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之所以如此胆大包天,是因为他爸妈回老家走亲戚,他一个人在家,闻臾飞一进门他就把门窗全关好,用DVD播放了一部据说是他同学弄来的好货,闻臾飞看得百无聊赖,中途困倦地甚至掏出手机来跟清安发消息。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气血方刚的少年人,看着露骨的异性肢体交缠居然全无兴趣,魏巍纳闷地问:“不是吧,臾飞,你不会是阳……”
“怎么可能!”闻臾飞暴怒,他的阳刚之气不容他人污蔑。
魏巍犹疑地说:“那怎么不喜欢啊?这么高的质量,你识不识货啊?”
闻臾飞也有点心生疑窦,尴尬地咳了一声:“我知道这片子还不错,以往同学给传的都不如这清楚,但我好像一直不是很来电,很少看,今天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完全没看进去。”
“你心里有啥事?还想着小安呐?你这人!怎么看黄片还想着你弟弟?”魏巍全然没意识到自己不过脑的一句话有多大的歧义,闻臾飞听了当即面红耳赤活像喝醉了酒,不知又想到什么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腔起起伏伏,恼羞成怒地把魏巍按在沙发上捶了几拳,在那人的嘲笑声里摔门而去。
当晚闻臾飞躺在床上就开始不安,他仔细一回想才发现确实很奇怪,他能够记得起来的和自己的欲望能扯上关系的画面,居然是戴舒妍的那本“邪典”!这也就罢了,他觉得身边没个人好像怎么也睡不着,偏偏那家伙还忙得连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打。闻臾飞一会儿抄起手机看一眼,一会儿把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丢到一边,他烦闷地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浑身燥热于是把被子一脚踹下床,冻得瑟瑟发抖又把被子拽上来盖着,街灯都熄灭了他还是没有睡意,他从左滚到右滚过了自己的地盘,脑袋落在清安的枕头上时,闻到熟悉的气味心里居然慢慢平静下来。
他翻了个身埋在清安的枕头里,把杂念一一清除,失重的感觉一阵一阵淹没他,然而绮丽的梦境又缠上来。他梦见一具光洁的身体躺在玫瑰花丛中,不着寸缕,平坦的胸腹、柔韧的脖颈还有玲珑的喉结,全都被荆棘刮出细小的血滴,沿着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紫的筋络蜿蜒而下。
这样一幅斑斓的图景让闻臾飞魂牵梦萦,他慢慢走近,用手扒开玫瑰花,鲜红的花瓣和他手掌上的鲜血混杂着落在那个人身上,他揽着细窄的腰把那人抱起来,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他用唇舌靠近,轻轻舔舐被玫瑰刺划破的伤口,将血液卷进口腔,怀中的人呢喃了一声:“哥哥。”闻臾飞便猛然惊醒。
周末的清晨万籁俱寂,闻臾飞的心跳却震耳欲聋,他难以置信地把刚刚的梦回忆了一遍,还没从中挣脱手机消息叮咚一声响起,他急忙抓过来看,就见清安回复他说集训太累了昨晚八九点就睡着了,让他今早起床后回电话。
闻臾飞回拨过去提示音只响了一声,清安就接了起来:“一个人睡大床是不是很自在?”
那清越的声音带着蓬勃的朝气,闻臾飞一听心下就满足又安定,刚睡醒的喉咙干涩沙哑,他低声说道:“没,有点睡不着。”
说完他又感觉不太对劲,似乎太过诚实。
清安笑着说:“我后天回来,这次比赛选手们都好厉害,我感觉没戏。”
闻臾飞定了定神鼓励他说:“尽力就好了,你只要发挥正常就肯定没问题的。”
又交待了几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云云他挂断了电话,闻臾飞抬手捂在自己胸口,感觉心脏中血液经过时阵阵麻痒异常清晰。
我怎么了?
他迅速起床,翻出很久以前和清安通过文字交流留下的证据,在红红蓝蓝的字列间条分缕析,想找到他困惑的答案,想找到从正常到反常的痕迹,想找到一切缱绻的开端,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从头翻到尾,把纸页都揉皱,也还是一无所获。
他忽然想起喝醉酒的唐宋说过的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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