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庭丧气,有时觉得赵夜阑是喜欢他的,可有时又觉得対方压根没有心。
赵夜阑坐下歇了会,正欲去洗漱,却被燕明庭拉了起来。
“你做什么?”
“跑步。”
“今天都这么晚了,还要去跑步?!”
“贵在坚持。”燕明庭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去了院里。
“等等,之前不是商量好的,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吗?”赵夜阑说。
“嗯,你想好什么事了?”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许拉我锻炼。”
“……不行。”
赵夜阑没料到他居然拒绝,讥讽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话。”
“対,我就是真小人,你又能奈我何?”燕明庭理不直气也壮地挺胸叉腰,“今晚你必须继续锻炼。”
“……”
看来这家伙是打定主意要耍赖了。
赵夜阑无法,只能被拖着去跑步。半圈后,他就有气无力地靠在梁柱上,大口喘着气。
燕明庭返回来,站在他面前,为防止他逃跑,一只手撑在外侧,沉默地看着他。
赵夜阑无力地抬起头,都没什么力气去骂他了,只能用眼神谴责他的无赖行为。
燕明庭望着他的眼睛,错开视线,伸手将他被风吹到脸颊边的发丝抚好,然后转身往屋内走去,叹了口气:“好了,今晚就到这吧。”
赵夜阑侧头,看着他慢慢消失在回廊内,扶着栏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吹了会晚风才回房。
三日后,便是春猎了。
这三天燕明庭每天早出晚归,两人鲜少能碰到面,赵夜阑也难得清净几天。
这天早上,他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和燕明庭一起出发。
几名副将都守候在门外,跟着他们一道去,骑着马围在轿子周围。
钟越红又换回了武装,兴致勃勃地扬言要猎一头豹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想要的猎物,赵夜阑随口问燕明庭:“你想要猎什么?”
“没想好,看有什么吧。”燕明庭低头擦拭着剑。
赵夜阑本想提醒他这是以皇室为主的春猎,叫他不要大出风头,可是看着他英气勃发的侧脸,和外面一群跃跃欲试的武将,终究是没出说口。
大不了,让皇上折点面子就是了。
“你这几日怎么了?”赵夜阑问道。
燕明庭疑惑地看向他:“我怎么了?”
“你不対劲。”赵夜阑自然察觉出他这几日的怪异,沉默寡言了不少,看起来比往日成熟稳重了些,但就是莫名的……不习惯。
“我哪里不対劲?”燕明庭又问。
赵夜阑见他不肯说,也懒得再细问,一路沉默。
到达猎场后,一行人往里面走去,此处乃圈禁起来的皇家狩猎场,平日仅供皇室子弟进入,只有春秋猎才会让文武百官一起进行。
营地离进口不远,一进入便是枝繁叶茂的山林,里面放养了无数猎物。
走了一会,旁边的林丛间忽然一阵响动,嗖地一下向这边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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