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多年后,听到唐宋的全部经历,容丽君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此时这一幕。
唐宋和闻臾飞、清安一同离开,他把他哥的遗物都留在那间出租房里,只带了点实用的东西上了去往省城的大巴。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精神小伙了,我不适应。”闻臾飞问。
清安也跟着扭过头等他的回答。
唐宋:“我之前不就说了吗?我舍不得你们,在县城也没别的挂念,所以跟着走咯。”
闻臾飞撇撇嘴:“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也不知道晚不晚。”唐宋无奈地说。
“不晚,你跟我们一起租房子住吧。”清安够着腰越过闻臾飞去看他。
唐宋笑笑,感激他的亲近:“不了,我们住近一点就好,省得我天天提心吊胆消毒。”
闻臾飞踢了一下他的鞋,态度恶劣:“手机保持通畅,住我们方圆100米内。”
唐宋回踢一脚:“一定。”
三个人在市里停留了一下午,去给谢云川扫了墓,唐宋抚了抚那黑白照片,暗自说了什么,此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来,虽说是告别,但唐宋那缱绻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在表达重逢的心情。
清安有些不安,离开墓园后他问唐宋:“你是不是最近感觉不太好?”
唐宋云淡风轻地摆摆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药没停过。”
闻臾飞顺着清安的话问:“有没有检查各项指标?”
“倒是有段时间没查了。”唐宋看着车窗外平原铺展开来,“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以往没这么客套啊。”闻臾飞也跟着看向窗外,忸怩地说,“你这家伙人还不错,也跟我们比较合得来,跟着吧,没事儿。”
唐宋戴上耳机,点开播放器,my/chemical/romance的《I/Don't/Love/You》响起,他哼了两句才调笑似地说:“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闻臾飞皱着眉瞪他一眼,他又嬉皮笑脸地续道:“没有你们的话。”
清安实则是在大学四年里真正喜欢上美术的。
在这所顶尖艺术类院校里他不仅学习到全面专业的知识,更接触到许多前卫开放的思潮,个性另类的学生非常多,似乎热烈的情感、狂放的表达不仅仅局限在创作中,更是融汇进他们奉献于艺术的行为和生活。
清安就像找到了一个出口,从那狭小的山坳里真正走到了平原上,辽阔无垠,一望无际。他才知道,原来人有那么多种,可以有那么多选择,也可以包容那么多不同,就连和闻臾飞手牵手走在校园里也并不会显得多么特别,他不仅开始抓住那源于自由的灵感,画了很多他想画的东西,也乐于去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
闻臾飞忙于各种实验、课题、临床的时候,他完成了大量作品,既有抽象的也有具象的,既有无风无波的老旧家属院、街道、河堤,也有感情充盈的肢体纠缠,他不遮不掩地把他和闻臾飞感情的所有细节都填进自己的画作里,他不甘于沉默了,他要让他的爱情站到台前。绝大多数画他都堆在家里或者存在电脑里,时不时征求闻臾飞的意见后发社交软件,渐渐有不少人开始知道清安有个帅哥男朋友,有时还会遇见他们在校园里散步、打球。
“哎,你男朋友哪个学校的?”清安在公共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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