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于是他奋力驱使着捆于前腹的双手,在麻绳允许的张力范围之内挣扎着扯下了腰间的佩玉与香囊,先后踢出了车外。
做完这一切的他额发已被汗水浸湿,脱了力似的靠在了颠簸的厢壁上,两眼在黑黢黢的厢内放空地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
傍晚时分,他与慕容凯分别后便寻了院内僻静的一处抚琴排忧,弹至半曲,却被一声娇软的笑打了断。
他抬眸便撞见了夕醉那对溢笑的妩媚碧眸,旋即用指扶停了震动的琴弦,问道:“你到这儿寻我,莫非有事?”
“自然是了,呵呵,不然你躲的地方这么偏僻,我也懒得寻来,” 夕醉金扇掩唇,笑眸继续道,“我呢,念在与你相识多年的情分上特意向老恩客们挨个询问救秦爷出来的法子,好不容易问到个有本事的老爷肯帮这个忙,不知道你可愿详闻?”
寒霜蹙眉疑道:“你……帮我?”
夕醉闻言哼笑,摇了摇金扇道:“我晓得你想我没这般好心肠,呵,我呢,无非也是想让你赶紧离开这儿,别总在我眼前儿晃罢了,有慕慕那丫头都快让我烦死了!”
寒霜听闻夕醉此时还不知慕容凯的男儿身,便觉出佳冥绝似乎是有意为之,也就帮着继续将此事藏了,只道:“原来如此,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何可行的法子?”
夕醉听出那人有兴趣,便勾唇道:“贾申贾老爷你认得吧?他呢,与卢公羽卢县尉熟得很,只需暗中叫那爷对媚霞施些手腕儿,定叫那女人招出实情,洗脱秦爷的冤屈。”
寒霜犹豫道:“你莫不是要叫他给媚霞加刑?”
夕醉薄唇一碰轻巧道:“欸,也不一定是用刑,那女人本就做了亏心事,胆子又小,吓一吓想必便会招了!”
寒霜追却问道:“既然如此,那她不是早该招认了吗?这都好些天了……”
夕醉见那人似傻鱼儿般将钩儿越咬越紧,便道:“是啊,可若是卢县尉不审她,只盯着秦爷不放,那便是这般结果了嘛!你也不是不知那二人早有过节,现在可是卢县尉公报私仇,了那私人恩怨的好时候!”
寒霜听罢不禁心头一凉,这种事他先前是想到了的,可他总觉得既然佳冥绝都请李欢沅出了面,便是不该有这些问题的。
然而他此时也晓得了这小鬼难缠的道理,不然也说不通秦悦泽为何至今还没被放回来!
想到此处,他便是不得已地问道:“贾老爷……真肯帮这忙吗?”
“嗯,自然了,不然我怎么要特意同你来说?”夕醉摇扇笑盈盈地回道。
“他……可是有条件?”
寒霜想到贾老爷那副猥琐的模样不禁警惕道。
“这个嘛……确实有个小条件,呵呵,不过对你来说也不难,毕竟你是自由身,跟谁不跟谁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夕醉狡笑接着道,“贾老爷很欣赏你的技艺,身旁恰好缺个乐师。”
寒霜明白了其中含义,不免有些犯难道:“这……怕是不妥吧……”
夕醉勾笑道:“怎么?贾老爷无非是欣赏你的才华,你可莫要想多了。不过我也懂你一时拿不准主意,不如亲自去同贾老爷谈谈?他那人也是个热心肠,没准儿你给他弹个曲儿,他便是一高兴就将这忙给你帮了?再说了,你每次对他那副清高模样确叫他好生伤心过,人家既然想帮你这个忙,你也该多少表个差不多感谢的态度,莫要叫人寒了心不是,嗯?”
寒霜被夕醉这番话讲得哑了口,想想自己平日确实对贾老爷的态度凉薄,总仗着自己是自由身随便寻个借口便躲了那人,有一年半载的没给过那人一个笑模样,更是几次三番的让人家的热脸贴了冷屁股,确也是失礼在先,思索片响便道:“好吧,他想何时见我?”
夕醉闻言便掩了欣喜道:“这个嘛,救人要紧,赶早别赶晚,不如今晚去贾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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