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裴家拒绝皇后议婚,皇后对裴家就不怎么待见了,与其献别的寿礼容易被人揪岔子,还不如中规中矩些,至少皇后看在砸了这么多银子的份上,也无话可说。
毕竟这样一架屏风,非大族还真真送不起。
这时周氏插话了,“我瞧这屏风已是落成,不知嫂嫂让我们帮着拿什么主意?”
荀氏指了指那屏风右上角一处,“你们瞧见那处留白没?”
缪氏和周氏相继将目光注视过去,“怎么说?”
荀氏给大家解释,“依着原先画师的构图,此地当绣‘有凤来仪’四字,可我又觉着绣出来的字不如写得有风骨,打算请越儿提笔,又摸不准这般做,娘娘那头会不会不中意?”
缪氏立即道,“怎么可能不中意?越儿肯动笔,娘娘定是高兴还来不……也觉着绣的没写得好,就让越儿写……
周氏笑道,“我就怕越儿还不肯呢。”
皇后毕竟是七公主的母亲,裴越给屏风题字,难免有讨好皇后之嫌,以他的性子还真不一定答应。
荀氏苦笑,“我也担心请不动这尊佛,故而,拿不定主意……”
孰料这时,下首的明怡忽然开口,
“不要题字,也不要绣字,什么都不要!”
方才她一直支着耳朵听皇后的事,听出了神,
这话说出口,方觉失言,待抬眸,果然瞧见一屋子人均诧异地看着她。
荀氏纳闷问,“明怡,你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用?就这么留白?”
明怡心下苦笑。
有凤来仪,李蔺仪……
她不会愿意看到那个“仪”字。
届时四个字题上去,不仅裴家心血毁于一旦,还恐招来麻烦。
何苦来哉。
明怡恢复如常神色,指着那屏风认真解释,
“母亲,整幅绣画有详有略,构图已十分得当了,再题个字实在是多余,叫绣娘绣,字迹不够灵动,有损整幅画的格调,让三爷提笔……”明怡失笑,“三爷书法当是冠绝,只是又觉着与整幅图意境有所不搭,常言道过满则亏,不如就留白吧。”
荀氏闻言陷入沉默。
事实上,从原始构图的角度来瞧,是可以题字的,只是这么多人在场,明怡又是第一回 拿主意,若是做婆母的反驳她,让媳妇面上难看。
权衡再三,荀氏道,“言之有理,过满则亏,想必娘娘也能明白我们一番心意。”
李家可不就是过满则亏了么?
当年那李蔺昭何其惊才艳艳,一朝身死,被他护着的东宫一党悉数败落。
明怡见荀氏应了她的话,松了一口气。
她素来敏锐,察出婆母是为周全她,立即又想出个点子,“母亲,不若在那一处画一只雀鸟,也合有凤来仪之意,如何?”
荀氏眉头一亮,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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