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听到钟明诀的质问,她突然觉得好笑。
“钟先生,您是觉得我故意说给您听的吗?”
“故意让您吃醋?还是故意耍弄你?”
钟明诀神情一愣,即便不想承认,可当高海臻说出那句话时,他也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起码,这能让他心里更好受一点。
可现在,她陌生的口吻将他自以为是的幻想击得粉碎。
也对,她本就是个直接的人,不屑于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高海臻,”钟明诀话语一顿,嘴唇紧紧绷着,“那天我不是故意要追问。”
“我知道。”
她回答得太快,以至于让钟明诀都反应不过来。
“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高海臻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从烟盒里抽出烟放进嘴里,“钟先生,我不会生您的气的。”
听到这句话,钟明诀紧绷的唇慢慢放松。
可还未等完全松下,就听得她的声音随着啪嗒一声响起,“只是您让我觉得有些厌烦了,仅此而已。”
“钟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比较适合以前的同事关系。”
“就到此为止吧。”
钟明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听筒里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他握着手机,双眼呆滞地看向前方。
空气中,不知从哪飘来香烟的雾。
铸成牢笼,将他笼罩其中。
厌烦两个字,像一把旧剑,朝他袭来。
剑上陈年的铁锈,附着成倍的伤痛。
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让那把剑刺穿身体。
钟明诀往后退了一步,不料小腿撞上了沙发沿。
仿佛失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他重重往后跌去。
手机也因此脱力,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响。
钟明诀却仿若不觉,栽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吊灯。
灯光很刺眼,他不自觉闭上眼,脑海却自动重映了从前的画面。
很杂,很乱,很吵。
女人要走,年幼的孩子在哭闹挽留。
可即便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要走的人仍旧要走。
他的哭闹,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只不过徒增她人的厌烦,无理取闹而已。
香烟燃尽,最后一缕残烟,为牢笼插上了锁栓。
高海臻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重新回到了车上。
她无意去猜钟明诀现在的想法,厌烦是真的,她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要说钟明诀真的关心她吗?
高海臻觉得未必。
只不过是想用这种隐私问题,剥开他为自己套上的坚硬外壳,然后借机触摸某种臆想出来的柔软的内心,以此来彰显他是特别的那一个。
可谁都想做特别的那一个。
所以他们都是最普通的那一个,没什么特色。
车子发动,高海臻驶离了临时停车道,开向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街道两旁已挂满了霓虹灯,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
想着还没吃晚餐,京都的餐厅在高海臻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终于在红灯倒数前,定下了餐厅。
跟着车流驶过十字路口,来到左转车道,她方向打了个弯,却因为视野盲区,差点就碰到了一辆出租车。
好在对方躲避了一下,这才没撞上。
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意外,出租车降下半窗的主驾驶座传来一句国粹,然而高海臻车开得太快,这句国粹还没来得及追上她,就被风吹上。
看着已经开远的奔驰,司机嘴里仍骂骂咧咧的。
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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