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饿了。”李晚玑打断他,“院子里空气好,我们去院子里吃吧。”说着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回应便自行往院子的方向去。
高泞随便叫来个人吩咐下去,随后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和往日没有区别,只是空气中还散着些缠绵过后的气息。李晚玑穿过的那件素色竹纹袍被整齐叠放在床沿,和那床凌乱的被褥仿佛天壤之别。
高泞不禁勾唇,把衣裳往被褥里掖了掖。
李晚玑再次看到高泞时,来人已换了一套衣裳。
桌上放着的都是些清淡吃食,李晚玑舀起一勺白粥又放回碗里,如此重复数次后,把碗推向高泞。“这个不那么烫。”
高泞张嘴应了一声,白粥即将送进嘴中,还是在空中停顿了一刻,“下次不许再这种事了。”
李晚玑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哎,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好端端的坐在这跟你喝粥嘛。”
高泞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手里的粥,“没事?我要是没去,你现在睡着的地方就是那间破院子。”
另一人顿时噤了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晚玑笑嘻嘻地把脸往人面前凑,“那你不也找到我了?”
“……”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泞也没有必要瞒着,放下碗淡然道:“还记得先前来求我寻女的杜老翁么?我顺着挖下去,城内一年间走失女儿的便又十余户人家的,还有群莫名发了癫的,皆是些生得如花似玉的。巧的是大部分家里都放着花,或是腐烂或是被晒干夹在胭脂盒里,都被家里当成遗物好好收着。那日卢怀钟说你在街上撞到张朗,我便去查了。”
说着,高泞带着些怒气看向他,“说说,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不可信么?”
“不是。”李晚玑急速否认道,然后放慢语调支支吾吾的,“我就是,我就是,哎,我穿成那样好意思告诉你吗?而且万一真是张朗做的,被他知道我跟你有关联,害你怎么办?你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又重头来过。”
高泞眼里的锋芒忽然软了下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
“冥冥之中有预感吧。”李晚玑用脚往高泞腿上轻轻踢了一下,“何况你把那玉佩给我,不就是想我猜出来吗?”
“是比小时候聪明些了。”
李晚玑听着,在高泞面前握紧了拳头,未料对方忽然问了一句:“师父呢?他老人家自己在山上还好么?”
刚攥紧的拳头瞬间松下来,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下,李晚玑笑着的嘴角沉了沉,“师父他不在了。”
二人皆未再开口,高泞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虽说人都有生老病死,不管活着的时候再风光,死后也只会变成一具平庸的白骨,但李清粤对他,对李晚玑而言都不是简单片面的意义。
李晚玑又变得和他一样,只有孤身一人,又或者……只有彼此。
见气氛过于沉闷,李晚玑捧起碗就往嘴里送粥,“你这身衣裳我还是穿着不舒服,赶紧吃完和我云良阁拿东西。”
姑娘们听了高泞的话,皆恨得牙痒痒。
张朗是带着手下的四个恶霸一齐犯的案,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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