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
童安鱼宽慰道:“预报都不准的。”
礼宾员顿时心下一暖,就想将她引导至前排更亮眼的位置。
童安鱼偏巧在此时接起一通电话,于是自然而然在最后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
礼宾员欲言又止。
不想出头也是童安鱼的本意,她这人最讨厌社交了,只爱搞技术。
手机对面传来大学室友朱晏的声音:“小鱼,我刚刷到《商业周刊》的文章,你知道谁来京市了吗?”
“你是想说......”
“林淮叙!他好像到京市发展了!”朱晏的语气变得严肃。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童安鱼刚好抬头,不料正对上首排正中央沙发上的背影,那人手握茶盏,微搭膝盖,衣冠楚楚,笔挺矜严。
啊?
啊!
她不信邪地退出报告厅,重新看了一眼外面挂的招牌。
确实是【京市青年创业者座谈会】。
所以你打着京市的名头请哪门子的林淮叙啊!!!
你特么管一个昨天刚飞到京市的叫京市创业者?
人家深港同意了么!
就说连六十岁都叫作青年的会不靠谱啊!
童安鱼捂着脑后的大包,又开始头疼了。
此时会议还未开始,林淮叙周遭聚了一圈人,男男女女都有,男的风流倜傥,女的貌美生香,他也不似当年清高冷淡,反而与这帮精英男女谈笑风生,举手投足沉稳得体。
童安鱼心道,果然是微信bug,宿敌精神这么好,哪像熬夜的。
“你说他来京市要干嘛?”朱晏的声音有些敌意和警惕,“他现在发达了,会不会对你们家不利?你可别掉以轻心。”
童安鱼愁得发霉,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林淮叙应该要报复她家啊?现在大家都风生水起,就不能各自安好吗?
她又想起昨天在车里,林淮叙反问那句“有多刺激”,她后悔不已,哪里刺激了,一点都不刺激,宿敌天天见,吓死人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童安鱼说得理直气壮,心里虚得不行。
朱晏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座谈会很快开始,会场里闲谈的声音渐渐消失。
主办方说了一些正确又无聊的场面话,紧接着就是青年代表发言,而林淮叙是首个上去的。
童安鱼第一反应,就是心虚的将头埋了起来。
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阴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在这儿兀自紧张,耳边却听到林淮叙不疾不徐的嗓音,他的音色比大学时更低沉。
埋头好一会儿,童安鱼才悻悻意识到,林淮叙并不一定在乎她在与否。
童安鱼坐的是东南角,而林淮叙着眼于前排,压根儿没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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