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
陈树泽说:“我父母在外面。还有,你下午……”
“我下午会回来找你。”封燃再次说,声音强硬,“松手。”
陈树泽只得放手。他看着封燃义无反顾的背影,像被抽筋剔骨,浑身虚脱地倒在椅子上。
沈执没走远,就在餐厅外停车场,车旁边。手里拿着打火机。
封燃走过去时甚至碰见陈树泽的父母,简单解释一番,二老放他走了,一切被沈执看在眼里,再无隐瞒的可能。
他在沈执面前站定,沈执低着头沉默。他早在包间门口就碰见陈父陈母,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彼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寒暄几句。
他说他来找封燃,为工作的事。
封燃说:“对不起。”
沈执依然抓着打火机。他送封燃的那只。
他衬衫的口袋凸起来,封燃觑见一角,是烟盒,他习惯抽的一个牌子。
沈执一向不抽烟。这大抵是给他准备的,一般揣在口袋,出门前没留意,带走了。
封燃问:“你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沈执还是一言不发。
封燃很无奈,说:“你看,你这样子,我怎么和你坦白?我只能说我和他真没什么。信不信由你。”
沈执不咸不淡地说:“所以反而是我的错?”
“不是。我不该骗你……我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目的达到了?如果我没来,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和你吵。”封燃拉开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沈执说:“我回家,你呢?继续当陈树泽的男朋友,帮他伺候家里人?那我是什么,你的前男友,还是第三者?”他无力地诘问,“你把我当什么?”
封燃皱皱眉头,沈执的问题,何尝不是他日夜追问自己的。
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一开始答应沈渊的请求,他就已大错特错?他不该干涉沈执的人生,他不该那样自信,以为自己有能力让沈执好起来。
现实是他连自己想什么都不清楚。
他深深思考,自我怀疑的模样,在沈执眼中,是不耐烦的表情。
自己是那个 无理取闹的人。
“我耐心有限,你上不上车?”封燃深吸一口气。
沈执望着他,心中一颤。封燃变了。
他强忍着满心苦涩,说:“我只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们还互相解决需求么?我说的是今年。”他咬了下唇,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你们在何川铺子那里,真是久别重逢,让人好羡慕。之后呢,你和他上床了吗?”
果然。封燃心中一沉,沈执果然问这个。可是他注定给不出满意的答案。
他张了张口,说:“……有这么重要吗?”
这一句,不答也是答了。
沈执忽地抬眼,那神色叫封燃不能直视。
在沈执沉默看着他、而他回避目光的那几秒钟,他后悔极了。他后悔和陈树泽重新发生的一切,后悔答应今天这顿午餐。沈执好似给他下降头一样,让他沉陷于情绪中,不能自持。他说不出对不起,这三个字轻松到滑稽。
沈执满是失落与失望地,低声地,带着一点哽咽,语无伦次:“你怎么能,你和他……你去医院陪我时,也天天和他在一起,你们……你让我怎么办?封燃。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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