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面色惨白,眼眶里还带着泪,哭着伏在老太太怀里,小声抽泣着:“祖母,您要帮帮我啊,凭什么我被人议论,三少爷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您得帮我啊。”
老太太还没看见另一个孙女在门口,只一心哄着明湘:“我都说了,你是姑娘家,要顾及着些,千万不能闹出些什么来,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你要我怎么帮你,舍了这把老脸去王家给你说亲么?”
明湘也知道这不合适,可是又害怕王家真的不认账,一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伏在老太太怀里哭。 w?a?n?g?址?f?a?b?u?y?e?ì???ū???e?n????〇?2???????o?m
正在擦眼泪的空挡,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妹妹,立马坐起了身来,恨恨地道:“你来干什么,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定要看我狼狈不堪才肯罢休吧。”
赵明宜见她回过神来,也往里走。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才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口子很浅,就像云珠说的,只划破了一层皮。老太太却还是心疼得摸着她的头。
“我只是听说姐姐划了手,来看看你而已。”
丫头给她搬了个绣墩,她就在床边坐了,看着明湘的手腕道:“其实并不值得,什么都不值当伤了自己的身体。”来了之后她才觉得,旁人的笑话真的没什么可看的。她并不会从中获得什么快感。
反而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做的傻事来。
她也曾卑微的想要讨一个人喜欢,希望他能看到自己。后来临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她想再见哥哥一面,想把那枚印还给他,想开心地看一次瀛海河面上的烟花。
还想再像以前那样,在一个湿润的雨天,去等哥哥下衙。出门就是满地打落的槐花。
“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懂。”明湘并不高兴她这么说,又伏到了老太太怀里去。
老太太这回却是沉默地没有随着孙女,第一次呵斥了明湘:“难道你妹妹说得不对?为了一个外人,这样伤害自己,伤的只会是我跟你娘的心。人家才不会心疼。”
赵明宜坐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老太太搂着明湘。就像心肝一样。
真的也没什么可看的。
很快出去了。
姐姐有祖母跟婶娘疼她,她也有母亲啊。也不少什么的。
那边儿二老爷寻了林氏说要抬相宁,林氏不咸不淡的,让他要抬便抬,似乎与她没什么关系。他气急了,转身就往瀛海楼去,相宁总是乖巧柔顺的。
不像林娉。
上了阁楼雅室,那个他找来的丫头守在门口,见他过来连忙行礼。他摆了摆手,问姑娘在里头做什么。
“相宁姑娘在画画呢,早晨让奴婢买了纸笔还有砚台。”丫头收了她的镯子,自然愿意帮她说几句好话:“这几日您没来,姑娘常站在窗边看呢,就盼着楼外有您的马车。”
二老爷心里的气立马顺了不少:“行了,你守着吧。”
相宁早从窗边看见他过来了,这会儿正研了墨,像模像样地画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门开的声音,还有一道脚步声,一双文人的手从她身后探过来,拿了桌案上的宣纸:“你在画什么?”
相宁‘啊’了一声,眼睛睁大了,似乎很惊喜。却一边克制着,小声道:“是昙花。”
“怎么画这个?”赵攸筠皱了皱眉。
相宁思衬着道:“昙花高洁,月下仙子,不染尘气。不好吗?”她想着,林氏母家经商,自己也有产业,满身的铜臭,二老爷应该不喜欢。
而她就像这昙花儿,洁净无尘。这样才能讨他欢心。
谁知赵攸筠却皱起了眉,摇摇头:“这花儿是漂亮,只是寓意不好,一年只开四次,每次只有两个时辰。”赵家是不允许种这种花的,他父亲不喜欢。仙不仙子的倒是其次。
相宁猜错了他的意思,心里咯噔一跳,才晃过神来,从他手中那回了那张画:“那我以后不画了,您别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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