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想要听贺屿的心跳,可解开他睡衣的扣子看到身上青紫色的痕迹后,不忍地说:“可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虽然他身上有点儿肌肉,但身体底子不怎么好,我看得出来。”
顾则桉站在一旁,手还在整理西装袖口的扣子,听见这话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你的病。”
白贤作为医生忍不住啧了一声,一边拆退烧贴,一边说:“你就算不心疼人,也得考虑一下他体质能不能承受,你这么折腾他,是想让他直接住院?”
顾则桉眼神微沉,盯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贺屿,嘴唇也因脱水有点发白,他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白贤从药箱里拿出注射器正要抽药液时,顾则桉突然制止了他:“不用打针,吃药就行了。”
“额...”白贤似乎也想起之前贺屿见要打针很排斥的样子,便把针收起来,从药箱里拿了退烧药放到桌上:“那就先吃药,要是烧不退,晚上还得打针,不然要烧糊涂了。”
白贤走后,顾则桉打算叫保姆来照顾贺屿,可刚把被子给贺屿盖好走出房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哑的呢喃:“...好渴。”
顾则桉回头见贺屿窝在被子里,想起了刚才他身上的红痕,顿了几秒脱下外套挂好,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坐到床边,把人从被子里扶起来,喂他喝。
贺屿靠在他臂弯里,喝水的时候睫毛在发抖,喝完才轻轻叹了口气,把脸又埋回了被子里。
顾则桉盯着他额头上的汗,沉默片刻,还是给陈程打了个电话:“我上午不过去了,等下在家里开英国的会议,资料邮件发我。”
第41章
贺屿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脑袋不沉嗓子也没那么痛了,连身上的酸软和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他望着浅灰色调的天花板恍然想起自己还躺在顾则桉的卧室里,支起身子缓慢地坐起来,拿起床头柜那杯还温热的水,忽然想起昨晚是顾则桉在照顾他。
顾则桉给他倒水、喂药、降温,甚至迷迷糊糊间感觉还给他擦过身体,怪不得现在醒来身上挺清爽的,没有病后的黏腻。
但是,他好像还吐那人身上了。
顾则桉喂他喝水时,因为嗓子干得厉害喝得急,几口下去水呛进喉咙里,直接就吐在他的衬衫上,不知是自己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感觉顾则桉竟然没生气,只听他淡淡地说了声:“没事。”
当时他脱下那件被糟蹋了的衬衫,一言不发地去浴室换上家居服后又回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喂他药。
小时候自己经常发烧,母亲不会注意他烧到多少度,只要不会烫傻或烫死人就让他直接在家吃药睡觉,睡醒就好了,所以他后来生病,在宿舍吃了药躺着睡觉就觉得完事了,至于躺一天还是两三天,他都觉得能扛过去,反正都会醒的。
贺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有点不适应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但又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很舒服,就像心里空了好久的那个地方被填了一点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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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的出神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贺屿回过神拿起手机,是洛姐打过来的。
“贺屿。”洛姐语气有些着急:“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扰你,只是事情有点急,你是港北法律系的,我有些法律相关的问题想咨询你。”
贺屿突然想起之前饭桌上李柏宁说的那块地,问:“没关系,是什么事?”
“你知道我妈那老小区,你去吃过几次饭的。”洛姐娓娓道来:“按规定还有五年才到拆迁年限,但现在政府把地批给了一个私人集团,那边说他们有开发计划,准备提前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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