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着对方先解释说明缘由,他很少主动提供可以选择的方案,似乎只愿意对别人陈述的思路进行点评。
他甚至连点评都言简意赅,虽然用词还算礼貌但却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感。
这种审视甚至从未让达西自己感到冒犯,相反,他总是下意识的选择听从兰开斯特先生的指导。
没错,从兰开斯特先生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感受到,他绝不仅是在财产法上有所成就,他对各个领域盘根结错的法律条例都了然于心。
此外,他对整个伦敦,甚至扩展到英国的重要人物似乎都了如指掌。他能轻而易举的指出某人和某人之间的利益关系,还能一针见血的点评某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过去的三次会面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个小时,这其中兰开斯特先生发言的时间绝不多于半个小时,但达西觉得受益匪浅。
达西从朗伯恩离开后带着决心和野心来到伦敦打算快速摸清运河投资的状况,但他很快发现,他过往的人脉在这件事上完全排不上用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超越了他的阶层。
他能接触到的人要么对此一无所知要么讳莫如深,这导致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浪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他在第二次会面时得到了兰开斯特先生指点迷津,才慢慢摸到一些门道。
这次碰面,达西收到的地址是议会街的圣斯蒂芬酒馆,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至八点。
圣斯蒂芬酒馆紧邻威斯敏斯特宫和最高法院,距威斯敏斯特宫步行仅需三分钟。
这里是情报谣言的源头也是权力掮客的据点。
而这个时间段正是本月最后一场议会投票的结束时间,即使大多数议员都回家准备参加晚上最后的狂欢,圣斯蒂芬酒馆还是轻松的被议员和律师们填满。
达西到的时候,圣斯蒂芬酒馆已经开始限制人流了。
门口挤着的一些西装革履的绅士,他们一边低声咒骂一边不情不愿的离开,准备去附近的红狮酒馆碰碰运气。
有人呼朋唤友,被里面的熟人破格带进去;有人试图贿赂酒馆服务生,削尖了脑袋想进去找一找登云梯。
这个地址和时间处处透露着不合理,不过达西对此已经习惯了。劳伦斯夫人的这位律师向来不走寻常路,他们之前每次的会晤基本都是这样随意的时间和莫名其妙的地点。
达西走上前的时候门口的接待刚劝走一位想闯进去的客人。看到又有新的人过来,他先上下打量了一下达西的穿着,这才语气熟练、态度良好的开始重复那一段说辞。
“先生,抱歉,一楼大厅现在已经满座了,至少三个小时后才会有空位,除非您有熟人事先占座,否则不如移步去别的酒馆吧。”
达西往里面看了一眼,沉默的拿出兰开斯特律师的助理事先送过来的请柬。
那是一张非常随意的请柬,更确切的说只是信纸上撕下来的一角对折后的产物。达西打开看过,那上面用钢笔潦草的写着“Lancaster",然后随手盖了一个不太清晰的印章。
圣斯蒂芬酒馆的接待接过来看了一眼,立马请达西稍作等候。
很快,一位更年长的管事就走了出来,恭敬的向达西行了礼,然后微侧身走在前面给他带路。
酒馆一楼是吧台和牌局,接待没说谎,这里已经被年轻精英和贵族少爷挤满,到处都闹哄哄的,再多放进一个人都可能会因为拥挤造成斗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