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那是……那个女子……是贾姐姐?!
他无法避免地注意到,男人的背脊上布满了痕迹,有抓伤的也有掐出来的,而那女子偶尔从男人身影里漏出来的一线玉肩上,有一些很深的指痕,她那条雪白如藕
的手臂上,还有一处正在流血的细长划痕!
男人的脊背绷紧,忽然前倾身子抱住了女子,两人的身体都在水中起伏。
可花似锦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
他虽对男欢女爱毫无了解,却也明白,此事若两情相悦,又岂会只有一方主动,另一方却甚至只是安静到几乎沉默?
贾姐姐是被强迫的吗?因为反抗,所以才在这男人身上留下这么多伤痕?可还是……而且,还被对方弄伤了她?
纷杂的念头在花似锦心中飞快掠过,他霍地站了起来,带得那限制他行动的镣铐铁索哗啦作响,他双拳攥得紧紧的。
就在此时,屏风上的影像陡然消失,他愤怒地拉着那沉重的铁索,意图以一己之力将其挣断,然而沾了魔气的玄铁怎么会轻易就断掉,可即便知道是无用功,他也
要尽力一试!
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偏殿。
“花公子。”来人语气很急,但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仓促,几乎是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梧娅。”看到对方,花似锦几乎脱口而出问道,“贾姐姐呢?”
梧娅去而又返,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只是伸手递给他一把钥匙,“您可以离开了,快走吧。”
花似锦接过钥匙,发现与铁索镣铐的材质一致,显然是用来打开锁链的,他心里闪过某种猜测,不由握紧那钥匙,“贾姐姐呢?”他又问了一遍。
梧娅抬头看他,看起来天真烂漫,仿佛真的万愁不知,倒是个比主子娇憨可爱多了的小宫婢:“姑娘有事,不能前来相送。”看似回答了他的问题,实际上等于什
么也没有说。
花似锦摊开五指,望着那安静躺在他掌心且通体乌黑的钥匙,玄铁颇具分量,打造的钥匙都有种沉甸甸的重量感,可他的心头更是重若千钧,咬牙问,“有什么事
?她在哪里?”
“啊?”梧娅不明所以,怔住一霎才明白他还在执着顾采真此刻身在何处,眨巴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睛,她说道,“唉,您快走吧,姑娘是真的脱不开身。”她劈手
夺过那钥匙,似是受不了花似锦的磨叽,直接代劳给他解开了镣铐枷锁,又塞给他一张画着路线和写了注意事项的羊皮纸,“这是出去的路,每隔一个时辰,阵法
自会变化一次,趁着路线还未变,您快离开。”
花似锦默然,只因被“脱不开身”四个字刺中了心脏,他的眼前全是刚刚屏风上那只摇晃的黄宝石坠子,还有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站在一处阳光照不到的屋檐下
,看过来时满面好奇的样子。
“不行,我要去找她!”他抓紧那张羊皮纸,认出那是她的字迹,毕竟之前他躲在她的殿内养伤时,曾经看她百无聊赖地抄经玩,他认得她的字迹,不似一般女子
那样娟秀,簪花小楷都能写出一股子压抑的凌厉,仿若她的人,看起来万事不放心上经常发笑,可实际上却似乎有万重心事压在心头。
“贾姐姐,你为什么要抄经?”
“静心。”
“你的心……静不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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