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睡。
人的欲望就是最好用的武器。
只是这样一来,还涉及到了利益分配的事。赌场帮你干了脏活,总不能白辛苦一场,中间多少搭桥的都等着辛苦费呢。
程经理这人五十多岁的老油条,惯爱故弄玄虚,开口全是恭维话,正经的半点不提。
见气氛有些僵住,老板迟迟不说话,老路在桌下踢了旁边一脚。
程经理会意,忙笑着改口,说了句实诚话,“全部身家凑一起,应该差不多够赔了。”
江修暮抿着茶水,这才点了下头,淡淡道:“那人就先放在程经理这,等你们清算好这面的帐,再交给老路。”
程经理一愣,“江老板的意思是?”
江修暮看着他,平静地吐出四个字:“我只要人。”
“江老板大气!”程经理大喜过望,忙起身举着茶杯说道:“江老板,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晚上我这面安排,您赏脸吃顿便饭。”
“嗯。”江修暮饮下这杯茶,算是应了。
程经理见这屋子没有女人东西,脑筋一转,又笑道:“江老板来澳门,没带阿妹?不如晚上我安排几个——”老路见他说话不着边了,急忙打住,“老程,我们老板有家。”
有家?没听说啊?
程经理“啊啊”两声,复又赔笑道:“那就酒局,纯酒局。我尽地主之谊,欢迎江老板来澳门。”
三个男人碰杯,等老路送人走后,江修暮坐在原位,出神地看着桌上的烟灰缸。
他还记得当年她被封杀,他跑到酒店找她。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司黎手边的烟灰缸,烟头堆成一座小山。她自逆光处回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底死灰一般的沉寂。
*
浙江,义乌——这天是夜戏,白日里,胡珍来了兴致,拉着司黎开车到义乌逛街。
义乌国际商品城五栋大楼,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第一次来这的小朱看直了眼,哪哪都觉得新奇。
只是这里的东西大多只批发不零售。
不过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女孩子也多,胡珍带小朱挑了点女生常用的小东西,几百几百的批发回去让她们随便挑着玩玩。
司黎套了件卫衣,口罩帽子戴全,还是有人认出来跟她拍照。
胡珍就借机和人砍价,拍一张照便宜三毛钱,照片可以挂在店里展示。
老板纷纷同意。
司黎墨镜下眼皮直跳,但还是配合地拍了几张。
逛过一层楼,小朱和司机去送东西回车上,另外两人准备去二区瞧瞧,楼下拐弯地方,胡珍忽然站住。
司黎问她:“怎么了?”
胡珍没说话,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一个小厢货车上下来的秃顶男人。
“其实我早就不是处.女了。大学时候,做过几次。”
司黎默默地转头,手指勾下墨镜,掀起眼皮瞧她两眼,察觉她有话要说。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自己也拿了一根。
“哪个啊?”她抽着烟,语气散漫地问。
胡珍也抽了,两人靠在墙柱根,她伸手给她指,“就那个灰夹克的。大学是我们院篮球队的队长。”
说完,她就等着司黎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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