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玑啊。”陈礿凑过去,在人耳边轻声道,“你那朋友如何了?就是上次你与我说的那位。”
“啊?”李晚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有什么朋友?”
“不就是你和我说的,那个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好、朋、友吗?”陈礿压着笑,一本正经地问他。
李晚玑笑容一滞,又往陈礿手里塞了点东西:“哎呀,我也不好多问,看他最近过得不错也就安心了。”
陈礿拉长语调“哦”了一声,这小子怕不是没发觉自己讲话都是飘着的。只是李晚玑不说,她也不再多问,就如对方话里所说的一般,看他最近过得好便安心了。
李晚玑在医馆中待着无事可做,本想着在里头揽揽客,可一摸才发觉身上能装模作样的东西是一样没带下来。见他这般,陈礿便招呼他帮手收拾东西,一来给他找点事做打发时间,二来也是为了不让他真在医馆里摆卦,免得让来寻医就诊的人以为这医馆是什么歪门邪道。
不知候了多久,天色已不再清澈透亮,转而覆上的是绚烂晚霞,李晚玑坐得发困,却也迟迟不见来同他一起上山的人。
医馆离高府说不上远,探头便能模模糊糊看到个影子,在医馆前踱步徘徊一阵,李晚玑便提着菜肉往那间宅邸去。
前脚刚跨过高府的门槛,眼前立马出现一副忙碌景象,府里上上下下皆不知在忙着什么,见他来也无人迎上来行礼,俱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他在府里转了一圈,终于是逮到张熟悉的脸孔。
卢怀钟见到他的时候,脸上很是诧异,不满地瞥着,“李师父怎么这么会挑时候来拜访?”
李晚玑笑笑,他现在和这府邸主人的关系可不一般,于是挺直了身子,“我来找高泞。”
“你!”闻见对方直呼自家主子名讳,卢怀钟看他的眼睛里不可自抑地添了几分怒气,可偏偏高泞就不让人赶他,“将军在屋子里歇息,让我们谁都别去打扰。”说着,卢怀钟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调。
“行,”李晚玑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卢怀钟,“拿去给将军做点好的。”
“你要去哪?”
“我不是说了?我来找高泞。”他勾了勾嘴角。
高泞见着推门而入的人,立马从椅上起身迎上前,环着腰把李晚玑往里带。
“我原想着早些处理好就去寻你。”
“不打紧,发生什么了?”
高泞轻轻捏着他的手,“在闽州照顾我的那位校尉来信说这几日会来一趟京城,但先前我上山时交待府里若无要事便不要刻意打扰。”
“只是不知他具体何时来,府里也是今朝才收到的信。”高泞让李晚玑坐在床上,另一手去抚他的脸侧,“周校尉是我的恩人,我得做些准备。”
“既然他对你有恩,那理应是该好好招呼人家。”
手指描过耳朵的形状,高泞将李晚玑垂散的发丝拢到耳后,又俯身去吻他。高泞问他,天色不早了,今晚不如就……留在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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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完sem在考试,所以拖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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