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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藻……”

“芹藻……”

“芹藻……”

“嗯……”顾采真发出舒爽的喟叹,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的肉刃一遍遍地贯穿男子的身体,本能地为两人制造着快感。不同于形状尴尬难以控制的山楂果,坚硬滚烫的巨大凶器把穴内撑得缝隙不留,肠壁严丝合缝地裹住她,再被反复推拉摩擦,她的每一次顶入都准确地捣在他身体里深处的那块软肉上。“唔嗯!”季芹藻被插得腰向上拱起,又被少年的躯体压回地面,他涣散的视线从那狭窄的不断摇晃的夜空,移到了他面前那张永远存在的面具上,那上面,还沾着他刚刚射出来的污物。

而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里,只有他。

少年的双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忽然弯了弯,明明肆虐到几乎狠厉的欲火在她眼中闪烁出一瞬的温柔,随即她便耸腰狠狠顶了他一下。

“嗯唔!”季芹藻的小腹一紧,一股巨大的酥麻从后穴传遍全身,肠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紧绞起,“呃啊……”越来越多的快感冲击着他本就一直飘散的神智,魂魄似乎再也无法归位。他濒死一般双手无助地在地上胡乱抓着,直到抓住几块碎片。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是他被顾采真摘下后随手扔在地上的面具——也许是在两人的纠缠时被踩到,或者方才一起倒地时被压到——他的面具,碎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捡起来(昔

不满意他一瞬间的走神,顾采真压在他身上耸腰一记深顶,粗长的肉刃剖开紧绞的肠肉冲向更为敏感娇嫩的深处,插得男人瘦腰一拱,双脚在尘土中连踢带蹬,仅剩的一只靴子也被蹬得掉了下来,足尖绷直了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嗯啊!”偏偏她还嫌不够,肿胀硕大的龟头抵住那块嫩肉仿佛要把它钻透了似的用力研磨,季芹藻浑身一颤,腿根开始抽搐痉挛,小腹因为猛然的吸气而凹下去一片,却又被少年紧接着的挞伐顶得腰肢再度反弓,腹部甚至被顶出一个可疑又色情的弧度。“不行了……别……不要再……”他混乱地说着些什么,已经顾不得这里是小巷而非什么隐蔽安全的地方,到达临界点的感觉是如斯恐怖,他仿佛站在悬崖边,眼睁睁看着自己脚下山崩地裂,随时会坠入万丈深渊。

“芹藻,别怕,呼……”少年循循善诱,喘息中如同带着勾魂的锁链,欲如恶鬼,她若修罗,地狱的大门在缓缓打开,季芹藻却半步也退不得,“来,让我进得再深一点,给我看你高潮的样子。”

“不……不行……太深了……”他被肏得喉咙发出一阵哽咽,像是被口水或者呼吸什么的呛住了,想咳嗽又根本使不上劲,两条修长的腿下意识夹紧了少年的腰,但那楔入身体的肉刃,只会一次次进得更深。

“去吧,别抗拒。”顾采真冲刺得更加猛烈,“我们一起!”

季芹藻完全没办法再说出一句话,被一遍遍深捣的穴肉在发烫发麻,快感和身体里不断分泌的液体一样,因为对方那巨大凶器的快速贯穿,而被完完全全地堵在了他身体里,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他就像一块被放在石臼中捶捣的年糕,被肆意改造成了身上之人想要的形状,只为了更好地容纳她的性器。

“嗯!”季芹藻用力抓住了手中的碎片,仿佛在虚妄的情欲海浪中,抓到了一块就要和他一样,很快便会粉身碎骨的浮木。欲望是如此的致命,即便再怎样抗拒,也无法将他自身的渴望抹去。身体中明晃晃的欢愉,便是最有利的证据。高潮如同一波巨浪,直接将季芹藻打入情欲海底,没顶,窒息、下坠、触底……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嗯!不啊啊啊啊!”他的腰又一次颤栗地弓起,急促的呼吸在这一瞬间拉长,也可以说是静止了,无尽的快感像是从他身体中生出的网,反向又裹住了他自身,继而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子,最终束缚住他,杀死他。

有那么一瞬间,根本无法再承受这些过量快感与过度刺激的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少年的身下,死于她还在继续的侵犯中,死在巨大又羞耻的情潮里;死在这片星空下,死在这个小巷里。

而这在这时,少年粗重的喘息擦过他的耳尖,她说:“芹藻,你怎么这么好肏,我要爽死了……”

湿暖的汁液兜头淋下,浇得肿胀的龟头更加热烫,周身暖洋洋的舒适配合肠道疯狂的绞索,令顾采真也产生了射精的冲动。她闷闷地哼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又一次被肏得射了精,后穴更是高潮迭起的男人,咬着牙继续疯狂抽插。

季芹藻睁大发红的眼睛,挺腰高潮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她,她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口中舌尖若隐若现,立刻被引诱了一般俯身勾住,顺便为看起来快要被她肏晕的男人渡气,下身那硬邦邦的物件则捣得穴儿汁水四渐。

他可真是美味,她何止想把他肏晕,她简直想把他肏死。哪怕他真死了,也要像具艳尸一般,岔开双腿露出那水红的穴口继续做她的玩物。顾采真在这一瞬间陷入某种黑暗疯狂的魔怔,她用算不得清醒的理智否决了自己扭曲的念头,转而又想,怎么能这就把人肏死呢?她的师傅,她的季芹藻,她的玩物,她不该这么快就要他的命。不如,还是让他这辈子到死,都只能给她一个人肏吧。她不会肏死他,她要肏他一辈子,肏到他死。

惯会媚好的肠肉因为高潮而不断蠕动吸吮,内壁收缩到不可思议的紧致程度,淫水艳汁流出来一波又一波,那甬道更加的温热舒爽,让人流连忘返。

“唔啊!”季芹藻扬起头,被对方突然凶狠的吻,袭击得连呻吟都没了声音,他抓紧了面具的碎片,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有尘土,有体液,渐渐又染上了一丝鲜血。他的眸光迷蒙而失神,急速激烈的抽送让他不堪承受,顾采真打桩似的抽插几乎要将她自己夯进他的身体,饱胀的囊袋沾满了淫液,不断拍击水润红肿的穴口,发出“啪啪”的响声,隐秘的快感仿佛将黑夜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季芹藻的羞耻绝望无处遁形。

“我真是……爱死你了!”顾采真后槽牙都咬紧了,被那蜜道绞得倒吸一口气,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发泄的冲动,将忍了几天的浓稠精华,全都射到了男人身体的深处。

“嗯呜呜啊啊!”男人的尖叫已经近乎哭泣。

爱……我吗?

这个人若是爱我,又怎么会一次次地把我弄得这么脏,这么难过?

被迫再一次高潮的季芹藻,在恍惚间只听到了些许字眼,其实之前少年也常常将“喜欢”“爱”这些词挂在嘴边,甚至像模像样地说过两人的以后。“若有一天,我们两情相悦,我就亲手摘下面具,让你看清我的脸。”她曾经的话,忽然不合时宜地在他脑海中响起。那是她很久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话,他从听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信。因为,两情相悦,说的是双方,哪怕她确实对他怀抱执着深刻的感情,可他并没有,以后又怎么可能会有?

只是,也许是这番颠倒天地的爱欲纠缠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变得格外的不理智,他的心中忽然充满了某种奇怪的情绪。很酸、很涩、很强烈、很莫名。因为握得太紧,面具碎片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点点滴滴地流了出来。身体里的快感如同火炉之上快要被烧干的陶壶,离焚毁炸裂只剩一步之遥,理智与欲望仿佛一根绳索相互拉扯的两端,一圈一圈地绞住了他的脖颈,再收紧。

他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抬起了手,伸向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具,想要摘下它。

少年推开了他的手。

丝毫没有疲软的巨物带着可怕的硬度和热度,又一次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

他的意识渐渐昏沉,快感已经变成了再也无法承受的负担。再后来,他似乎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他被推开后垂下的手,鲜血淋漓地重新握住了地上那面具的碎片。

他的面具碎了,他要把它捡起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醒来(昔,

等季芹藻醒来时,他已经置身晚来秋的浴桶里了。温热的水柔柔地浸润着他的肌肤,那种暴露于暗巷空气里的不安感有效地减少了,却减轻不了他醒来这一刻酸涩难言的心情。以及,一醒来就席卷全身的异样——隐秘之处被撑开,暖暖的水流随着那插在他后穴的手指的动作,而跟着来回进出肠道,虽然热水涌入得不深,但那种有别于体内的温度和流动感,依旧带给他难以启齿的酸涨。

少年正紧挨着他从后面环抱住他,赤裸的胸膛贴住他的后背,并用一手绕过他的腰固定他的身体。他已经熟悉了她的气息,不用回头也能认出她来。毕竟,除了她,这世上绝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能近他的身,并以这般暧昧纠缠的姿态与他共浴,以及会将身体的某个部位,手指或者是那处,侵占进他的体内。

再不会有别人。

季芹藻是背对着少年的,昏睡间被她摆成了趴在桶边沿的姿势,此刻跪在热水里,她的一条腿顶在他的腿间分开他的双腿,配合着他的姿势架住他,避免他滑入水中,让他根本使不上力的膝盖勉勉强强保持跪在桶底。他的臀部被迫抬起,臀缝也被掰开,艳红的臀心在水下隐隐绰绰更加诱人。她的手指已经插进他的后穴中,正在配合着肠道的蠕动轻轻引导抠挖,帮他清理。因为醒来时正垂着头,季芹藻几乎是在睁眼的那一刹那,就看到自己分开的腿间,有丝丝白浊在水中晕开,紧接着,又有更多的白浊从自而下地滴落,从一团淫靡粘稠的乳白物,渐渐稀释成一缕一缕,再到一丝一丝。

在他意识消失前,她不是只泄出来了一回,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个念头兴起的瞬间,季芹藻的就脸像是被浴桶的热水蒸得发烫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能心平气和地思考这种问题?但随即,他又觉得心灰意冷,不禁在心中自嘲,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只怕是还没完全清醒,才会考虑这样的事情。这一回,她又弄了他多少次,弄了他多久,就算自己弄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哪怕他已经晕过去了,她也依旧没有停止索取。这就是她口中的“喜欢”。

随着少年的手在水下不断动作,产生的波纹将这些白浊漾开,其中一些已经融进水里变得透明,还有一些则漂浮着,被轻微的水波推动向周围,直到又附着上了季芹藻大腿内侧的肌肤。而后,其中一小部分又再度被水波荡开,重新融进水里。明明不该有任何感觉,可他依旧觉得那些东西仿佛附骨之疽,像是某种羞耻难消的烙印,从里到外打进了他的身体。他明明是在变干净,却又好像变得更脏了。他的心中充满自厌。脏了,就是脏了。怎么洗,也干净不了了。

男人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万分疲惫地闭了闭眼才再睁开,又看到了自己垂在桶外的手。那上面的伤已经不见了,看来也是少年帮他处理的。用灵力治愈这种普普通通的小外伤,本就是小事一桩。

少年很奇怪,他会受伤的机会并不多,而且除非是在修为消失的时间段,其余时候他也有能力快速治愈自己的伤处,但她总会抢先一步,看着他的伤口露出疼惜又恼怒的神情,治疗到疤痕都不存在后,又会高兴地抱住他,邀功似的动手动脚。哪怕是在北渺幻境中,她自己都伤成那副样子,却依旧先关心他如何了,当时的她根本就是吊着一口气了,却还是嬉皮笑脸地赖在他身边,总想找机会占他的便宜。

然而,自相矛盾的是,她又总是非常热衷于在他身上弄出一些痕迹,并且不肯他动手消去,如果发现不见了,就会发脾气,还会变本加厉地留下更重的新印记。他之前并不明白,她缘何三翻四次忽然就压住他强迫他交欢,哪怕她已经点出来,是他消除两人之前的欢爱痕迹让她不高兴了,但他还是完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暴怒到那种地步。

那是他的身体,她总是对他肆意妄为侵犯折辱,似乎完全不想再给他一点机会,让他自己做主。这是多么可笑,即便是冠以喜欢的名义,也决计是荒谬的,是不可理喻的。他没想过和她讲道理,因为在少年那儿,道理两个字,本身就是行不通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番言语和态度,会毫无意外地狠狠激怒她。可他还是说了。然后,他就被她“惩罚”了。

“你知道吗?我既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我在你身上和里面留下了什么印记,又不想要任何一个人,多看你哪怕一眼!”少年疯狂将他压倒时这样说道。他想,那与其说是在对他解释,更像是将她毫无征兆强迫他交合的行为合理化。她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律动着,不断地勃发胀大,钝圆的龟头带着肉棱,每一次都戳捣进最里面,强迫柔软紧致的肠道就此打开,就着其中逐渐湿润的蜜汁润滑,一遍遍暴烈抽插着。粗长坚硬的肉茎,仿佛一柄古剑,反复刺穿他的身体,可疼痛却轻易地被转化为快感。巨大滚烫的肉杵好似要钎入他的灵魂,将他架在欲火上炙烤,内壁被磨得发麻发烫,他像是热得要化掉了一般,在天旋地转的冲撞间无处可逃。他被迫承受着她的欲望,也被迫听进去了她的话,“你怎么就不能……呼……乖乖留着它们呢?嗯?”她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接受她的吻,压住他的四肢强迫他打开身体接受她的全部,直到他的唇瓣被吮得麻木,舌尖都破了皮地发疼,她才肯松开。她不断地在他的颈子上、肩膀上、胸膛上留下吮吸啃咬的痕迹,也不断用下身狠狠地撞着他顶着他,又掐着他的腰,把他固定在她身下,“你啊……偏要,逼我再来一回,唔……”

于是,尽管不理解,但为了避免刺激她,也为了保全自己少受些许折腾,之后的日子里,他只得尽量忽视身上那些齿痕吮印,红肿的乳头由着它继续红肿,臀胯腰腹的指痕由着它继续存在,他用一身严正端庄的衣服覆盖住满身的吻痕齿印。她确实因此消停了些,显露出某种心满意足的高兴,至少疯得比原来少了点,甚至会在下一次强迫他并想加深这些痕迹时,没那么粗暴了。“芹藻,你是我的……我好好对你,你也乖乖听话,好不好?”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她问的是“好不好”,可根本不会接受他说“不好”。哪怕,从她把欲望强加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好过过。他以为从北渺幻境回来后,她有所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有所改变。可今晚发生的事,打破了他本就不该存在的幻象,终究是他过于自欺欺人了。

“你醒了啊。”身后传来少年平稳的声音,带着情欲缠绵后的低哑,以及如今已经越来越常见的,比她以前的粗暴偏执更令他无所适从的,温柔。

虽然季芹藻沉默着,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反抗,但在他醒来的一瞬间,顾采真就敏锐地发现了他身体的紧绷。因为身体趴在浴桶边的姿势,男人的窄腰往下塌陷,臀部被她托得翘了起来,一身润白丝滑的肌肤上痕迹重重,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最好能再添上一两道新的印子。不过她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又在下面帮他弄出来身体里的精液,暂时没法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于是在她出声却依旧没有得到他任何形式的回应后,她一边继续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弄,一边垂头将略带力道的吻,落在了他耸起的肩胛骨上,再从他的后颈沿着脊柱一路往下啄。

湿漉漉的吻,带着她唇瓣惯有的微凉,以及水汽的微热,还有她不轻不重的呼吸,一并落在了他的背上,他经不住抖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夹住了后穴中的手指。

“唔嗯!”他的腿根立刻抽搐了一下,被肏得敏感红肿的甬道受不得半点刺激,酸痛涨麻瞬间袭来,男人的两腿下意识也要并紧,但因为身体里开始涌起的零碎快感,以及少年还挤在他两腿间的膝盖,他没能成功。他的呼吸凌乱了几分,心中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放松下来,紧绷对他而言只会产生更多难堪的反应。那手指一反常态地没有捣乱,而是轻轻勾弄着肠道里颤栗的软肉,也像是在帮助他缓过这一波刺激。

季芹藻抓紧了桶边,两肩不受控制地耸起,腰也塌得更厉害了,却依旧没有回头,但在他下垂的视线余光中,自己的臀股间又落下了一团乳白的秽物,“啪嗒”一声明晃晃地融进水中。

身后传来少年的轻笑,她的唇随即从后面贴住了男人红红的耳朵。季芹藻心头发冷,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她的调笑——他向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敏感,而她总会将之视为某种情趣谈资。

可少年只是轻轻亲了下他的耳廓,甚至没有动手强迫他回头。

她就这么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一刹那,季芹藻以外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可她又亲了一下他的耳尖,然后又说了一遍,“今晚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的手指捏住桶边,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还在轻轻搅弄着,但是不激烈,也没有刻意去触碰他的敏感点,更没有故意做点什么来增加他的难受。季芹藻的腰肢发软,浴桶里热腾腾的水汽不断上升,像是氤氤氲氲地洒进了他的眼中,他的视线一瞬间模糊了。

少年第三次亲了下他的耳垂,微凉的唇抿住那软软的有点发烫的部位,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衔住狎弄,而是唇瓣合起简单碰了碰,就松开了。

“对不起,芹藻,是我做得过分了。你……别生气。”

季芹藻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知为何,他忽然很害怕被少年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慌乱间垂下头去。

可就在此时,浴桶中又是“啪嗒”一声,他不由一抖,背部一僵,以为是那羞耻的地方又被弄出了一些精液落入了水中。

可少年的话却向他表明,并非如此。她没再亲他的耳朵,只是脸颊贴着他的后脑一侧,蹭着他也被水汽打湿了的乌发,语气似乎有些小心翼翼,“芹藻,你哭了吗?”

我哭了吗?季芹藻怔了怔,终于做出了自他醒来后第一个明显的动作。他慢慢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用那已经了无伤痕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摸到了一脸温热的湿意。

原来,我真的哭了啊。可是,为什么?

一瞬间,他感到了莫名的茫然,以及随之而来,更茫然的委屈。

瘦窄的腰肢继续被圈住,后颈窝也被带着讨好地亲昵蹭着,少年的气息与男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的声音近在迟尺,“别哭,是我错了。”

“啪嗒”,又是一滴眼泪,落入了水中。

第二百九十九章别哭(昔,

那原本按在季芹藻后颈的五指,绕到前面他的下巴那儿,似乎习惯性地想要把他的脸掰过来面朝自己,但明明指头已经顺利捏住了他的下颌,少年却又忽然顿了顿,像是改了主意,随即松开了手指轻轻往上抚摸,沿着坠在他脸颊线条边缘的几滴泪珠,接住了,再柔柔地朝上抹,泪水浸满了她指腹的纹路,顺着指节淌向手掌,直到她的手慢慢贴住了他湿漉漉的半边脸时,掌心已经全是他的泪。

啧,这哭得……还挺厉害的啊……

她插在他穴里的手指,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季芹藻的呼吸一滞,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呻吟。他无法面对自己如今的改变,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落泪。他的手指抓紧了浴桶边缘,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赶紧停止这毫无意义的情绪表现。

与在床笫间被逼狠了的呜咽不同,男人此时哭得无声无息,但泪水像是决了堤,罕见地流个不停。顾采真在他身后直起上半身,与他隔开了大约一拳的距离。慢慢将手指从那后穴中抽了出来,低头看着那微微外翻的艳红嫩肉被手指带出一截又缩回穴内,紧接着又一股白浊在水中漾开,她无声无息地吞了口口水。虽然看不见季芹藻泪流满面的样子,但那压抑的呼吸带着急促的频率,像是直接喷洒在她跳动的心脏上。

很显然,她手指的离开让男人松了口气似的,他的肢体放松了几分,趴在桶边,头埋在双臂上,削瘦的肩胛骨两端耸起,赤裸的肌肤上布满水珠,因为哭泣肩膀轻轻耸动,背影透出一股不自知的脆弱,漂亮极了。这么漂亮的东西……要么拥有他,要么毁掉他,顾采真深吸了一口气,把黑暗扭曲的念头压回心底。她提醒自己,季芹藻正与她赤身裸体地坐在浴桶里,他就这么背对着她,在哭。

这是之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事,不管是将后背这样展露给她,还是哭。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她没忘记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是喜欢季芹藻并且为了他逐渐愿意忍耐自身愿望的少年,所以现在,先忍着吧……没关系,她确定男人是吃这一套的。那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加倍讨回来。

那顺着墨发与脊背往下滑落的水珠,一颗一颗的,仿佛透明的珍珠,从季芹藻的后背滑向尾椎,以及那男人丝毫没有自我意识到有多弹翘的臀,只是还未抵达,便已然没入了热水里。顾采真瞧着眼热,也觉得可惜,恨不得自己的指尖、舌尖,代替了那水珠将男人浑身上下都尝个遍。漂浮在空中的热水汽,把男人丝滑的肌肤染得像过了水的缎子,又软又亮,吸引得她目光片刻不离。

这水怎么越洗越热?她感到了焦躁,也被男人这种不出声的哭法弄得更加亢奋,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此刻也不能硬来,她只好拧着眉侧身稍微改变了腿部的姿势,借以掩饰胯下又直挺挺硬邦邦起来的那件物事。哄人的前提,不能吓到人。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起码,这会儿还不能。

但不过是这点动作,都惊得男人背影一僵。

“我不做什么。”顾采真一开口,嗓子明显低哑,她抬手轻轻抚过季芹藻的后背,他立刻往前躲了躲。但浴桶的空间毕竟有限,他醒来时前胸就几乎贴在桶壁上,如今稍有动作,红肿的乳尖儿立刻擦过湿滑的浴桶,激得他后背一弓,身体的震颤惹得身下那处饱受摧残的地方不自觉收缩着吸入了一口水,内里异样极了,他腰身紧跟着一绷,膝盖跪得实了些,倒好像把身子往少年的掌心送。

顾采真的目光幽暗了一瞬,明明想要将人一把拽过来,直接摁下去用性器顶入那销魂的后穴,她却又收回了手。

在山下在那条幽暗的巷子里,把男人按在身下肏弄时,她虽然也射出来了,并且趁着人被插晕过去时,更是灌了他一穴的浓精。怎么能不浓呢?为了缠着他答应下山逛庙会,她可是忍了好几天没真的做,连动手动脚都收敛了。季芹藻大概以为,自己是条快要被他驯乖的狗吧?嗤,他以为他凭什么能驯服她?凭他那敏感多汁的身体吗?她可是狼,而他不过是她嘴边的一块肉。

巷子里的交媾虽然刺激,但不代表她这就吃饱餍足了。欲望是她身体里的无底洞,永远没有填满的那一天。季芹藻的身子敏感,又加上她种在他身体里相思蛊的作用,被她肏得失神流泪的情况并不少见,而他的眼泪仿佛某种能催发她心底更浓重施虐欲望的古怪药水,令她见之兴奋,舔之发狂。可这回,这会儿,他不是被她肏哭的。

在性事中被折磨得要崩溃时,受不了她的狠肏被弄得没了神智时,季芹藻也会颤声哀求,或者哭着喊着“不要”“不行”,可一旦云收雨歇,被肏得几乎要坏掉的男人只要神智清醒了,就算还是满身痕迹不堪至极,甚至可能坐不起来,也走不了路,不管是再被她拖回去肏一场,还是被她按住了双腿强迫他露出穴心做清理,也绝不会再哭一声,更不会掉一滴眼泪。明明就是一副要继续哭出来的样子,偏偏不肯再示弱。他这种床上床下截然相反的反应,常常令顾采真暗地里咬牙切齿,但因为不想表现出来落得下风,她只能在心中窝火,然后在下一回弄他时更加气急败坏,借着少年的皮和所谓爱他的因,狠劲发泄。

这人哪里来的硬骨头?明明身子软得好似三月的春水,可偏要当块顽固不化的冰。这激起了顾采真的征服欲,想要彻底获得男人身心臣服的冲动更加强烈。在北渺幻境时,她以身犯险去拿上古犀角,是为了阿泽不假,可到底也是演了一出完美的苦肉计,让季芹藻高筑于心房周围的戒备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他看起来,似乎开始相信她的一颗“真心”了。所以,在幻境逗留的那些日子,在回程的途中,他态度的软化,点点滴滴,都是有迹可循的。若是放在当初,她要他陪她下山逛庙会,要他戴面具,要他与她牵手,哪一件他会肯答应呢?尤其他还处于没有了修为的时辰,这个不想被人发觉自身弱点的仙尊,先前可都是将他自己关在密室里呢。

“别哭了啊,芹藻,别哭了……”少年哄着他,“别哭。”微凉的身躯又贴了上来,季芹藻无处可躲,被从后面抱了个满怀,两人肌肤再一次贴在一起,他的身体也再次更加僵硬。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吻伴随着少年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脑后、耳侧、鬓角……他偏开头想要躲,纯粹是心里的抗拒使然,但被对方用各种难以启齿的方式对待后,那种只要逃避就会被更加过分折磨的印象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哪怕这些日子她已经有所收敛,他的身子还是随之一僵,直到听她叹了口气,“哎,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嘛。”语气奇异地带着一股无可奈何,又加上了些许很明显打算蒙混过关的赖皮。但她竟然真的没有阻止他,也没有不让他躲,更没有因此而怒不可遏。

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到底是何关系,季芹藻已经有些理不清了,甚至抗拒去深想,他们不该就仅仅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吗?不是吗?她在庙会的那条小巷中那般对他,和最初她忽然出现、把一切所谓的喜欢与欲望强加在他身上,有什么区别呢?她怎么能、怎么能对他做出这些事后,还能用这样无辜的、撒娇的语气对他说话?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见男人不肯她亲,顾采真依旧从后面抱住他,往水里坐沉下去几分,好让自己没什么压迫感地重新将脸贴在他光洁的后背上。她本来是女子中等偏高挑的身材,幻化成少年后当然也贴合性别年龄,故意又拔高了点,但又很符合年纪常理的没有把自己弄得比季芹藻还高。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半仰头望着季芹藻,再把他拉进怀里,压在身下的感觉,有种很难言传只能意会的妙。就好像,是她本人在肏他——这念头就有些古怪而可笑了,因为除了外壳换了个样子,确确实实本身就是她本人在肏他。可是,确确实实,又是不一样的。顾采真没去深究这其中的差别,反正就得这么来,才让她感觉更刺激更合心意。

“芹藻,别哭了,好不好?”她抱着他,心念微转间,忽而又改了主意,使坏地突然一改坐姿,出其不意地用身下那坚硬粗长的东西擦过季芹藻的后臀,肿胀的龟头穿过水流直接捣在软弹的臀肌上,男人几乎惊慌失措地瞬间转过头来,眼尾泛红,泪光闪闪,仿佛顾不上别的什么情绪了,像是下一瞬就要跳出浴桶当场逃跑。

看起来,简直楚楚可怜。

又很可爱。

和顾采真预想的反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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