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去查。看来你真的很自信不会被我发现。”李絮似叹非叹,“给你发信息的那天晚上,我去过你家。当时你和何雨曼在一起。我什么都听到了。”
“絮絮……”陈彧肉眼可见整个人都慌了,心虚得说不出话来,只一味咬紧牙关去握她肩膀。
他喝多了,动作不比寻常迅捷。
李絮极力躲避,拉开距离,没有让他碰到。
“我真的不想将场面弄得那么难堪。”她平心静气地,几近是请求的态度,“动静闹大了,势必会惹你父亲不高兴,届时难免影响到我妈。我不想让她为难,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做错我认!”陈彧酒意上涌,悔恨与其他剧烈情绪混杂在一起,眼底阴得冒火,“但这是我和你两个人之间的事,别总扯无关紧要的人当借口。那老头什么荒唐事都做尽,我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轮得到他不高兴!”
对于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他百口莫辩。
然而心底积蓄已久的愤懑与不甘,又亟需找到出口,迫使他揪住她言语中的细枝末节发泄怒气。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还不够长吗。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事,在这里结束,也算体面。我不想再继续浪费你的时间了。”
“你觉得跟我谈恋爱是在浪费时间?”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活得更轻松自在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不必为了骗我而费劲遮掩。”
话讲得绕来绕去,仍是绕不开最关键的问题。
陈彧神色写满痛苦,实在无从辩驳,索性破罐破摔,“是。我是跟何雨曼上过几次床,但除此之外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絮絮,你信我,我心里……”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觉得灵肉分离,性与爱不是一回事。我懂,我明白,其实我也真的不怪你。”李絮异常镇静地打断他,突然话锋一转,“但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去穿唇环?”
似是始料未及她会提起这件事。
陈彧一时语塞,勾起过往糟糕回忆,眼睛红得充血,一声都没肯吭。
李絮观他反应,顷刻了然,“你猜得到对不对?其中一个原因。”
那年冬天,李絮升研一,陈彧飞到佛罗伦萨找她。
他们决定交往,在圣诞夜的阿诺河边牵了手,借着分享同一支冰淇淋的机会试着接吻。
很笨拙、很不堪的一次尝试。
陈彧紧紧抱着她,身上是略苦的古龙水气味,嘴唇越挨越近,像雪山坍塌毫无预警地压落下来。
李絮看着面前那张逐渐放大的、与陈志诚有几分相似的脸,骤然想起罗跃青暴露人前的丑态,激起生理性抗拒,忍不住推开他吐了个昏天暗地。
陈彧被吐了一身污秽,面色铁青,强忍着自尊哄她。安慰她说没关系,他们可以循序渐进下次再试。
然而下一次假期见面,李絮就径自去打了唇环,借口穿孔正在恢复期,避开了与陈彧的亲密接触。
这渐渐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一根刺。
此后的每一次尝试,皆磕磕绊绊,不欢而散,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陈彧对此缄口不言,只表示会耐心等待,等她接受心理诊疗,等她可以真正坦然接受。
显然,他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今突然提及这段过往缘由,用以与他出轨的事对照,更似一种隐晦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