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只一小几搁在旁边,供他停放茶水或灯盏,身影双双跌进去,带出一阵风浪扑灭了唯一的那盏灯,屋子一瞬暗下,裴越顶开她膝盖,将她压在枕褥间,徐徐亲吻她唇角耳珠,一点点掀开系带,慢慢摸索,好似并不急。
明怡却急,
不能陪着他这般慢慢耗,侍卫已然出了门,只消去一趟户部,将市署名册调出来,便能盘出京城有多少家铁铺,不过一日功夫便能查到城南那家。
今夜,最迟今夜,青禾必须去一趟南城。
主意已定,明怡搂抱住他瘦劲的腰身,唇齿间的纠缠咧咧不休,按着他身子慢慢将他推下去,换了个身位,
“家主,我这发髻是嬷嬷给盘的,若是乱了我可不拾掇不好,不如今日换我吧。”
她欺在他身上,居高临下。
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女人这般撩拨,更何况是平日再自持不过的人儿,裴越忽然蓬生一点坏的念头,想看她春潮满面,摇曳多姿。
双臂揽住她腰身让她慢慢坐上来。
廊角的灯芒从檐下透进,暗黄的光晕如胭脂染上她侧脸,乌浓的鬓发,清致的眉目,还有那带着酡光的唇,每一处皆是极致诱惑。
她像船儿一般漾。
衣裳半褪不褪,裹着一腔凌乱的呼吸,乱窜的酒香,靡丽难当。
明怡注视着他那双沉静的眼,眉梢间那一抹清贵好似怎么都抖不落。
他怎么还不好?
她到的更快,身子很快软下来,裴越钳住她双臂不等她松懈很快捆住她反客为主,一阵疾风骤雨,终于双双失控。他如陷入旋涡般,被她深深一吸。
巨浪狂滚而来一瞬将他给淹没,又在拍岸时回旋出一缕浪花嵌在他骨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感觉太好,裴越拥紧她,舍不得撒手。 w?a?n?g?址?f?a?B?u?y?e?i??????????n?②??????5????????
可明怡却是等不及了,攀着他宽阔的肩臂,哑声道,“我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洗。”
裴越想都没想答,“我唤嬷嬷送水来。”
明怡摇头,找借口道,“这几日府上人多,传出去我怎么见人?”
言之有理。
裴越只得松开手退开身,出来那一瞬,明怡甚至能察觉到他的不同,双双有些尴尬,正因为这份尴尬,叫裴越不曾注意明怡的不对,明怡匆忙收拾衣裳,用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疾步离去。
迎面寒风拂去她面颊的热浪,人一时还没缓过来,至长春堂门口,明怡稍稍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身子里游走的那股酸软,打帘进屋,将斗篷掀开,付嬷嬷一眼瞧见她透湿的鬓角。
这一晚去书房那般久,干了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付嬷嬷压下心头的惊浪,忙道,“少夫人,奴婢这就去给您备热水。”
“哎。”明怡目不斜视进了东次间,“让青禾进来一趟。”
“好嘞,您等着。”
付嬷嬷沿着浴室的甬道出了正屋,对着后罩房廊下的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去打水,一面往后院西厢房走来,也不敢进青禾的屋子,只立在廊下唤了一声,“青禾,少夫人叫你过去。”
青禾正在房里打坐,闻声二话不说往正屋来。
明怡坐在圈椅里喝茶,披风仍罩在身上遮掩那一身的凌乱,饮了口热茶缓了缓嗓,对着迈进来的青禾,冷静吩咐,
“裴越从奉天殿拿回了咱们那对银环,准备去查城中铁铺,你现在就去城南,想法子捂住那铁匠的口。”
青禾惊了一眼,脚步还未立定,听了这话,掉头离开。
“姑娘放心,我一定办妥。”
明怡交待完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冷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没多久,付嬷嬷捧着一碗参汤进屋,“少夫人,这是熬好的养生汤,您快些趁热喝了。”
“水备好了吗?”
“婆子们正在提水,很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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