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您要帮教廷?”
“当年那场大火。”女人轻描淡写道:“是沉学峰帮我逃出来的。”
穆斯的指尖微颤,他勉力维持着平静,金眸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母亲的去世,跟您有关系吗?”
女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穆斯,“你竟然称呼她为‘母亲’。”
真不像穆家的孩子。
或者说,不愧是向英的孩子。
女人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好,她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地放下兜帽,露出那对被视作“恶魔”的牛角,那双看似深情的眸子真挚地看着他。
她第一次耐心地讲起了那些尘封在阁楼深处的秘密。
教宗家出了长牛角的孩子,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丑闻。
哪怕切掉牛角,她的额头上也会有两道永恒的伤疤。
留给她的归宿只有自焚。
可是凭什么呢?
她精心策划了一场死遁,再推自己的婢女上位,
可惜……她状似惋惜道:“没想到向英会死在产房里。”
“不过你帮我完美地解决了你的父亲。”
她微笑,“不愧是向英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串成线,穆斯声音艰涩:“所以沉学峰信奉的‘主’,是您。”
所以教宗去世时,沉学峰没有按照家规的要求血祭,反而趁机掌控了教廷。
“对,”女人干脆利落地点头,她凑近穆斯,“怎么样?打击很大吗?”
“有看到你童年的小伙伴吗?”
她在故意刺激他,用这种讨论玩具的语气。
阁楼里的一切被黑色的画笔涂抹上一个又一个的漩涡,最终卷成一个巨大的陷阱,强烈的吸力拽着他,想把他拽进无尽深渊。
穆斯抬头,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大雄”。
“去死吧。”女人轻哄,“像我们这种人,本来就不该活着,不是吗?”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一股诡异的认同漫上心头,他的呼吸也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你放心,你的死亡会换来世界的新生。”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她慢慢地转着手中的汤匙,搅动起小小的漩涡。
窗帘涌动,藏在里面的“人”全部抬起头,露出那对血红的双眸。
他们的灵魂兽已经全部异化,隐约可见浣熊、鹦鹉、老虎的影子,像是一滩墨水般朝着穆斯扑去。
“他们都会变得像这些人一样。”她畅想道:“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痴念……”
她越想越开心,“叮叮当当”汤匙转的越来越快,黑影也越来越近,她的嘴角近乎咧到耳边。
就在黑影即将吞噬掉穆斯时,女人忽然听到一阵喃喃:“不、不行……”
她好奇地停下手,想听听他最后要说什么。
“我……我还没告诉……”
女人侧耳,然后突然听到一声枪响,随后对上了穆斯清明的眼神,那里面哪有半点被催眠的感觉!
她迟钝地摸摸脑袋,摸到一手的血。
女人依旧平静,“为什么?”
青年站直身子,他平静地看着对面被爆了半颗头的女人,金眸里露出浓浓的厌恶:“你来晚了。”
如果是之前那个一心赴死的穆斯,不需要催眠,只要随便给个理由,他就能干脆地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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