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架子的姐姐恐怕都要想尽办法让他赎自己出去。谁不想安稳做个将军夫人?饶是无情也无妨,怎么样都是不亏的。
他站在上头,看着高泞和身旁的人有说有笑,不自觉地“嘁”了一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年轻气盛的,看着倒是自己闯进的美人山。前不久还有些愧疚,以为高泞是为了他才跟上来的,如今一看,估计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进来。
年轻人总是脸皮比较薄。他可以理解。但似乎不太是滋味。
想着,李晚玑已走到了高泞身旁。
纤画先见着他,规矩地微笑颔首。高泞见状,方佯装惊讶地搁下酒杯:“李兄何时下来的?”
李晚玑瞧了他一眼没作声,自顾自地绕到纤画身旁坐下。
高泞眯了眯眼,面上笑容颇僵。
“阁里是不是都知道这事了?”李晚玑问纤画。
纤画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事”是什么:“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性子,闹得不行,昨晚就没一个睡好的。”
高泞在一旁挑了挑眉,又换成茶水往自己杯里倒去。
“你也是真迟钝,”纤画懒下身子,蛾眉微蹙,“你就当真不知道她对你那点心思?”
“我真不知道阿,谁能想到你们这里的姑娘看得上我?”
“不是对你有意思,谁天天花钱找你算命?虽说我跟罗扇不和,但这事就连我听了都觉着委屈。”说着,纤画白了他一眼。
李晚玑倒是自己先委屈上:“我就不委屈了?什么都没做就被她说抢了钱,怎么没人心疼我从楼上跳下去还得被追一路。”
纤画闻言摇摇头,感慨朽木不可雕也,伸手往李晚玑嘴里塞了块杏脯:“怕的就是你什么都没做。多吃点,说不准吃多嘴就甜了。”
“你…!”李晚玑含糊地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却被高泞一声轻咳给打回肚子里。
险些忘了这里还有这尊佛。
纤画比他来得积极许多,瞬间又换上那副妩媚的脸,“将军还需要什么?”
“茶凉了。”
纤画走后,又只留下两个无言的男人,一个吃着果脯,一个撑则着下巴似是在认真听曲。台上唱的是诗经风雨,高泞幼时曾读过。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之时,高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人。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之时,李晚玑咬着杏脯往旁边快速地扫了一眼。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喜么?或许是该喜的。高泞不自觉地侧身望他,却凑巧碰上对方也探过来的那双眸子。
李晚玑咳嗽一声,不知怎的,他觉得得跟高泞交待一下发生了什么。“楼上那位姑娘叫罗扇,经常来帮衬我的生意。”
高泞不作声,便是默认他继续。
“前几日,噢就是你归京那日。她寻我来算卦,我算出她不久后会被利器所伤,谁知她听了心中不满,便喊叫道是我抢了她的钱,我无奈之下之下只得跳楼逃去,这毕竟是云良阁,真出事了无人会信我的说辞。所以那日才会…冲撞了你。”
李晚玑有些难为情地继续道:“结果昨夜罗扇姑娘外出遭人歹手,她不肯从,就被人在脸上破了道口子。那日我得罪她后,罗扇便在楼里闹脾气,阁内几个打手便以为是我心存怨恨不甘,才同其他人一齐下的手。”
结合方才李晚玑与纤画的谈话,高泞算是理清了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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