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邱允明入屋,赶紧端了暖炉过来。邱允明又问了问情况,方知阿念这几日只醒过一回,便是在今晨。木然睁了一会儿眼,便又没了知觉。邱允明留话道,“醒了知会我。”便离了屋。下人见邱允明态度不冷不热,便愈发不将阿念放在眼里,又将暖炉灭了,撤走了。
当日午后便有人来报,说全哥带回来的人醒了。邱允明点头,示意知道了。然而想起去看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晚上了。那晚邱允明酒足饭饱,与新买来的小倌风流了一回。他不过尝个新鲜,玩第二次时兴致已经不大,弄了那小倌一回便下床离屋。见隔壁屋烛光隐隐,信步走了过去。推门一看,阿念仍双目紧闭睡着。面孔倒是干净了许多,想是白日收拾过了。
邱允明只泄了一回,身上不大爽利,内心有些躁动。回想起自己曾也尝过阿念的滋味,一时多出些念想,便进了屋,随手闩上门。踱到床沿,低眼细看,阿念眉眼清秀,面色苍白,倒显出几分病态的赏心悦目。大抵是大病初愈,面颊较上回见到时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看上去单薄脆弱。
那时韩子祯问他阿念滋味如何,他自然要答说尚可。彼此都是风流场上混的人,倘若随口夸奖,未免有些掉品。但邱允明心里却对这滋味惦记着,尤其是阿念被干得喊不出声,白生生的手指头紧抓床单,心中既恨他,又知趣地蹙眉喘息,那模样是任何姑娘小倌学不来的。
邱允明目标明确,故也未曾多犹豫,探手捏住阿念的下巴,轻轻感受那一处滑腻的皮肤。他虽有些欲求不满,毕竟已泄过一回,并不心急。拇指不紧不慢,指腹揉着他的皮肤,慢慢下滑,在脆弱的喉结上转上一圈,又摸到被子。
邱允明待要将被子掀掉,背后忽然传来叩门声。安大夫在外头喊道,“开门,吃药!”
邱允明被败了兴致,皱了皱眉。顿了一会儿,走过去开门。门口等着一个白胡子老儿,见到邱允明亦不甚礼貌,喊了声少爷,便径自入屋。将药碗一放,小心扶着阿念坐起身,叫他靠着自己瘦成一把柴的身子。仍不忘帮他拢好被子,才用勺子撬开他的嘴,给他喂药。阿念极其虚弱,并未醒来。
邱允明自是知道这老儿看不惯自己,奈何他是父亲的老友,面上仍对他有三分恭敬,温声道,“安大夫何须亲自来送药,着人送来不就好了。”
安大夫手稳,送一勺药入阿念口中,一滴不漏。口道,“你们邱家的手下老夫使唤不起。”
邱允明笑道,“这从何说起。”
安大夫山羊胡子一翘,“从何说起?还需要说吗?打个比方,这小儿,老夫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鬼门关上救回来,如今受不得一点凉的。叫他们生炉子,说了几日,连个暖炉的影子都没见到。拿人命当回事吗?”从暖炉说到了邱家人,又说到了如今年轻人。人都说人老反而有小孩心性,邱允明知他恼怒,亦不与他计较。只盼堵了他的嘴,故赔笑道,“那真个是他们的不是了。回头允明与邱全说上一回。”
邱允明立在那处,又听了安大夫一顿教训,直等到他将一碗药半碗温水送入阿念腹中,还上前与他一道将人扶着躺下,盖好被子,目送他出屋,才松口气,暗骂一声老不死。
屋中维剩二人,邱允明目光复又落在阿念身上。
阿念似乎快要醒转过来,眉头微皱了一下。邱允明想将他的被子掀开,想起那安大夫的话,又将手收了回来,改而从下方探入,伸进他的被子里,触到阿念热乎乎的手。原是无心之举,阿念的手颤了一下,却下意识收拢,无力地握住了那只手。
邱允明挑起一边眉,停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念紧闭的双目。他的睫毛纤长,闭着的眼形成两条好看的弧度。他的手动得十分缓慢,一点一点张开五指,软软地伸入那只手的指缝间。好似他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与和他相握的手十指相扣。
阿念的手掌心柔软,虎口有捣药留下的薄茧。烧还未退尽,手心热得像只小暖炉,却没有一点汗。那触感十分美好,以至于邱允明僵着身子,伸着手停留了一会儿。但他想阿念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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