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苇一摆摆手示意张渊跟着去,末了又冲着验配师的背影说:“给他、挑个、最、贵、的。”
咬牙切齿,斩钉截铁。
有钱没花出去的感觉真令人胸闷。
他坐在外面等待的时候,答应来给季津婚礼当司仪的周亦晚忽然给他发消息:“两个小时以后,我有空来踩点彩排。”
季苇一看看表,时间有点紧,但周亦晚肯来当司仪本就是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能来彩排更是勉强。
他当初和对方确定安排的时候就商量好,无论周亦晚什么时间有空,都配合他的时间尽可能走一走流程。
婚礼的场地已经定好,只是现在还不能使用,他们另外找了个地方专门用来彩排。
季苇一给季津去信息,对面回复:我在开会,梦初在医院。
面对结婚这样的大事,他最近几乎每天干焦虑又没见得真帮多少忙。
破天慌可怜巴巴地问季苇一:“小舟,怎么办?很急吗?”
季苇一带着一点脾气回复:能怎么办,我先替你把流程踩一踩,到时候等你跟嫂子有空,我再来当司仪让你们熟悉一下。
他进去问:“还有多久结束。”
验配师说:“基本已经可以了,但是如果要最好的,明天才能拿到。”他又指着张渊正戴在耳朵上的一款:“其实这个也很好的,没有太大区别,拿这款的话,等一下就可以直接带走。”
“就要最好的,明天我会派人来取。”季苇一当场付了钱,又对张渊说:“我还有事,如果你觉得累,自己打车先回去休息吧。”
张渊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置办婚礼过程很繁琐,张渊仅两天假,季苇一本来不想让他把时间耗在无关的地方。但想到他耳朵现在格外不好用,还是觉得不要放他一个人比较好:“那好吧,你跟着我。”
*
婚宴定在一家很高级的酒店里,但因为时间仓促,没有办法提前进去反复踩点。
季苇一托人找到了一家大厅格局差不多但没那么火爆的餐厅,直接租下两周当做预演彩排合成的场地。具体的流程也没有包给婚庆公司,灯光音效场地布置每一个部分都单独找了自己的熟人来做。
亲力亲为,上心程度简直像他自己要结婚。
季苇一心里明白怎么回事——难得这个家还真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指的是用得着他的个人技能,不是光用得着他会呼吸没断气没躺在ICU里熬命。
京城永远堵车,许琮把他们载过去的时候,周亦晚先到了。
一见面就寒暄:“好久不见小季总,这是——”
季苇一和他虚虚拥了拥:“我弟弟,张渊。”
“噢,张渊你好。”他是个生得很秀气的男人,却有惊人的磁性男低音,通常而言第一次见识到他脸和声音同在的人都会感到震撼。
张渊除外,张渊听不见。
他们到之前,季苇一已经提前通知灯光音效多媒体,打好招呼,匆匆和周亦晚寒暄一下,就催着开始。
周亦晚也不是矫情的人,来就是来帮朋友做事的,接过流程表熟悉几次,才忽然想起什么:“新郎新娘都不到吗?”
“太赶了,我嫂子这会儿还在医院陪她妈呢。”
那边已经开始数着日子倒计时了,和生死大事比起来,婚礼再一辈子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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