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背一跃而起跳到船上,横刀连杀三人,又赶下水了几个,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躲下只船。
剩下的事,自然不待言了。
这一战,斡赛里折损的士卒为近半年之最,损失不可谓不大,但于他而言,也是无可置疑的大胜。雍人设伏占了先机,又是用了他最不擅长的水战,居然还是不能胜他,于雍人而言,岂不悚震?
为首那个将领,名叫郭啸的,更是险些被他生擒,最后见自己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才不得已横剑自刎了。
他死得真是惨,颈血溅起老高,足足打湿了半条船。这人的脑袋掉进水里,斡赛里想拿去表功,让军士捞了半天,河水湍急,到最后也没捞起来,气得他一脚把剩下的那半截身子也给踢下了水。
在那之后,斡赛里在周围雍人当中就有了名声,他再去到州县村庄,地方军队往往不敢同他硬碰硬,不是望风而逃就只是稍作抵挡,给朝廷和长官做做样子。
从符离到宿州,这一路斡赛里顺风顺水,沿途拉些身体强壮的雍人百姓充军,填上了之前的损失。士卒饿了不愁粮,冷了不愁衣,每到一地,便有一把一把的雍国女子供他们取乐,呼延震的那一句口头提醒,就好像火场上泼了一盆凉水,滋啦啦一响,当得甚事?
于是这一行人高歌猛进,沿着汴河到了灵璧西北。
灵璧便是陆宁远当下的防区。
第221章
“夏人在前,何不把流贼稍放一放?”
军帐中,周章终于忍不住问陆宁远道。
先前他的属官问责于陆宁远,就让两人间的关系有些尴尬,因此这几日往治所赶的一路上,周章都极力避免再起什么冲突。
眼下斡塞里一路夏人行事猖獗,意向莫测,虽然按各县长官和与他们遭遇过的各军的报告看,此人应当不会直接攻打治所,最多只是袭扰下面各州县,但他既然送到眼前,他们身为朝廷命官,有为国守土、代天牧民之责,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因此收到消息之后,周章的反应与陆宁远不谋而合:必须要管一管这事!当天便留了几个杂吏在此代为主持一应政事,自己则同陆宁远一道赶回,做同夏人交战的准备。
斡赛里这一路骑步混杂,不是那种全都由骑兵组成的第一档的精锐,他又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将军队散开以各自就食,为祸四方,因此远不如平日行军时快,估算他的脚程,倒是给他们留了近十天的时间准备。
因过江以来一边安置流民一边募兵,陆宁远部兵员比过江前多了些,只是还要分出许多时间协助丈田之事,因此进展不快。以都指挥使所能统率的定额而言,他所部兵员仍是不足数的,但也远胜过斡赛里的五千兵,更重要的是,其中不乏在江南时曾同他平定过刘骥叛乱,甚至同他讨伐过翟广、扎破天的精兵,更甚于还有数十人在江北时就追随了他,一路征战至今,现已分散在各营各部为将官。
周章在这些天里亲眼见到过他们练兵,加上又曾在江北借劳军之故,替太上皇检阅过其余各部人马,因此对雍军情形心中有数。以他看来,陆宁远确有过人之处,他麾下人马军纪森严,令行禁止,只此一点便已胜过旁人太多,哪怕在解定方的大营当中,也少见如此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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