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寂青真是听够这种话了。
“要不要我替你们回忆一下,是裴椋自己玩脱了,甚至把腺体也玩得毁了,你们舍不得沈家给的八位数的礼金打水漂,才把我推出来的,”他指尖漫不经心划过玻璃,在雾气上画了只龇牙的兽头,“五十万?不如让讨债的把他身上值钱的器官拿走了,不是就很容易凑到了吗?”
裴寂青说出的每个字都淬着毒。
裴父在那头又哀求着开口说:“寂青,你救救你哥哥吧,那些人说他不给钱,就砍了他的手。”
裴寂青:“我没钱。”
这个时候裴母拿过电话说:“裴寂青别装了!你嫁的可是沈晖星,你怎么可能没钱,要不是我们把这个机会给了你,有你如今的好日子过。”
“总之你不给,我就去沈晖星面前揭穿你这个冒牌货,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你前途无量,总不可能放弃现在的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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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青:“你们如今想着求我,那几年前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呢?”
这话一出,对面的声音顿时像是被吞了一般。
裴家简直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鬣狗。
裴寂青腕骨内侧如今仍旧有道淡粉的疤。
五年前那个夜晚,血腥气穿透时空扑来,车辆的油门在暴雨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分明记得后视镜里裴椋的跑车闪着鬼火般的幽蓝车灯一闪而过。
裴寂青在婚前和沈晖星只见过一面。
第二天裴寂青就收到了沈晖星秘书关于婚期的选定。
可裴家根本就只是想拿到钱后,也要彻底封住他的嘴。
他坐的那辆车车身撞破护栏时,信息素和血腥味同时炸开,裴寂青看见一旁染血的婚戒飞向夜空,像颗坠落的星星。
记忆突然卡在某个画面。
有人徒手掰开变形的车门,沈晖星沾着玻璃渣的手掌捂住他腺体上翻卷的伤口。
Alpha暴走的信息素混着血腥味灌进气管,裴寂青在剧痛中听见那个时候他觉得堪称世上最荒谬的“情话”:“裴寂青,别死,我们还要结婚。”
手术室顶灯晃成光晕时,他残留的视觉里全是沈晖星猩红的眼。
他能想象到裴家得逞的笑比月光还冷。
裴寂青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当初没死成,沈晖星仍旧要跟他结婚,如今想置他于死地之人居然还想从他身上讨要好处。
真是不要脸到一种程度了。
第4章 裴寂青那一瞬才有过不该有的幻想
裴寂青一直很痛恨自己这个姓,甚至青春期无数次在本子或者签名栏写完自己名字后,会刻意地再划掉姓氏。
他觉得只要沾了这个字,他就要腐烂生霉。
他从不把自己纳为裴家人的一员。
他虽然对沈晖星无耻,可是跟真正得裴家人比起来,还真是差得太远。
裴寂青当初在车祸中醒来,消毒水气息在鼻腔横冲直撞,窗外梧桐叶正扑簌簌往下落,隔着一道纱帘缝隙,裴寂青动弹不了,他看见沈晖星正在翻报告。
裴寂青自己心虚,就觉得沈晖星的模样活像在鉴赏正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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