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机会招下鹰群中的一员,将信绑在了鹰脚上。训练有素的苍鹰似是真能通晓人意,过程很顺利,扬手后又归入空中成群墨点。魏永鸣站在一旁盯着天空看了好一阵,方安心离去。
鹰群总会在夜晚飞回南蛮之处,接下来他们只要静候佳音,再计划之后的事宜。
不出意外,约莫过了两个日夜,高泞揣藏着一纸书信进了魏永鸣帐中。
南蛮那边回信道可,并且惊讶他们从何得知鹰可传书,魏永鸣并未在信中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对方不足以将信任全部托付,便在书信中提出需要进一步观望。
他自然是看得出文字的含义,南蛮已有内应在营中,如今莫名送上门来一位,多半是疑心重重。他重新拿出笔墨,将先前研究出的排兵废案书于纸上后,再次交给高泞。
自魏永鸣亲眼睹他招鹰后便不再担忧此事,原先他还对招鹰一事半信半疑,那日亲眼所见后直接决意将传信一事交托于高泞。
但魏永鸣不是没有留有后手,他在信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是权力不大的领将,因向往平和的生活才起了投靠的心,信都是高泞拿了就送出去的,自然是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一面做他同船的好领将,一面肆无忌惮地使唤高泞。
今时不同往日,魏永鸣把这件事看得比先前打仗还重,皇城亦不知何时下书开战,他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南蛮一族达成协议。营内的内应还未揪出,但他断信二者之间,南蛮定会以他为最优解——谁在营中能知道得比他还多?
而高泞呢?这件事之前魏永鸣当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后辈,自身也十分感激和依赖对方的能力,如今一看,不过也只是一只遇水即散的纸老虎罢了。遇事慌乱,定力不足容易摇摆,只是高泞确实为有能力之人,一些方面上懂的事情也比自己多,又或许是魏永鸣这段时间依赖上瘾,他怎么样都要把高泞拉下这淌深不见底的浑水。
有难许能同当,有福不知能否同享罢了。
他倒也不疑心,主意是他提的,可真正落实下手的都是高泞,若到时真出了什么事,指不定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若是高泞生了异心要掀了这艘船,他也能以此为借口辩解。
实在不行便教那空中的苍鹰寻出招它的人,总之怎么样这罪名都落不到自己头上。
但他始终不是一个缜密的人,也只能继续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时间上来说是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高泞回京在春天,生辰在营中度过的,所以回京后二十岁了。其次高泞人设没崩,有的人可能已经看穿真相了,没有的也不要紧后文会解释,届时就知道为何高泞的形式态度会在这几章显得突兀。
第37章 食
往后一段时间中二人都保持着与南蛮的书信往来,魏永鸣写完后便让高泞招鹰送去,一般过几日都能收到对方的回复。
泛黄的信纸与苍鹰海棠越积越多,都被人整齐收放在桌内的角落。每每来信,高泞都直接将字条递上给他,再站在一旁等魏永鸣看完后告诉他里头的内容。
南蛮那边的态度颇明确,随着魏永鸣交代的信息 愈来愈多,对方也愈加相信他们,魏永鸣便抓紧机会,刻不容缓地向南蛮提出自己的条件。
他可以告诉南蛮所有他们想知道的,但同样的,南蛮需要保证他的安平。他不奢望成堆的金银财宝,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南蛮那倒也是实诚,告诉他胜仗与否不重要,招安你主要也只想挫挫中原皇帝的傲气,倘若成了大可带着家人前往南蛮居住,他们本就不是好斗的性子,来者亦是客,更何况是有功之民。
魏永鸣很是认可,他不喜欢那些夸海口说空话的,对方实实在在地将事情分析与他,只让他觉得对方诚心可靠。
时间一晃已到孟春,魏永鸣与高泞二人依旧在暗自盘算,二人俱将营中内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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