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运动时戴的表没?摘,金属冰凉坚硬,指腹粗粝温热,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刺激着神经,轻易拨动了夫人的情?玉。
等宋矜郁如他所愿地瘫软在了怀里,会议早就不知道结束多久了。
程凛洲把手拿了出来,当着夫人的面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
宋矜郁气咻咻地在旁边坐了一会儿,越想觉得不对劲,抬脚踹了一下程凛洲:“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这人今天对他的态度明显更放肆了,而?且邬子烨那个事儿,虽然程凛洲不会真?的阻止,但以他失忆后的状态势必会阴阳怪气几句,而?且应该会要求跟着他一起?去才对。
程凛洲合上电脑,转身把夫人压在沙发上,捉住他的手腕亲了亲内侧的疤:“我猜应该是吧。”
人没?法确保自己记得住过去的每一件事,程凛洲当然也不能确定?。但在昨晚听?到夫人提及兄长之后,他总算想起?来了一直以来困扰的,关于这个疤痕的记忆。
和先前猜测的一样,他想起?夫人为了程廷峥的死割了一次腕,想起?来了夫人那之后的暴瘦抑郁,被他娶回家精心照顾了许久才逐渐转好。
程凛洲心中刚浮现这个猜测之时,整个人犹如踩在了冰面之上,脚下是随时可能崩裂的冰层和无尽的深渊。
他恐惧真?相是自己为了得到夫人而?杀了兄长。害怕自己带给了夫人痛苦,险些害死夫人,还道貌岸然地顶替他的爱人陪在他身边。
但昨日的事情?让他确信这绝不可能。
他爱夫人,必不会舍得让他如此伤心,就算夫人深爱他的兄长,他也会选择光明正大?的竞争,而?非使用这些卑劣的手段。
夫人和兄长结了婚又怎样?他可以先做夫人的小?三,把夫人的身心一点点哄过来,再挟制程廷峥逼他离婚。他又不是程均哲那种废物,他相信自己能做到。
而?且他很清楚,情?敌活着还有办法将?人从夫人心里完全驱逐,若是死了,便会成为永恒无法抹去的白月光。
但程凛洲又是不愿相信夫人深爱自己亲哥至此的,夫人先前的话也点醒了他,他喜欢自己才会和自己结婚,喜欢自己才会安心被他照顾,因为他的爱而?重新?焕发生机。
他想起?了宋嘉皓那次的话,想起?来夫人昨天说,很感谢程廷峥,语气中弥漫的歉疚和遗憾。
程廷峥死于登山途中的雪崩意外。
虽然程家人大?大?小?小?都?有些危险的户外爱好,但程廷峥的登山或许和夫人有一些关系。
程凛洲跟着夫人去过很多地方,清楚夫人那时候画了很多水彩风景画,最出名的两个系列,其一是非洲大?草原,其二是世界各地的雪山山脉。程廷峥登的是夫人未曾登过的,危险系数最高的一座山。
他猜测,程廷峥或许是听?了夫人的一句话赌气登了那座山,然后就遭遇了意外,导致了夫人的愧疚。
当初他和夫人的关系被程廷峥发现,他已经着手掌控了程氏集团在海外的势力,为的就是和兄长正面抗衡。所以他并不完全清楚夫人和兄长的交涉,当初也是被工作绊住脚步,在兄长的葬礼上迟来了一步。
在那之后就一直忙着照顾虚弱的夫人,忙着接手国内的公司,再然后,这场车祸把他撞失忆了,也撞出了思维盲区。
如果他的事故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程廷峥当初遭遇的雪崩,也未必就是偶然。
……
数日之后。程凛洲站在了那座风雪连绵的高山脚下。
他希望能挥散夫人心头盘桓的最后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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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矜郁带邬子烨去了大?堡礁跳伞。
“老师带你换个视角看大?海。”他在直升机上这么告诉邬子烨,“跳下去你就会发现世界很广阔,拥抱天空特别幸福,人生还有许多事情?值得去做,还有很多风景值得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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