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臂接纳清安,等臂弯里一重,他侧过身揽住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味起从刚才开始就莫名缱绻的氛围,又闻到清安身上自己的味道,摸到非常不合体松松垮垮的衣服更觉得十分旖旎,但他已经是经历过无数考验的成熟男人了,绝不会像个青春期躁动少年一样被欲望牵着鼻子走,他深呼吸几下就开始准备做梦。
第二天一早,容丽君和清旭辉关门的声响让闻臾飞醒过来,防盗门的上锁声音比木门大很多。
刚醒来,他就意识到哪里不妥,小腹位置贴着什么湿凉的东西,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梦遗了,但一低头看见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他才感觉不妙,是清安的。
他纠结了快十分钟要怎么办,是默不作声给他扒下裤子去洗还是把他叫醒给他科普一番。
最终没等他做决定,那罪魁祸首就自己醒了,醒来时清安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春梦里完全挣脱,脸上带着迷蒙的表情,嘴唇微启,能看见口腔里若隐若现的小巧软舌,显得可口诱人,闻臾飞正在念经,清安就开口喊了声哥哥。
闻臾飞觉得自己这修为差不多能飞升了。
等那妖精彻底清醒过来,也感觉到身上的不妥时,突然血口喷人:“啊,你又弄我身上了。”
闻臾飞想起之前确实有过前车之鉴,一时居然真有点自责,但转而觉出不对:一不是我要你跟我睡的,二不是我弄的,完全是覆盆之冤!
闻臾飞立刻申辩:“你……你……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
然后又意识到清安还听不见,他伸手把耳机够到,贴在他耳后,口齿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清安有些困惑:“我尿床了?”
“不是,这是正常的,长大了就是偶尔会这样。”闻臾飞努力冷静下来,拍拍清安的背,把他放平,接着讲,“男孩子长大了如果长期不能释放,就会像这样,你昨天晚上做梦了吧?”
清安耿直得很:“嗯,我梦见你了。”
“……”闻臾飞立马转身,面向着白墙,掩藏自己的慌乱,以及莫名的期冀,白冷静了。
清安则麻溜爬起来,去浴室清理身体。
白天一切都挺正常,闻臾飞热了早餐,两个人吃完开始埋头学习,下午送清安去画室,闻臾飞离开了又忍不住折返,从窗边看清安熟练地在画布上勾线描绘,时不时跟周围的同学笑谈几句,他只希望这样的平和岁月永远持续。
到了晚上就很麻烦,清安偏不肯自己睡,要是容丽君更仔细一点,或者她不那么体贴地早上进房看一看,就会发现那张新床压根没人睡过,画着星星月亮的新床单上连折痕都还新鲜着。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清安因为担心“尿床”每天睡前都要问一遍怎么办,闻臾飞总是说不会的没事的,结果有一天清安又梦遗了,闻臾飞知道,今天晚上绝对躲不过了。
果不其然,睡觉时间一到清安又摸进了闻臾飞的卧室,他关上房门像个初次被皇帝宠幸的宫女,坐在闻臾飞的床沿上拧着手,有些紧张:“今天我会不会……?”
闻臾飞起身走近半跪在他面前,显得十分虔诚:“遗精,那叫遗精。”
他打了一天的腹稿,终于硬着头皮说:“我们男生,到了这个年纪,受到一些外界的刺激,比方说做一些梦,或者身体上的接触,就会在睡觉的时候这样。”
够委婉吗?闻臾飞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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