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高蠢透了,于是二人当天便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郭大兴之后又乘机许了漆德善不少好处,篡夺他跟自己一道谋害佳云骢,并说有那位大人物暗中相助定会万无一失云云。
于是二人不久后就参与实施了对佳冥绝的劫质一事,而漆德善又利用佳云骢的信任将他骗去了秋峪山送死。
漆德善早凭借佳云骢的信任暗中买通了寿延堂制药酒的几名药工,不仅偷得了药酒的方子,还暗中唆使那些人在一批酒中掺入含毒药粉。
在参与害死佳云骢之后,他就趁着佳家大乱之际让那些掺了药粉的酒轻而易举的流入了市面,接着又雇了大批杂皮无赖去各地大肆宣传佳家寿延堂的药酒损身害命,致使寿延堂不但被迫关了数十家铺子还摊上了人命官司。
彼时的佳冥绝丧父之痛未愈就不得不频繁出入衙门,尚且年少的他原本心高气傲,此时却被迫拉下脸来赔钱卖笑攀关系。
而郭大兴和漆德善对这位晚辈则是毫不客气的穷追猛打,不断唆使泼皮们煽动喝酒出了事的人家同佳冥绝闹事讨说法,害得佳冥绝挨家挨户的去赔罪赔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时甚至下跪道歉都还要被对方踩上几脚泄愤。
最惨的一次是他被愤怒的一家人不仅打破了头还踹断了两条肋骨,疼得蜷缩起来挣扎半天才费劲儿的爬起来往外走。
他曾经也同父亲一样备受尊敬,而此时那些曾对他和颜悦色的街坊邻里非但没人上前扶一把,还纷纷侧目鄙夷的骂他是缺德商家子,就活该被打被骂。
他将薄唇咬出了血,在那些宛如凌迟的言语与目光中踉跄前行, 血水淅淅沥沥沿着他艰难的步履滴落而下,每一滴都浇灌着那被迫生出的隐忍与退让,而那一年他也不过刚满十八。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平息那些平民的怒火,他不是打不过而是知道打不得。
换作以前,他爹定会将那些人家安抚好,可是,他已经没有爹了,于是所有的屈辱便只能自己扛下。
就在佳冥绝跌入深渊之际,漆德善却售卖起了自家新制的药酒,在郭大兴和那个大人物的运作下,漆家喜来堂的药酒很快便名声大噪,而佳冥绝也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借助左瞳璇昊之眼的残影挨个向那帮劫匪寻仇并得知了部分真相,盛怒下提刀与秦悦泽闯入了郭大兴家中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一家老小,又纵火烧烧了宅子,一时间惊动了整个茫川乃至天璇部,闹得人心惶惶,而做了亏心事的漆德善向官府谎称家奴当夜瞧见佳冥绝进入了郭宅,迫使佳冥绝不得不寻了个去摇光看望母亲的由头外逃,后又经人引荐结识了号称天璇部第一纨绔的太守之子李欢沅,并巧用计谋及钱财与李欢沅结为了兄弟,顺利得逃过了追查。
为了避风头,佳冥绝暂时没有动家大业大的漆德善并开始了漫长的蛰伏,暗中招纳了许多暗卫和死士,细查后才知父亲其实是母亲的白巫御黰教与鵺(音同夜)浟胴(音同童)的黑巫拜鵺教之间常年争斗的牺牲品。
他的父亲为了帮母亲稳固并壮大御黰教,借助白巫医之力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遍布各地后便源源不断的向御黰教输送着钱财与情报,而参与谋害了父亲的拜鵺教就相当于直接斩断了御黰教的财路并撕裂了那张由店铺铺开的情报网。
虽然佳冥绝知道深情的父亲自认定母亲的那一天便有了随时为她而死的觉悟,可即便如此,那时的他也仍不能接受慈父遇害的事实,也不免暗自怨恨过母亲,可他生于这样的人家,直面这场角逐、承接父亲的遗志便是宿命。
他之后便与母亲联手开始顺藤摸瓜的铲除了部分参与谋害父亲的黑巫势力,将胸中燃烧的怒火以无休止的杀戮宣泄而出,像他瞳中饲的那只恶鬼般在求饶与惨叫声中兴奋得狂笑,也笑自己的疯癫与这被诅咒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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