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短短两月,大部分时候又都在处置那些政务,周章所见不多,最明显的感触便只有这些。但他隐隐感到,陆宁远军与其他雍军的区别不止于此,军纪之严只是皮毛,还有什么藏得更深。只是陆宁远每日只是选兵、练兵、维持流民秩序,多的倒一时看不出来。
可有一点周章清楚,以如此之军,只要安排得当,对付轻敌无备,散漫而来的斡赛里,当是必胜之局。况且他们又有十日时间准备,当下便该调动军马,定下战术,选定伏击之处,早做安排,绝不能让其大摇大摆过去,在他们眼皮底下袭扰百姓,如入无人之境。
可陆宁远接到各方面军报之后,调兵遣将,却是要去剿灭省界内一伙流窜作乱的流民。
周章但觉匪夷所思,担忧坏了大事,这才忍不住出言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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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此地巡抚,按制本地大将有一应军事调动,都应取他进止。陆宁远事先却全未同他商议,颇有目中无人之态。周章不是什么胸襟狭隘之辈,对此倒不在意,但事涉国家大计,毕竟也不能无动于衷。
陆宁远正在披挂,忽然被周章叫去,铠甲只披了上半身,形容有些奇怪,待听清他所问何事,不由一愣。
上一世时他在军中说一不二,已许久不再受人差遣。这一世两次平叛,也都是自领一军,有一应决策,至多只是知会刘靖一声,让他知道,刘靖却绝不干预。听周章出言,他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头顶还有一个上司,这才解释道:“斡赛里离此地尚有距离,流民之变却已迫在眉睫,若任其袭扰地方,恐怕与斡赛里无异。”
周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此话固然不错,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斡赛里挟战胜之威,不日便至,流民之事似乎应当少做耽搁,容待后治。”
陆宁远道:“末将五日之内,定能平定民变,移师西北,请抚台放心!”
斡赛里自西北方向来,他此言是向周章保证,自己定能先平民变,再去从容对付斡赛里。周章冷冷发问:“若是平定流民不利,一时耽搁了,将军欲如何应付夏人?”
“不会耽搁,末将心中有数。”陆宁远答,语气不觉也带了几分硬,说完之后,顿了一顿,又解释:“流民不定,除去袭扰地方之外,还可能左右同夏人的战局,因此末将不能不先除此患,方能全力应对夏人。”
周章沉默地看着他。对陆宁远的军事部署,他有否决之权,此时如果他说一句“不许”,陆宁远再出兵便是违令,是触犯朝廷法度。
陆宁远所说不无道理,但也只有几分而已。一小撮流民作乱,影响究竟是否大到他所说的左右战局的程度,尚有待商榷;至于说为害地方,固然良有可虑,但在国家大事面前,终究该有所让步。
周章想一想道:“斡赛里兵马开到只在指顾间,我看还是先一心备胡为是,在此之前不要多生事端,以免变起不测。”
他语带委婉,其实却不是商量,而是以巡抚身份向陆宁远下令。谁知陆宁远闻言却道:“抚台如有担心,末将可遣两千人出营望西北先去设伏,密切关注斡赛里动向,一千人留守大营,只带千人前去平定民变,数日便能返回。”竟是抗命之意。
周章吃了一惊,脸色未变,心却沉了下去。战场上抗命不尊乃是大忌,尤其对陆宁远这般级别的将军而言。听说从前他未发迹时,在熊文寿手下,就曾背叛过上官,只是那时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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