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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集团有事儿么?怎么人在英国?

奉颐多想了一道弯,却顾着兴许瑞泰事多繁杂,没细问。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临河长椅旁,奉颐顺势坐了下去。赵怀钧见状,嘲笑她体*力不行,这才几步就累了。奉颐才不同他嬉皮笑脸,只说不想走太远,待会儿就回去了。

赵怀钧莫名笑了两声。

很轻。

深夜树下的温度低,人说话时有白气成雾。从奉颐的视角看去,路灯昏暗不清,他的轮廓也被这阵笑声白雾淡化模糊,看上去像隔了一整个朦胧的梦境。

他落座在她身边时,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冷不冷?”他的暖掌握住姑娘早已冰凉的手,放在唇上温了温。

那动作自然得好似一开始就知道她手是冰凉的。

奉颐怔然,也是这一刻突然发现这动作有多熟稔自然。

该说不说,这样子真像一对伉俪情深的年轻夫妇。

这还是奉颐头一回同人处这么长时间的对象。

她从二十三岁认识他,跟着他,到如今,不知不觉的,都五年了。

大概是相处得久了,二人常年的水乳相融导致互动时姿态有异于常人的亲昵。

心上一道暖流滑过,她眨了眨眼,顺从着他的动作,将手揣进他大衣口袋里。

他口中说起上次甘晓苒为那教授做的傻事。

奉颐就当一桩风月八卦,听得很认真。

他们就在这个冷气成霜的冬夜里,如同俗世中的普通情侣一般相依相处,拿时间作消磨工具,也作拦路大石。

直到她脚被冻得开始微微发僵,才舍得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她瞟了一眼手机,看见常师新竟然在深夜发了几则关于此次入围金骥奖的事宜。

大晚上的谁还看工作群。

压根没人跟着回。

奉颐收了手机,想起那天他斥骂她的那席话,至今想想也还是觉得错愕。

她轻轻叹出一口气。

旁边的人觉察到,偏头来问她:“怎么?”

一阵河风吹过来,奉颐往他身后躲了躲,说了句没什么:“……就是觉着,常sir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没有多说,但赵怀钧到底是经历更多,只纵观那张郁郁的小脸,便猜出了大概。

他伸手轻扣住她后脑勺,狎眤着上下轻揉,温声告诉她:“常年做决策的人,秉性会有所改变也不稀奇。当一个人肩负着上百口人的生计时,温和的面具往往是最先被丢弃的。这是组织生态的法则。”

奉颐颔首,表达理解万岁。

也就没同他将心底真正的想法说出口。

她想,这个世上就是有两种人的。

一个是现实主义,一个理想主义,两者水火不容,各执己见。

她知道人为己活,应该现实一点。但还是想在这个残酷无情的社会里,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理想主义。

譬如,从始至终。

从始至终的为人,从始至终的友情,或者爱情。

即便遇上许多冲突时,这样很可能会被别人骂成“幼稚”“天真”“意气用事”。

可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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