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钟明诀刚进公司时,会长为什么要让冯道全来带着他吗?”
“为什么?”
“因为他本人的能力是不够格坐上现在的位置的,能有现在的地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年会长根基不稳时,他愿意主动出头利用一些法律漏洞打击那些反对的股东,好让会长来唱白脸。”
这些事钟念玺也听说过一些,但这些与钟明诀有什么关系。
看出她的疑虑,高海臻继续说:“也就是说,他的位置并非靠自己的能力挣来的,而是依托于以前的功劳。”
“当大局稳定的时候,这种人就像多余的树干,没有任何用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被剪掉。”
“而他到现在没有被修剪掉,就是因为他是会长给钟明诀安排的红脸,为的就是帮他说他不能说的话,做他不能做的事。”
“可这跟他投靠我有什么关系?”
钟念玺还是不理解。
“还不明白吗?他是需要依附于CEO存在的寄生虫,而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依附于钟临琛,所以只能选择投靠你。”
听完高海臻这番分析,钟念玺拧紧了眉,神情颇为复杂。
尽管她知道冯道全恭维自己的话是虚情假意,可当真听见选择自己只是他的无可奈何之举时,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无名怒气。
但愤怒之余,钟念玺还是能听明白高海臻的意思。
“我知道了,”她拇指揉搓了一番,“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只要他在董事会那一票能投给我就行。”
高海臻拿起酒杯,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小半,将红宝石波特的味道冲淡了一些。
“既然如此,他有给你出什么主意吗?”
钟念玺摇摇头,“没有,他说现在公司不稳定,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像是想到什么,她又说:“不过他还跟我说,投资总监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无论如何我都得让自己人拿到。”
“然后呢?”
“然后他给我推荐了一个人,是战投部的部长,叫什么乔婧雯还是乔雯婧的,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高海臻眉梢微挑,双腿交叠,身体向后靠去。
“打过几次交道。”
“冯道全说,跟其他几个部长比起来,她没资历没背景没人脉,这种人最听话也最适合,”钟念玺无意识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他说得有道理,但我总感觉,这个姓乔的就是他自己的人,只不过想借我的手帮她上位而已。”
说完,她便看向高海臻,想让她继续给点意见。但对方好似在出神,又好似在思索,半天没有给出反应。
钟念玺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可过了好一会,都不见她说话,心里头就有些急了。
只是她刚想要出声催促,就听见高海臻开口。
“你既然疑心,那就不要用她。但是这样的人,可以有另一种用法。”
“什么用法?”
“让你上位的用法。”
倏地,钟念玺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慢慢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身体从凹陷的沙发中微微前倾,视线紧紧钉在高海臻身上。
“什么方法?”
高海臻却没直接回答她,而是拿着杯子起身去往酒吧台,将杯子里的酒倒了进去,未化完的冰块在水池里碰撞的声音,晃起了无风的风铃。
“钟临琛现在在公司表现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钟念玺也跟着她起身去往吧台,“你也知道,自从他当上CEO后公司股价一直在下跌。高管本来也就不信任他,搞得他压力很大,今天还来找我抱怨了很久。”
高海臻的视线在她的酒柜里扫了一圈,“那你觉得,他现在最想要做什么呢?”
“想要做什么…”
钟念玺思忖,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一直明里暗里在跟钟明诀比较,现在他当上了CEO,必然是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不比他差。
“想做出一番成绩,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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