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大学的学生,比阮芳雨他大,又是体格健硕的Beta。最先倒地的两个在阮芳雨犯迷糊空档爬起,从后抱住他腰往后托。
阮芳雨酒劲上来,猝不及防被拖倒,手臂没撑住,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这一下不轻,耳朵都出了鸣音。
“艹……”他奋力把压着的人推开,天旋地转间凭经验往傍边滚,险险避开挥来的拳头。
阮芳雨爬起来踉跄跑出巷口,三个人一起追了出来。
“你们打劫也不挑地方。”阮芳雨争分夺秒跑到路灯下,不顾后脑勺疼和涌上来的晕厥呕吐感,单手扶着灯杆铆足力气大喊。“来人啊,着火了——”
他这么一喊,仉南星愣了。几个气势汹汹的流氓面上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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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就是猫尿上头见色临时起意,打架让酒醒了一半,隔着一片房屋前如潮水般涌来吵嚷声……终于意识到这里是闹市区,如梦初醒,脸色刷的变了。
“你给我等着!”拿刀的丢下狠话,跟着其余两个一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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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看着他们仓皇而逃,吸着冷气沿路灯蹲下,揉自己后脑,他缓了半晌,扭头见仉南星还杵在原地。他想,仉星航的哥哥从小被养在温室里,肯定没见过这样大场面。又扶着灯杆站起,走过去捡起扔在地上的表。
阮芳雨看着开花的表盘,刻意找话题来放松,带着丝心疼问:“这是不是挺贵的?”
仉南星驻足在原地,眼珠跟随阮芳雨动作摆动,没有说话。
阮芳雨虽然喝醉但是不傻,能感觉到仉南星此刻对他的淡淡排斥与疏离,猜测是吓着了。他用拇指擦掉表盘上细碎的玻璃,递过去,抿了抿唇提醒。“以后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到这种地方,不安全。”
仉南星淡然接过手表。“你不也是优质Omega。”
“我们不一样。”阮芳雨低了低头,酒气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懒散。“我从小打架长大的,我有经验。”
“为什么?”仉南星问:“为什么要打架?”
阮芳雨揉了下后脑,触碰刚才的伤口又“嘶——”的吸了口气。
“没有为什么。”他说:“有人欺负我了,我就打回去呗。”
仉南星眉头稍拧。“你经常受欺负吗?”
阮芳雨张了下嘴,仉南星看出他想说“对啊”但话到嘴边又换成嘲讽嗤笑。“谁敢欺负我,我经常欺负别人。”
仉南星垂了下眼,没说话。
他了解过阮芳雨,知道对方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
带着凉意的夜风从两人身边吹过,带着啤酒和烤串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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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半晌,仉南星见他的手一直搭在后脑勺,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隔着老远都听见了咚的一声。
“知道打不过,为什么一开始怎么不喊人。”
这里是闹市,阮芳雨只要喊人就能吓跑流氓,没必要动手,更没必要受伤。
“啊?”阮芳雨听他询问懵了下,才笑着说:“他们说话那么难听,不给点教训岂不是太便宜了。”他说完,又为自己心底温柔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毕竟你是星航的哥哥。”
仉南星抬起眼皮。“因为是仉星航的哥哥,所以铤而走险动手,为我出气是吗?”这原本该是句温柔的询问,但他说出来冷冰冰的。
阮芳雨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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