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要求坐镇阵眼,替师尊护法闭关。几人皆不疑有他,纷纷放下佩剑老老实实念起符文来。
一道闪亮的电光划破天际,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雷声轰鸣。
云华尊上闭眼坐在最中央的蒲团之上,右手大拇指与中指并拢,举重若轻地掐了个轻巧的诀,引来几声清脆的霹雳。
随着几声惊天动地的雷暴,在场的几名清虚派嫡亲弟子或多或少感受到□□被撕扯的痛苦,他们强忍着这钻心剜骨的疼痛,冒着瓢泼大雨坚守在阵眼之上。
陆桁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梢尖,望着这惊骇的一幕——这些弟子背后的鬼婴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似的,自顾自奋力撕开它们与宿主之间相连的皮肉,白色鼓包间蠕动着的鲜红色小虫竟振翅而飞,汇聚成一团巨大的血雾,绕着云华尊上盘旋飞舞。
血水混着雨水四处溅落,但修士们无知无觉,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为师尊护法闭关。却不知自己早成了提线木偶,而那长长的丝线,则早已一根根聚拢在他们敬爱崇拜的尊上手中。
而这一刻,线被残忍地陡然收拢。
随着云华尊上指尖微动,那些鬼童挣脱束缚的欲望更加强烈,用六只手臂疯狂地扒动着伤口断面,将其中的筋肉一点点挑出来,伤势深可见骨,很快有人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其余几人承受不住肉|体的痛苦,发出无力的哀鸣,可身体却早已动弹不得,只能由着鬼童继续折腾。
陆桁看准了时机,在对方专心作法之时,淡然踱步踏上峰顶天台。
迄今为止从未有一种仙门功法能令人在空中停滞这么久,张新柔强忍着肩颈之间的剧痛,几乎要失去意识,她在一片空白的茫然中看着小师弟,就像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一般。
可没等他开口,那自称云华尊上、面色灰败的中年男子却先一步嘲道:“陆桁,你又来做什么?”
紫电乌云之下,那身穿脏污麻布衣裳的中年男人似乎格外不解:“位面系统不是已经播报过,你只差几天时间便能彻底掌握主神权限,何必在这节外生枝,主动碍我的事?”
那中年男人唇边生了颗大黑痦子,相貌实在平平,偏偏心安理得高坐在莲花台上,受东都万人朝拜。玩弄着世人命运,且从无痛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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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竟也同是一名位面经营者。
见陆桁迟迟不作声,雨水打湿了黑痦子污秽不堪的道袍,他索性走下莲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我知道你实力强得惊人,不然也不会连续推翻三个位面的政|权,乃至于轻巧夺了主神权柄。但东都这事却实在与你无关,不是吗?”
“你我同为异乡异客,这些本土居民不过是我们通往通关之路的垫脚石罢了,何必在乎他们的性命?”
“我研究过有关于你的帖子,知道你是个冷血冷性的商人。醒醒吧,陆桁,这里没人配和你站在同一谈判桌上,更别提与你推杯换盏交换那些利益分割的筹码。损人不利己,何必为之?”
黑痦子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自下而上仰望着对方。
他的脸被划破长空的闪电划成明暗两半,明面上的一半透露着以操纵人心为乐的沾沾自喜;另一半深深藏在暗处,则是面对强者威压而产生的隐隐恐惧畏怕、恐慌不安。
这两种情感间歇交杂在一张狡猾的面孔上,令人不禁作呕。
见陆桁仍然不为所动,黑痦子眼神中闪过疯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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