亮有床头一盏暖灯,但荆荷还是看见了他脸上羞涩的红晕。
“尾巴戴好了?转过来我检查检查?”
只穿着一条围裙的“猫男仆”一一照做,转过身翘起臀,好让荆荷拔掉肛塞检查上面是否沾有秽物。
“嗯,这才对嘛,上来吧。”
将肛塞重新置入男人后穴,荆荷顺手撸了下那毛茸茸的尾巴,引来他一阵轻颤。
呵,敏感的小猫咪……她喜欢。
荆荷拍了拍床,示意他可以上去了。
秋烨廷小心翼翼撩起被子一角,先用一半屁股坐在床沿上,缓缓倒下之后再一点点往床内挪。
他不能像平常人那样直接坐下去,这是他几次忘了自己还含着肛塞就坐下而惨遭“爆菊”之后终于养成的习惯。
男人动作僵硬地侧卧在床的一侧,荆荷在床中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靠近,有些无语地伸手去捏他的奶子。
“离这么远做啥,被子都漏了好大个空,想让冷风吹死我啊?”
肆零叁只是躺着就可以了吗?
四月的榕城已经步入初夏,白天就算只穿一条裸体围裙也不会冷的程度。
听到荆荷口中说出“冷死”二字,秋烨廷便知她又是在借题发挥了。
可作为她的一只猫,他还能反驳不成?
只好乖乖朝她贴近,用眼神询问距离的合适。
“过来点……再过来点,对,这样差不多了。”
听着荆荷指挥,直到她点头满意,秋烨廷已经近乎跟她贴在了一起。
男人浑身上下崩得僵硬,完全不会应对这个场面。
这个时候需要做点什么?
只是躺着就可以了吗?
伸手的话……会不会被说轻浮?
不伸手的话……会不会被嫌不解风情?
说到底……陪睡到底是什么?是他想的那样吗?还是他想太多了,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秋烨廷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法对沉重的四肢下达命令。
就在这时,荆荷抓住他一侧的手抬起,一个转身退进他的怀中,带着他的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两人一下子成了后背相拥、环腰相抱的体势。
秋烨廷顿时吓得想把手抽回,却被荆荷牢牢拽住。
“怎么,菠萝这是要拒绝主人?”
怀里的女人语气带着冷意,秋烨廷这下哪敢不从,只好主动伸手将她抱住,以免惹她不快。
荆荷发出一阵满意的哼笑,心想这傻大个儿逗起来还真有趣。
又笨又蠢,还傻得可爱,一点也不像她知道的那个秋烨廷。
心里刚这么想着,身后那堵肉墙突然发力,强壮的胳膊往回收拢,将她小小的身子嵌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久违的熟悉感一下子将荆荷拉入到漆黑的记忆中,曾经被这怀抱所束缚的恐惧感让她全身僵硬。
灼热的呼吸从耳边拂过,埋入她颈窝的脑袋在轻蹭着她的脸颊。
是他……这个感觉,不会错的!
荆荷咬紧牙关,可身子却止不住战栗。
这具身体至今还保留着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就像白天那样,她仅仅只是被他扣住双臂,大脑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哪怕明知他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还是逃不开那层阴影雾霾。
果然还是不行么……
荆荷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看来仅靠她对菠萝的喜爱,还是无法战胜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与仇恨……
“对不起……”
就在即将心灰意冷之时,男人低沉的一声道歉把荆荷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他埋在她肩颈处深吸了口气,嗅着她发丝上淡淡的薰衣草香。
那是她洗发露的味道,他昨天也用过。
他是这个屋子里唯一和她共用洗浴用品的人,不,应该说他全身上下从吃穿到用度都是她施舍的。
因为他是她的猫。
秋烨廷也曾幻想过,自己于荆荷或许是特殊的存在?
毕竟这屋里的其他两位可没有这样的殊荣。
可两度瞧见荆荷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六神无主的模样,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傻,结合从苏醒至今的种种经历与遭遇,他应该是对荆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不仅荆荷怨恨他,连带那些以荆荷为中心的男人们也对他恨之入骨。
荆荷没有抛弃他的唯一原因,大概是还顾念着那么几丝旧情吧。
她以前一定很喜欢他,却因为他犯的错而不得不憎恨他,两种矛盾的情绪夹杂在一起,造就了如今她的若即若离与反复无常。
他有看出她想要主动修复这道裂痕,却因内心的阴影而苦苦挣扎。
连她都做到了这种地步,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点……你能告诉我吗?”
他能从她颤抖的小小身躯感受到她的无助,如果说这一切痛苦的源头都只因为他,那他是不是应该放手?
这么想着,秋烨廷刚想撤走胳膊,却再一度被荆荷拉住。
不似之前那番强硬,更似一种冰释之后的挽留。
“不关菠萝的事……”
她缓缓挤出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话,深呼吸了一口,颤抖的身子在慢慢恢复,“我已经好多了……”
多亏了男人的那一声道歉把她从恐惧的回忆里拉了出来,如今理性回归,大脑再次得以支配全身。
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下来,情绪的骤变让她顿感疲乏,眼皮子沉得厉害。
这次秋烨廷十分有眼力地瞧出了她的困顿,没有再多言语,大掌反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拍抚,用轻得几不可闻的气流声吐出安抚的两个字:“睡吧……”
浓浓的睡意朝荆荷袭来,很奇妙地,对这人的恐惧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逐渐踏实了起来。
伴随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身体摩擦薄被发出的簌簌声,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又相得益彰。
荆荷的意识越来越沉,眼瞧着就要陷入睡梦的混沌中,一个硬物不合时宜地抵在了她的屁股墩儿上,存在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荆荷:“……”
秋烨廷:“……”
得了,这觉怕是睡不好了。
肆零肆像你这样的能是什么正经小猫咪啊?(微h)
秋烨廷自然是最先发现自己身体变化的。
说来也奇怪,在他有记忆的这二十三年里,他很少有性冲动,若不是每天早上陈伯按时造访,他都要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他的心思向来不在性上,学生时代就只想着读书,毕业了也只想着挣钱。
若要问他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他也回答不上来,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一晃眼就大学毕了业。
自从昏迷中苏醒之后,他更是整天提心吊胆,更不可能去想那有的没的。
如今脑子里能想起来的唯二两次勃起,一次是在被荆荷玩弄后庭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
他急忙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后挪了下腰胯,企图神不知鬼不觉,以求无事发生。
然而荆荷直接把手伸过来,隔着围裙,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硬挺的肉物,颇有一番不满地诘问:“你躲什么?”
敏感的脆弱处被悍然挟持,男人霎时僵了全身。
他像个被当场逮住的现行犯,瞬间哑巴了,连个闷屁都不敢放。
啧。
荆荷砸了下舌,便是一声冷哼:“一声不吭就拿棍子戳我……菠萝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昏黄的灯光将荆荷脸上的笑容照得诡异,深感不妙的秋烨廷刚想开口解释,那握住他“把柄”的小手忽地上下搓弄起来。
“唔嗯……”
原本就精神高度紧绷的男人在这搓弄下顿时忍不住闷哼出声,沙哑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欲念。
察觉到自己不小心漏了声,秋烨廷急忙屏息闭气,脸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热度再次飙升,这下直接从脖子根红到了胸膛。
“我、我不是——”
“‘不是’?!那被我捉住的这个是什么?!”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荆荷故意掐断,根本就没打算要他解释。
“小猫咪不学好,整天就想着歪七糟八的事情,鸡鸡都硬成这样了,还敢狡辩!”
此话一出,秋烨廷再看不出她是在故意耍横就是真的傻了。
他抿紧了唇打算忍气吞声,可荆荷哪是忍一时就能放过他的?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像你这样的能是什么正经小猫咪啊?穿得这么暴露,还主动爬上主人的床,鸡鸡都硬了,还装什么呢?不就是想被主人撸么!”
荆荷咯咯直笑,手上的速度缓缓加快的同时,还不忘用言语继续羞辱:“是不是上次被主人玩得很爽,忍不住还想来一次?嗯?小贱猫?”
一提到玩屁股,男人健实的臀大肌就不由得绷紧。
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荆荷嗤笑:“果然啊……啧,真骚!”
在荆荷的调戏与逗弄之下,男人呼吸愈发急促,粗硬的大肉棒随着撸动的加速也跟着颤抖起来。
眼见着就要到登顶爆发的那一刻,一直紧握着他肉棒的手却突然松开了。
秋烨廷被卡在了不上不下的地方,整个心口如抓挠一般难耐至极。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只是一脸坏笑地朝他挑眉,不论他如何用眼神求助,她都没有要再度出手的样子。
秋烨廷咬咬牙,顿时悟了“求人不如求己”的含义,正要自己动手时,却被荆荷出声警告。
“诶,不许松手哦!”
此时他的胳膊还环在荆荷的腰上。
“你但凡敢松手,小心你的蛋蛋!”
肆零伍说到做到?
在“割蛋”与“忍欲”之间纠结了一秒,秋烨廷最后还是选择了忍。
留得蛋蛋在,不怕没精射!
忍一时硕果永存,贪一欲鸡飞蛋打!
……
在给自己做了一系列思想教育之后,秋烨廷总算挺过了那极度渴望高潮射精的冲动劲儿。
虽然依旧憋得难受,但好在理智能控制住自己了。
他虚搂着荆荷,隔空轻缓地扭动着腰胯,企图用肉棒磨蹭围裙来使自己释放。
猜透他想法的荆荷怎能让他如意,清了清嗓子警告他:“不许射,别弄脏了我的床单!”
不给用手,也不给射,男人这下彻底绝望,脑袋埋进她的后背,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哼唧声。
把他弄得濒临高潮的是她,不许他射精的也是她……她真是太恶劣了!
“这也是惩罚之一吗?”
“既是惩罚,也是训练,惩罚你白天擅自强吻了主人,训练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可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男人有些无辜地巴了巴嘴。
他当时强吻荆荷并没有带有恶意,只是身体先于了大脑,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然而听到他这番回答的荆荷仿佛更生气了,反手就又捏了他的奶子一下。
“犯了错就得受罚!你不汲取教训就永远不会改正!这次只是一个吻,下次就可能是——”
话到嘴边,荆荷却说不下去了。
她气得呼吸急促,别过头去深呼吸了两口。
大概是被荆荷瞪大眼发怒的样子给怔到了,男人懵了两秒,恍然间看到她倔强地眨了两下眼皮,用手背擦拭掉划过脸颊的两行清泪。
“对、对不起!”
他没明白荆荷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但他清楚这都是他造成的,急忙给她道歉:“我都听你的,你别……别哭……”
不知为何,一看到她掉泪的样子,他整个心都拧在了一起,难受得快要裂开。
“我以后都不会擅作主张,不惹你生气……”
从胸口传来的疼痛拉扯着秋烨廷全身的神经,好似她的眼泪是某种钻心魔咒,不让他痛不欲生就誓不罢休。
经这一遭,男人原本肿胀硬挺的阳物彻底消弭了下去,满心满眼只想着让荆荷消气。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激,荆荷也急忙收敛了脾气,侧卧着不去看秋烨廷的脸。
她怕她再看一眼又会不受控制地发作。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有互动,一直维系着背拥入怀的姿势。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就在秋烨廷以为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时,她突然开了口。
“以后都必须听我的,不许擅作主张,这是你自己说的哦。”
得知这是在向自己搭话,秋烨廷立即欣喜地点头,“嗯!”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荆荷有些不信:“那如果是你不能控制的本能呢?也能做到?”
男人犹豫了一秒,很快便回答:“能!”
他不是爱说大话的人,本能能否控制得住,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但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既然荆荷这么要求了,他就必须得做到。
如果他的本能会伤害到荆荷,那就扼杀掉本能去履行承诺!
肆零陆我可以有反应吗?(微h)【3300字】
荆荷是被浑身的热汗给闷醒的,睁开眼看到大亮的天光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早晨了。
四月的清晨已带着一股闷热,盖在身上的薄被也被她踢得近乎要掉到床下。
腰间虚扣着的一双强壮胳膊告知了她一身燥热的来源,脑袋一斜便看到了和她紧密相贴的男人正蹙眉沉睡着。
初醒的大脑里还是一片混沌,荆荷放空了一阵才渐渐回忆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唔……好像当时她聊着聊着就困意上涌,不知不觉就闭了眼,再次睁眼就已经是现在了。
荆荷想从那怀抱里挣脱,可刚动了下,那双胳膊就下意识地收拢扣紧,一副生怕她溜走的样子。
以为这家伙是在装睡,荆荷毫不客气地抬手,“啪”地一声拍在男人光裸的屁股上。
遭到突然一击的男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骤然加快的脉搏为苏醒的大脑紧急输送血氧,让他整个人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怎、怎么了!?”
秋烨廷一脸懵地转醒过来,只是那双环着荆荷腰的胳膊从始至终没有放开。
“撒手!你都不觉得热么?瞧,被你弄得全是汗!”荆荷指着汗湿的额头,愤愤控诉。
一大早就遭呵斥,男人讪讪地“哦”了一声,将手收回,不敢回嘴。
他还不是听她的命令才一直抱着她的嘛,毕竟昨晚可是警告过他,一旦松手就要割他蛋蛋的!
早把自己说过什么话给忘得一干二净的荆荷,看着男人那副有苦不敢言的模样就来气。
哟呵,她被他弄得一肚子起床气,他反倒还先委屈上了?
荆荷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开始大声嘀咕,男人不吭不响,低垂着眉眼听她数落。
说着说着,她似乎想起了原由,突然咳了一声,顿时跳转了话题:“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啊,闷不做声的,搞得像我欺负你似的。”
她扯了扯他身上睡皱了的围裙,以此缓解尴尬。
男人眨了眨眼,知道她消气了,抿着唇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傻:“我答应过你以后都听你的……”
所以,别说是冲他发脾气,就是真的欺负他,他也没有怨言。
听男人这么一说,荆荷急忙紧张地伸手探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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