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皇祖母。”
喻澄寅展颜一笑,拉着苏婵便在离碧芜不远处坐下。
碧芜无意看去,恰与苏婵视线相撞,苏婵抿唇轻笑了一下,旋即同她有礼地福了福,一副端庄淑雅的模样。
她不由得蹙眉,却觉衣袂被扯了扯,侧首一瞧,便见赵如绣满目担忧地看着她道:“姐姐很在意?”
碧芜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笑着摇了摇头。
“当初,我们都觉得会成为誉王妃的定是苏姑娘,谁能想到最后竟会是姐姐你。”赵如绣远远看了苏婵一眼,“听闻陛下赐婚后,镇北侯世子特意从边塞赶到了京城,为苏姑娘操办婚事。这苏姑娘先前虽然不愿,但听说最近也没再闹腾,想来是认了命。”
认命?
碧芜想起前世种种,唇间泛起一丝讥讽,几度面临废后都能撑下来,她可不像是什么会轻易认命之人。
只怕心里揣着什么主意呢。
她正思忖间,却听楼外蓦然热闹起来,赵如绣也激动地指着远处道:“姐姐,你瞧。”
此时,河岸边一棵树干粗壮的柳树上,正系着不少显眼的红绦,被系上红绦的柳枝都去了叶片和青皮,使之露白。
今日要射的便是这些被标记的柳枝。
射柳规则也简单,每人可射三箭,参与者需坐于马上射之,若能射断并驰马接住者为上等,记两分,若射断而未接住则为次等,记一分,当然,连柳枝都未射断者则为下等,没有分。
这些柳枝看着显眼,却并不容易射中,因而别说是接着,就是射断都有些难。
听闻去年拔得魁首的是她那兄长萧鸿泽,不过饶是他那么厉害的箭术,也只将将得了五分。
碧芜看向人群中俊美得分外显眼的誉王,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若他认真起来,也不知能不能超过萧鸿泽去。
但好奇归好奇,碧芜晓得,如今誉王定不会做出那么显眼之事,毕竟朝堂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对他虎视眈眈,他若现在暴露,着实太早了些。
至于方才说要得头名的话……许是玩笑吧。
随着内官的一声高喝,射柳正式开始。
除却皇家子弟,还有些新上任的年轻官员和世家公子都在其列。众人按尊卑长幼轮番出场,各显其能。
碧芜一边观赏着比赛,一边与赵如绣说着话,喝茶吃点心,下头的状况倒是与她估摸得差不多。
大多数人都只能拿个下等,唯有一小部分拿了次等或是上等。最出风头的便是承王,一箭拿了次等,一箭拿了上等,冠居首位,整个人都眉飞色舞,意气风发。
几位皇子的成绩都很不错,最差的也射中了柳枝,连不被看好的誉王都表现得超常,连续两箭都射断了柳枝,可惜纵马过去接时怎也来不及,只能眼看着它掉落在地。
他那般努力的样子让赵如绣都忍不住夸赞了两句,碧芜却只笑而不语,没说什么。
她说得倒也不错,誉王确实是挺努力的。
演得很努力。
虽只余下最后一箭,但因承王并无什么太强劲的对手,结果几乎可想而知。
连承王自己都已是成竹在胸,觉得今年的魁首定然是他不错。
看着誉王骑马提弓从他身侧而过,他忍不住出声道:“六哥前两箭射得可着实出人意料,想来是想一雪去年之耻,私底下特意练了许久吧?”
誉王闻言稍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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