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怀春的慕容楚尧只与发妻相伴,还偏偏只育一子,这样一来,若待慕容凯训期满了,天权岂不就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彻底独霸一方了?
谢三越想越怕,疑心慕容氏在族中正酝酿着个惊天的秘密!
如此,谢天钧便想接近慕容凯,从中寻些蛛丝马迹,到时别说去墨素锦麾下报道,就算去圣康帝跟前混个差也似垂手可得了呢!
他小算盘打得妙,可此时探来的消息却好似一桶冷水迎头泼来:好家伙,这一切原来只因慕容候有难言的隐疾?!
他正在粘合心中震得稀碎的小算盘,便听墨素锦那边传来了男子的呜咽声。
他和众人一同望去,方见圆景离被墨素锦正用靴踩着手,看样子是疼哭了,正在支支吾吾小声求饶。
墨雪尤见状双眉一凝就想过去救急。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待会被墨素锦虐打,也绝不会装聋作哑看圆家公子被欺负。
可此刻,她却感到小腿被谁用靴尖点了下,转目便对上慕容凯的一对橘眸,怔愣间,便见那人舒眉一笑,起身端着他那招牌大海碗道:“盛汤!盛汤!今儿的蛋花汤真不错!”
墨雪尤心下一紧,猜慕容凯是要替她去为圆家公子出头了!可她现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记得那人起身前的那抹笑颜,好似幽夜暖烛,让人瞧见的瞬间便觉得心安了。
柳月瑶不明所以,便忍不住道:“这货是心里没点儿数么?方才那样就把家丑公开了,赶情现在还胃口大开了啊?!我要敢如此造次,我爹非把我送去尼姑庵不可!”
迪慕敦闻言一惊,顿了顿,终还是脸色微红的悄声对她说:“如若那般,我定去救你……”
柳月瑶露齿嬉笑道:“嗐,我哪用得着敦哥救呢?我啊,就算挖个狗洞也可以逃出来嘛,嘿嘿。”
迪慕敦眉头一蹙沉声正色道:“狗洞哪行?我给你挖个地道!宽宽敞敞那种!”
墨雪尤听不下去了,清咳了声道:“世子世女先将挖洞的事缓缓再议吧,你们且看那边。”
众人顺着墨雪尤所指方向,便见慕容凯盛了好大一碗汤,晃晃悠悠地正打墨素锦那桌儿经过。
那桌人瞧见慕容凯端着汤朝这走,便不由得生出点儿想使坏的心思。
这伙人里要说坏心眼儿最多的便是俞镇,这人生得矮小,鼠目尖脸儿。平日里他想着法子撺掇墨素锦欺负人寻乐子,现下眼见慕容凯过来了,便想趁势戏弄一番。
他待慕容凯由他身边过时便探出一只脚,故意给那人使了个绊子,想让那人摔倒出丑,却不想慕容凯“哎呀”一声,脚下旋即画开了八卦,三转两摇的人还没摔,碗却脱了手,不偏不倚的刚好扣到了墨素锦的头上,登时引得一片哗然!
此时的墨素锦被这一天降大碗汤给扣懵了!满脸满身都是虾皮蛋花,头上还顶着个头盔似的青花大海碗,耷拉下几缕香菜,可谓狼狈之极!滑稽之极!
他那帮狗腿子不敢笑,却憋得脸红,远处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是谁挑了头开始笑,紧接着这堂里便被海啸般的笑声淹没了。
墨素锦登时怒从心中起,起身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啊!!找抽是吗?!!”
他骂了还不解气,顺手抄起头上那顶大海碗,用力朝慕容凯砸去!
而此时的慕容凯却好似个脱了线的木偶般周身一颓,脚底似滑了下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碗便从他头顶呼啸而过,“啪”一声碎在地上开了花,登时碎屑飞溅!
墨素锦见没砸到慕容凯,便气得几步上前揪住了慕容凯的领子,厉声喝问道:“慕容凯!你小子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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