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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觉到张渊的手指擦过他的唇边,指尖有茧,比他的唇更粗糙,和他的唇一样冷。

有什么东西填进嘴里,小小的药片在舌尖翻滚一圈——氯雷他定,季苇一意识到,还真让张渊给找到了。

他的本意是要把药含在口中,但略有棱角的硬物接触到肿胀的喉咙,立刻激发条件反射般地咳嗽。

张渊接住他未能成功吞咽的药片,仓皇地环顾四周:“水。”他试图暂时放下季苇一去找水。

“别……”季苇一抓住他的手:“你别走。”

他呼吸不畅,实则因为急性过敏导致的喉头水肿气管痉挛,并不会因为是躺在地上还是被抱在怀里而有太多改变。

就向他拿来哄张渊的氯雷他定一样杯水车薪。

此时此刻真能起到救命作用的恐怕只有肾上腺素和救护车,无论是张渊的怀抱还是氯雷他定都无非只是一种精神安慰。

同样于病情无益的东西,季苇一的心代替他已经不能思考的大脑,本能地依恋一个怀抱。

干燥温暖坚实稳定,张渊的怀抱。

他握住对方的手使不上多大力气,但张渊坐下来,非常用力地回握他。

指骨一阵钝痛,季苇一忽然觉得安心。

直到急救医生带着担架和药箱跨进门内,边扒开季苇一的上衣给他测量生命体征:“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晚上吃了什么或者接触了什么?之前有过敏史吗?”

张渊摇头,额头上有汗水滴进眼睛里,涩得发痛。他甚至都不知道季苇一什么时候回家,又是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

偏偏他听不见,为何他偏偏听不见。

医生无意中看到他耳朵上的助听器,似乎就也认定了他帮不上什么忙,听到季苇一很糟糕的呼吸音,先扎一针肾上腺素,又迅速给他插了管。

受阻的气道终于通畅,最要命的窒息恐惧解除,季苇一逐渐冷静下来,指指他进门时丢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张渊认得他平时一直把那包随身带着,拿过来拉开。

急救员同他一起在里面翻出季苇一装着医保卡和身份证的钱包,又看到里面一个装着病历的半透明袋子。

急救医生刚给季苇一测完血压,看着依旧挺危险的数据打算先把人弄到医院里面去,见有病历就拿过来看,一翻就知道这人为什么会专门把病历随身带着。

一边帮忙把人转移到担架上,一边嘱咐:“小心点,他心脏有问题。”

张渊站起来,搬动着两条麻木的腿麻木地拎着包跟在后面,听到医生问他:“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张渊愣住,他算是季苇一什么人呢?

“弟弟。”他从嘴里生涩地吐出两个字,医生皱起眉头:“你成年了吗?”

见张渊点头,姑且松了一口气:“行,先跟着去医院。”

张渊坐进救护车里,随着车厢门关紧的震动感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这地方就像一座巨大的棺材,空气里充斥着不祥的气味。

消毒水的味道勾起童年旧意,他带着满掌心的汗水攥住季苇一的手。

上一次坐救护车是他十岁,也像这样插着管的母亲闭着眼睛浑身瘫软地躺着。

他好几年没怎么拉过她的手,平时也很少跟她说话。当她醒着的时候,他对她有种抗拒和抵触。

但那一刻他还是紧紧握住了,女人的手冰冷潮湿,像一条离水濒死的鱼。

而季苇一转过脸来,用唯一自由的拇指在他手背上点了点,就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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