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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臣失察,要杀要剐,请陛下处置!”

他说得轻松,可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事关重大,守在门口的朱孝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是让人拦住了,可万一没拦住呢?这些人要是趁着夜深人静时杀了看守悄悄行事,或者起事的人再多些呢?城门会不会打开?会不会有夏人被放入进来?放入进来之后,又会如何?在城里巷战么?

“在朕驾前,竟然都会生出这等事。”刘钦淡淡道:“倒是让人叹为观止。”

除去各种国家大典之外,他很少用上这个自称,哪怕是寻常朝会上也少有这等时候。此话说出,分量实在太重了,秦良弼也顾不得什么甲胄在身,顶着一身几十斤重的盔甲便深深折下腰去,将头抵在地上,并不说话。

和朝中其他大将不同,他和刘钦早几年就熟识了。那会儿刘钦还是太子,而且是个落难的太子,时穷势困来投,一见面就是来向他搬救兵,他也没让刘钦失望,慨然相允,那也算是肝胆相照。

后来刘钦待他不薄,他也投桃报李,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这是他们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没人拉出来说,但情分终究和别人不同,他在刘钦面前,便比别人多了几分放肆。

可他耍宝归耍宝,刘钦今日能给他置诸膝上,宠幸非常,明天也能一脚给他踢下去,让他从都指挥使的位置上,踢哩秃噜一掉再掉,一直掉到最底下去,就是当真要砍他的脑袋,那也不在话下。

过去的情分只能保住他的脑袋,保不住他的前程,今日刘钦到底如何处置他,全在一念之间。

他面如死灰地等待着,想这把到底还是陆宁远得势了。但陆宁远只是白着脸同样跪着,唯一不同的是,他终于把脸扬了起来,带着迫切,好像还有恳求,直直向刘钦看去。

亳州区区一地的城防,有什么好争?刘钦没理会他这神情,转而问:“陆总兵,之前你说不让狄庆离开河南,有什么筹划,一并拿出来讲。”

陆宁远咬牙片刻,仍旧是答:“臣只有粗浅之见,尚未思虑周全,请陛下容臣后报。”

刘钦冷冷道:“你是国家大将,国事面前,却没有良策,还在朕榻前打什么转?回去想想,想好了带着你的奏本,再来求见!”

陆宁远张了张口,最后应道:“是。”又看他一阵,见他并不收回成命,在地上磕了个头,直起身慢慢走了。

他倒了大霉,秦良弼却无暇幸灾乐祸,见屋里少了一人,刘钦的怒火便要都倾在自己头上,反而愈加惴惴,不知自己要得个什么样的处置,大气也不敢喘。

他不敢抬头,偏偏刘钦也半晌没有说话,若非徐熙还在,而且没有什么反应,他简直怀疑刘钦是不是已经昏过去了。

好半天的功夫,他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咚一声一声的心跳,好像血都流到脑袋里了,在两边耳朵上砰砰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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