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时,不会更早了。”闻臾飞排除掉很多早就隐隐显露的端倪。
清安环在闻臾飞腰上的手悄无声息往下移,试着从闻臾飞的睡裤边缘把手探进去:“那等我读高中的时候你就答应我行不行?”
男人哪能说不行?闻臾飞反手把他点火的爪子抓回来,压在枕头边,不让他动弹:“别招我,我这时候意志力很薄弱。”
闻臾飞第一次知道仅仅是向着难以实现的目标迈出一步,都令人心潮激荡。
他也第一次有了一个为自己许的愿望:“行,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第二天两个平常学习辛苦的人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厨房里一早便响起了叮叮咚咚的操办声,容丽君把刚买回来的自发面粉倒进盆里,清旭辉连声劝阻:“你腰疼就不要动,躺着去,我来。”
容丽君凶神恶煞似的一瞪眼,没人敢不退散,清旭辉于是抄起菜刀剁刀板上的肉馅,闻彬则无视这矫情做作的夫妻俩蹲在厨房门口掰玉米粒。
“你这家也太不像个家了,连个绞肉机也不买,关键是现在不剁拿什么做包子,孩子们起来只能喝西北风,但现在这一通剁臾飞肯定就被吵醒了。”清旭辉转移仇恨对着闻彬发牢骚。
“醒了就醒了呗,尽惯着他一些坏毛病。”闻彬其实不是对闻臾飞睡懒觉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清旭辉这几句话像是在炫耀自己家温暖周到,自己儿子有人疼,让他实在想回嘴。
容丽君又护短了:“哎哎哎,注意下措辞,什么叫尽,臾飞从小习惯就好,在家里起得一直很早,除非小安跟着睡,怕起床吵醒他会赖一会儿床。”
闻彬背对着那俩人,闻言剥玉米棒子的手顿了一顿略一回味,眉头皱起:“臾飞常跟小安睡?”
容丽君不明就里,以为他还想埋怨闻臾飞睡懒觉:“不经常,他俩都有自己房间。我其实也不是太清楚,他俩串门串得勤,我倒也没碰到过几次,再说真的就只是赖一小会儿,半个小时顶天了,你别较劲了。”
闻彬没吭声。
那边作为话题中心的人的确被剁肉的声音吵醒了,在这样市井狼藉的环境里,他侧着身子,用目光一寸寸描摹沉在宁静中的清安。他面向着闻臾飞,隔着本分守礼的距离,被矫正地一丝不苟的睡相恬静又祥和,像被红尘隔绝,又实实在在是闻臾飞向往的人间烟火。
当清安睁开眼睛,对上一脸痴态的闻臾飞,他赧然地开口,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早安。”
闻臾飞像从一个梦里坠入另一个梦里,他摸摸清安的脸:“早安宝贝。”
清安一下就清醒了,翻身压在闻臾飞身上,刚才的端庄文静全然不见踪影,伸长胳膊摸到耳机往耳后一贴,先是被咚咚的刀刃砍砸声惊到,回头看了眼房门,随即大概是对此刻不甚浪漫的环境感到不满啧了下舌,然后转回来对上闻臾飞时又恢复了甜美笑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闻臾飞笑起来,觉得他的川剧变脸着实游刃有余,掐了一把他的腰说道:“过了村就没店了,不叫。”
说完他掀翻清安爬起来换衣服,清安一个鲤鱼打挺追过来,要拽他的胳膊:“不行,你欺负我听不见。”
闻臾飞两腿蹬进牛仔裤,一个转身灵活地避开,从椅子上抄起今天要穿的衬衫带球过人般向门口冲去。
推开房门时光着个上身还在哈哈大笑:“笨蛋,抓不到吧!”
一扭头对上他爸绷着的严肃面孔,他急忙把衬衫套上,麻利地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掩盖自己放荡的举止,恨不得立刻给衬衫加装风纪扣。
闻彬玉米刚剥完,见状起身,把最后一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往垃圾桶里一扔走过来,面如神荼郁垒凶神恶煞,冲卧房抬抬下巴,声音压得极低:“是他?”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问话,闻臾飞却是明白了,他的笑容散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