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我更过分吗?”陈青声音更小了。
宴云何冷眼一扫,陈青立刻闭嘴,三两下刨好了饭,刚想提起两个人的行囊上楼,宴云何就道:“去哪?”
陈青提着行囊:“上去睡觉?”
“你还真想住这啊?”说罢宴云何起身,相当感慨陈青的心大:“你也不怕睡到一半,锦衣卫破门而入把你抓入大牢?他们抓人可不需要理由。”
“况且你不是说过,虞大人最爱在诏狱尝人肉吗?”宴云何戏谑道。
陈青尴尬地笑着:“那都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他算知道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谁知道报应什么时候来,这不,宴大人就开始跟他算账了。
陈青都怀疑,就是虞钦不把宴云何推下去,宴云何都会自己跳下去,瞧着就是会舍命博美人一笑的傻子。
出了客栈,两人又寻其他客栈,都已满人。敲了几户人家想要投宿,皆被拒之门外,无可奈何,只能守在城门外,等城门开。
好在城门外也有不少老百姓,不想花钱住宿,就候在那里排队,他们俩也不算突兀。
宴云何也不讲究,一撩下袍便席地而坐,同旁边的大哥顺嘴就聊了起来。
陈青仿佛看到当初宴云何跟他搭话的模样,看起来是闲聊,实则字字句句都充满套话。
不过三两句,那位大哥祖宗十八代都要被套出来了。
陈青心想着,所以当初他是不是跟宴云何搭话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发现不对了。
要不然后来宴云何又怎么会这么精准地找上他?
京城的人都这么可怕吗?
宴云何跟大哥聊累了,吃了块对方分的饼转过头来,瞧见陈青的表情:“你怎么了,没吃饱?”
陈青摇了摇头,宴云何没再搭理他,转头又同另外一位婶子聊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陈青被迫塞了满脑子的八卦。
这些候在城门外的,不乏有在大户人家里做杂役的。
这家大人宠妾灭妻,那家公子偏好男风,万花楼的花魁引起了东林书院的学子打架。
陈青发觉宴云何在听到东林书院这件事时,怔了一瞬。
那瞬间的神情过于明显,陈青忍不住道:“可是家里有小辈在那里读过书?”
宴云何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也是从东林书院出来的。”
陈青了然道:“我听说东林书院的学生非富即贵,出来也是要做官的,为万花楼的姑娘闹成这样,确实不太好看。”
宴云何挠了挠脸颊:“年少气盛嘛,可以理解。”
陈青诧异地望着宴云何:“大……大哥,你不会也做过这样的事吧!”
差点就脱口而出大人这个称呼,幸好及时刹住了。
宴云何顾左右而言他:“天好像快亮了,怎么还不开门,今日是谁当值,这般惫懒。”
话音刚落,城门口缓缓打开,候了一夜的百姓纷纷起来,排起了长队。
陈青依然好奇追问:“难道也是为了万花楼的姑娘?”
“不是。”宴云何难得局促。
陈青:“那是为谁打过架?”
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宴云何如有所觉,回过头来。
天色不算明亮,城门亮起照明火把,借着火光,宴云何对上了骑马那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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