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也就你瞧得仔细,常人还未瞧清就被我毙命了,哪有这机会?“慕容凯撇撇嘴不以为然道。
玄陆叹声道:“人在江湖,总会遇见高手,还是小心为妙。“
慕容凯耸耸肩打趣道:“杞人忧天个什么?我若是本就活不到被人瞧出破绽那天呢?”
玄陆像被这话刺到一般,蹙眉喝令道:“不许胡言!人命天定,若你命长,岂是那巫术便能减损的?!你现在就做调运手势!”
慕容凯见玄陆认真起来,也便没了逗他的念头,依言做了调运“魄息”之势,却见玄陆几步上前,转身将自己环了住,又手把手一板一眼地将慕容凯的手势调正了。
玄陆的体温隔着衣料传过来,他的呼吸随着言语撩蹭着慕容凯的耳骨,令慕容凯感到些麻痒,加上那自玄陆身上飘来的睡莲香,令慕容凯越发疏懒起来。
他在玄陆的反复唠叨中逐渐懒散起来,嘴上应着,身子却故意往后靠,靠在了玄陆坚实的胸膛上,随着那人胸腔的起伏,竟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我这说着,你听没有?”玄陆发现那人疲赖起来,呵斥道。
“听呢,听呢,两只爪不也给你随意摆弄呢么?”慕容凯耍着赖道。
“哪有你这样练功的?身子软赖得快成泥了!”玄陆凝眉想起了魏师傅训慕容凯的话,学着那腔调道。
“欸,你说我手势不对,又没说我站得不对,咱们哪儿不对就学哪呗,其他对的地方就算了嘛,你我也好省些力气。”
玄陆有心成为严师,却根本招架不住这人懒赖的架势——几乎完全仰靠在了自己怀里!
他的心骤然紧起来,感到那竟是瘦弱的一团,瘦到令他疼惜,若不是控着自己感情,他很想将那人顺手深揽入怀,此生都为他挡尽风雨。
可他又知那人极不安分,像跑惯了的野猫般不由人管着,于是他便想让那人变强,强到可以让他安心,即便要他付出任何代价。
“玄陆,我累。”
玄陆被这懒赖之声唤回了神,才觉那人已将全部的重心压在了自己胸膛,额角还渗出浅薄的汗,怕是本就体弱,方才又调运了太多“魄息”,现下是真的累了。
他一时心软了,竟温声应道:“好,那咱们回。”
未料想,那人却略显委屈道:“可你还没教我那‘拔丝山药’呢……”
玄陆被逗笑了,勾唇哄道:“三日后我带你寻弦煞音位,炼‘魄丝弦’。现下先回去歇息吧。”
闻言,慕容凯满意地笑了笑,又懒洋洋地道:“回是想回阿,但懒得走。”
同玄陆一番激战之后,慕容凯是真觉得乏了。他忽觉出体力大不如前,此时体内的血液似被抽空一般,只觉得轻飘飘的如行在浮云之上。
他未料想自己的体力竟消减得如此急速,人似即将燃尽的烛火般,耀目却悲凉。
正眯眼懒着,他惊觉自己的双脚忽地悬了空,竟是被玄陆背了起!
他慌忙道:“玄陆,我说说而已,你来真的阿?”
“睡吧,乏了就睡会儿,等醒了,便到家了。”玄陆负着那人,步伐稳健地往小院儿走。
林间枝叶沙沙作响好似不息的浪涛,慕容凯的呼吸越发匀称,他感到玄陆的脊背似艘巨船,载着他漂在海浪间,驶向他也说不清的安稳之地。
……
三日里,二人晨起练功,午后便唤白妙仁大夫来为慕容凯行针调理。
虎昭日夜熬着药,白净的小脸儿被熏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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