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更是有意无意,得罪过旁人不知多少次。
所以他从军多年,战功也算不少,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下层军官,终日里被比他还要更年轻的长官呼来喝去。
立了战功,没有人上报,作战不力,上面整治于他,却因为还要用他,从来不将他彻底清退,放在一旁冷一冷他,有苦战恶战,再把他翻出来,吹一吹灰,让他第一个上。
没人识得他,没人了解他,没人将他往眼睛里拾,更没人想要扒开他看一看他心中所想。
他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呢?
或许是现实,或许只是一个幻想,在他大喝着冲向那个夏人副官的时候,另一个他,那个一生蹭蹬的他也用和现在几乎一样的姿势向着夏人发起冲锋。
两个他仿佛交叠过一瞬,马上便分开两边,一个霍宓仿佛受到某种感召,而有一瞬间的怔愣,却马上因突入到军阵当中,将一切抛之脑后;另一个他则再没有走出那个大火熊熊的夜,就此成为了建康这被付之一炬的千年古都的一个籍籍无名的陪葬。
“拦住他!”
“快拦住他!”
夏人马上便注意到他这边的异常,霍宓冲入得太深了,但鸣金之声没有在身后响起,看来是陆宁远认为他的法子可以一试——如果当真鸣金,纵然百般不愿,霍宓也不得不暂时退回。
“令行禁止”是他自到陆宁远麾下后学到的第一个词,也是分量最重的一个。他脾气再硬,再有主张,对陆宁远的军令,也但有服从而已。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从没想过,陆宁远是一座巍峨大山,它没有压在他身上,但只是矗在他身边,他便难以自制,不能不低一低头。
现在鸣金声未响,霍宓暗暗松一口气,随后勇气百倍。他带的人不多,却刚好是在那夏人副将身边防御最弱的当口,只一眨眼的功夫,同他就只剩下两三个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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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将承担起临时指挥之责,一时没有发现他,他身边的几个士兵却瞧见了,察觉到霍宓意图,忙要将他拦住。
霍宓怕被他们缠住,突击便得手不得了,大喝一声,便待要强冲过去,见一左一右两个夏人来拦,马蹄不缓,竟迎着他们而去。
那两个夏人见他不要命,吃了一惊,却也不怕他,挺矛来刺势已不及,便不闪不避,眼看着是要用身体来挡住他。
以霍宓这时的马速,两边相撞,定然是要同归于尽不可。那夏人抱了死志,霍宓却不想死在他们身上,眼看着即将撞上,踩着马镫一跃而起,向一侧猛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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