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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沈渊和他说的,封燃从未与他提起。

沈渊说他跑出租挣不了什么钱,所以没多久就放弃了。后来他还做了平面模特和驻唱,这两个大概风光一点,封燃偶尔会同他说说那时的趣事。

车内气压低得吓人,车载音乐也没开,只有导航机械的提示音。封燃曾说这种声音让他困倦,他喜欢听些流行乐或摇滚,有时循环任河他们乐队的歌,每次上路前,要挑好一阵。

明明他与他朝思暮想的人离得这样近,可他依然有那么多不甘愿和不满足,以及思念——浓稠的炙热的思念,几乎把他的理智吞噬。

他轻轻拨弄打火机,不知怎的想起,几日前看新闻,报道了打火机在夏季高温车厢自燃的案件,警示车主下车将这些易燃物带离。

这玩意要是炸了,汽车报废,封燃铁定会心疼。他想,还是算了。

他就是死也想静悄悄死去。更何况现在封燃在身边,他暂时不太想死。

上高速前,封燃忽然把车门锁好。沈执从无边际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无声地笑了,封燃是不是在担心他冲动之下跳车?

他的手在兜里轻轻摸,那一瓶小小的,冰凉的玻璃药罐,与他体温相接。

沈执倒没猜错,封燃确实有那方面的担忧。他看一眼后视镜,恰巧瞧见沈执那抹诡异的浅笑,忍不住出声问:“你怎么了?”

他本就没生气,只在心中祈祷沈执能平安到家,他也算完成一桩使命。

沈执说:“没事。”

双方沉默一会,封燃嘱咐:“回去后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晚上我来看你。”

如今看来酒吧是去不成了,不过相较之下也不算什么。

“你不来也可以。不用管我。”

封燃只当他赌气,没再说话。

下车前,却见沈执脸色不佳,问他怎么样也不说话,连连摇头。封燃猜想天气太热,又来回奔波,有点中暑。

把人安顿上床,煮了点绿豆汤,陈树泽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说打牌三缺一,就等他呢。

刚要走,沈执在卧室剧烈咳嗽,封燃脚步一停,回身望去。沈执咳出一大滩血,瞬间把床单染得鲜红。

白房间白床单,流动渗开的血像一朵妖冶的花,沈执掩着嘴,长长的血线从指缝间下坠。

封燃顿时方寸大乱,冲过去伸手拉人,被一把推开。

沈执这样虚弱,力气却很大,把他推得一个趔趄。

他声音沙哑地说:“你走你的,别管我。”

封燃记起医生说沈执情况不稳定,很怕复发,有特殊情况一定要尽快去医院,该用药用药,该手术手术。然而他拉沈执那只干净的手,却怎样也拉不动,手腕上还有一道触目的红,他还没想到这是怎么来的,不小心碰到,沈执痛得一缩手。

封燃慌张地松开,说:“我不管你谁管你?快下床,和我去医院吧。”

沈执只是说:“不用你管。你去找陈树泽吧。”

“我得先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沈执竟向他惨淡一笑,唇边的血污触目惊心,“吐过反而舒服点。”

想起近些天日日更换的睡衣、阳台上总晾晒的床单……封燃醒悟,如迎头一棒:“多久了?”

“不久,”沈执答,“三天或者五天。不记得了。”

封燃顾不得太多,卷起脏的被子和床单,放在地上,把衣服扔给他:“我送你还是打急救电话,你自己选。”

沈执缩在床上角落,问:“你到底为什么管我。我自生自灭不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们几个都不好?你要脚踏两条船吗?”

封燃知道自己栽了,彻底栽了。他根本玩不过沈执,终于阴沟里翻了船。

他咬牙切齿地揪着他的领口,字字铿锵:“你现在跟我走,我他妈的这辈子再不会找陈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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