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坑洼和车辙。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不堪。
说是站台,其实就是在路边稍微垫高了一点的土坡,上面砌了一排低矮的、破损的水泥墩子,供人等车时坐或放行李。旁边竖了块油漆剥落、被小广告遮了一半的木质站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长河镇客运停车点”,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虽然简朴,却曾经是连接长河镇与晏市的枢纽。
现在长河镇大力发展旅游业,也在镇子中心位置设置了客运站,这个站点已经基本停用,只偶尔会有黑车停留接些散客。
当年赵锐离开汽修铺之后,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为什么派出所周永诚说有人晚上见到赵锐在镇上公交站等车,还说要去市里办点事?
他说的公交站,应该就是指这个弃用的客运停靠站吧?去市里办什么事?
太多的疑惑,全都涌向姜凌的脑海,感觉脑袋有点发胀。
姜凌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走,再去趟派出所,核实一下情况。”
另一边,刘浩然与苏心婉正在楚家别墅客厅坐着。
楚金根还没有回来。
刚刚在厨房炒菜、系着围裙的胡水芬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刘浩然。
她那双黯淡无光的、总像是蒙上一层灰尘的空洞眸子里,忽然注入了一丝兴奋与欢喜。
同样是女儿带回来的人,胡水芬面对刘浩然的态度,与面对姜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不仅让他进了别墅,还给他倒茶。
苏心婉的声音很冷硬:“我对象,刘浩然,我们打算年底就结婚。”
胡水芬问:“你同事?”
苏心婉点头:“是。”
胡水芬的嘴角忽然往外扯了扯。
她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符合“丈母娘初次见女婿”应有的、哪怕只是礼节性的笑容。可是她太久没有笑,嘴角肌肉像是生了锈的铰链,僵硬地向上牵扯了几下,最终只形成一个极其古怪、近乎抽搐的弧度。
刘浩然看到那笑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像一张勉强糊上去的、随时会剥落的劣质面具,衬得胡水芬那枯槁的面容更加灰败。
刘浩然表现得倒还算镇定,他双手置于膝上,端端正正坐着,微笑道:“阿姨你好,我叫刘浩然,在派出所工作。我父母在晏市上班,上面还有个姐姐。”
胡水芬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干涩地蠕动了一下,才发出一个短促而沙哑的音节:“哦。”
胡水芬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确认门外没有人,又飞快地瞟向主卧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那后面随时会窜出噬人的猛兽。
等到确认安全了,她才快速起身,走进厨房半天没有出来,只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刘浩然不解地看向苏心婉,压低声音问:“你妈,这是怎么了?”
苏心婉摇了摇头,也有些迷惑。
说实话,来之前苏心婉都没想到胡水芬会让刘浩然进屋。
她以为最多只是隔着门说几句话,母亲就会把她和刘浩然一起赶走。没想到这次很顺利,母亲一听说是她对象,立马将他俩拉了进来。
有时候苏心婉真的搞不清楚母亲那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是不是执着地认为,女人只有结了婚,才算是个人?
她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把女儿嫁出去?所以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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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胡水芬终于从厨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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